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你他妈的这不是说废话吗?在乎也得给我个理由啊。
他说上电视你就曝光了,认识你的不认识你的都知道了你的吃喝拉撒睡,你就没隐私了。
我说你觉得我把隐私卖贱了?李可邦这孙子就出这些钱。
他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啊,红袖,那是形象问题。
我说形象问题?我形象好象没什么问题吧?别逗了啊你,我宁愿要真实的自己,也不愿意要妈的虚伪的形象,我没你活得那么累,以为自己垮了一代人就垮了似的。我也没有垮,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活着。我生成同志了,我从来不鄙视我自己,相反我很自豪……他妈的,跟你说这些屁话干什么,一点也不象我自己了。
我身边一热,这孙子就凑过来了,钻到我被窝里面,抱我。我突然感觉到胳膊上冰凉一片,全是他的泪水。
他狗一样地蜷缩在我怀里,呜咽,不停地说可是我不行啊,真的不行,你还是不能明白,我该怎么面对一切啊,有太多人不能理解不能接受啊……
我嘿嘿地笑出声来了,说,孙子,你不是爱上我了吧?
他哭得更凶了,能把人烦死,我只得拍他,象拍我孙子。
这一夜睡得天翻地覆的,孙子胡说八道不知道讲了多久,反正后来我睡着了。不过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发觉自己其实抽了一包烟,腮帮子逗抽木了。我醒的时候孙子还睡着呢,长头发盖在脸上,小小的身子缩着还真象是个女人。我不由自主地抱了抱他,他怎么就不是个女人呢?
刘旬醒来以后,眼睛肿得跟红桃似的,匆匆地洗脸刷牙,整理自己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带子。电脑总是死机,他却一句牢骚也没有。后来剪到他拍A片那一段了,他望着屏幕发呆。我说嘿孙子,再不剪天黑了。他讷讷地说舍不得。
我说舍不得不也得舍得不是?剪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知道你那是第一次,我也不会说的放心吧孙子,我罩着你。不过你那样子爽死了,剪下来留给我也意淫我也不反对。
他叹息,酒能乱性啊。
我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才是真的。哎,我说你们好象没带套子吧?小心哦。
他说你别吓唬我,真的真的别吓唬我。
我说我吓你干吗?要为艺术献身就献到底好了,不过所有为艺术献身献到底的结局都是为医学事业献身。
他说献吧,反正就当是为自己献身了。
我说放心吧,没那么容易献的,以后注意就是了。
他说没有以后了。你他妈的害了我,这一个月过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我再也不这么过了。
我说你刚才还说舍不得我呢,瞧瞧,这就是你们艺术家的嘴脸,当初你怎么不去学川剧呢?
他说你少来诋毁艺术了,你心里其实爱慕得不得了,你才最他妈的虚伪!
我就哈哈哈地笑,笑完了突然想哭,拼命忍着。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们村的张彩云,其实他也曾罚过我脱了裤子在井边上站着的,因为我偷看过她洗澡。这一点其实我撒了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