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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把我自己给拍了。
啥?我大笑。妈的你还真拍啊!我看看,耶,够A片级别了吧?靠,你激情火暴呀,明白了,你才是憋不住了呢。
孙子带着泪又忍不住笑。我发觉他其实挺可爱的,单纯得象白纸一张。没办法,有时候艺术家就是跟白痴划等号的,白痴又跟孙子划等号,我就说得了吧,删了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请你吃饭去。
他执拗地说不删,留着自己看。
吃完饭我一边剔牙齿一边往街上看风景,刘旬又开始鼓捣他那破黑匣子。想必是经过了一夜的A级奋战,他的感冒明显加重了,鼻子头都被拧红了可是鼻涕还是没拧干,他一边抽着鼻子一边跟我讲话。
他说咱们拍一组你跟读者见面的镜头怎么样?最好是那种他们给你送感谢信什么的情景。
我说别,他们不给我送炭疽热就不错了。
他说那怎么也得反映一下你的工作侧面吧?你每天就是坐在电脑前敲啊敲,敲啊敲的,这太俗。
我说不俗又能怎么样?老子天生就是个俗人,你还指望有人看了文章从电脑里爬出来拥抱我?那不是读者是贞子。
他说那拍你上次收留离家出走小男孩的事儿吧,跟他联系一下?
我说孙子你少来,人家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少男你别老琢磨让他在电视上曝光,跟我接触的人没什么好事,你不怕他老妈把我阉了?
他说阉了正好,你可以练葵花宝典了。
我说是吧?你他妈想得美。不过我推荐你去演灯草和尚,电视离你的屁股圆圆滚滚,又艺术又性感。
孙子生气了,骂了一句脏话,擤了一把鼻涕。
嘿,孙子也有为艺术性感生气的时候?我说你这个艺术家还是没到家,真正的艺术家各个都裸奔,那叫回归自然,你不就是拍了个A片吗?人家璩美凤都成名了,你还在学校里混什么混,来,我给你发到网上去,保证点击率超过十万。到时候愿意上哪儿展就上哪儿展去,李可邦算个鸟
刘旬说李主任还是不错的,办栏目就一个牛字,做事让人佩服,认真。
我说是啊,市场经济,别他妈胡扯了,还是拍我吧,拍吧拍吧,全程目击同志生活,你刚说到哪儿了?那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是吧?我打电话联系一下看他愿意上电视不。
他说我没说错吧,你还是刀子嘴豆腐心,行,全靠你了。
我说孙子就是孙子,我不疼你谁疼你呢?看你别把鼻子拧下来当狗屎扔了,回家我找片药给你吃,挺帅的一个艺术家,就是没鼻子,以后怎么拍A片呢。
他说去你妈的。
结果离家出走的小男孩还是没有拍成,孙子病了。
孙子这回病得不轻,躺到医院里打吊针,结果事情倒了个个,成了我全程目击他了。最损的是这孙子不但感冒发烧,还尿频尿急,一天下来厕所上了N乘以N次,他的腿软我的胳膊酸。输液的针滚了数不清多少回,扎得实习小护士的脸都变色了,粉嘟嘟的小脸上挂这张彩云般的淫威,扯着嗓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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