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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经典:守望幸福
2018-12-09 18:13:42 来源:网络 编辑:知雨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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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等到第六天一大早,陈不语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那个陆大哥。

陈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一大早他本来和杜云影同去上学,走到校门口心脏忽然狂跳,再也迈不动步子。这个时候,他好象听到哥哥在耳边叹了口气,对他说:“回家来吧!”

陈丰狂喜,扔下杜云影转身就跑,把个杜家小妮子闹了个莫名其妙,骂了句“神经”自己进校去了。

陈丰冲出电梯,跑到家门前,一推门,门开了,原来门是虚掩着的。直接奔向卧室就象知道哥哥肯定会在那里一样。

果然刚到卧室门口就看见哥哥躺在床上。

陈不语的眼睛本来是闭着的,听见陈丰的脚步声马上睁开,向他露出个疲惫不堪的微笑。

陈丰马上就要扑过去,刚要动,前面的路却被挡住了,原来屋子里还有个人,正是那个陆大哥。

陈丰的脸有点挂不住了——他不喜欢这个人。他那天一出现就把哥哥带走了,现在哥哥总算回家了,可是满脸倦容脸色苍白得来没有半分血色,连陈丰这个还没有张大的小孩也觉得哥哥不对劲,象是在生病。不用想都知道,哥哥这个样子肯定是这个什么陆大哥害的!

陈丰的心事一向都是挂在脸上的,陆大哥这种人精当然看得出这个小鬼不欢迎自己。他冲陈丰和霭中带点歉意的笑笑,轻声说:“你哥受了伤,让他好好休息。”

陈丰没有说话,走到床前,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哥。现在他才发现,哥哥不但脸色白如薄纸,就连嘴唇也成了铅灰色。

陈丰真是给吓住了,记忆中哥哥从来不生病,更不要说病成这个样子。

陈不语朝陈丰虚弱地笑笑:“不要怕,哥哥没事。”

“哥哥你真受伤了?”陈丰急得快哭了。

“小丰不哭,哥哥受了伤,不过不要紧,养几天就好了。”陈不语声音小得出奇,这番话说得颇为费劲。

陆大哥这时走到陈丰身后,把双手放在他肩头:“陆大哥要给你哥哥煎药,要不要过来跟陆大哥学学怎么照顾你哥哥?”

虽然恋恋不舍,陈丰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陆大哥出了卧室。待他一出门,陈不语立即陷入昏睡之中。

厨房里,陆大哥一边煎药,一边向陈丰交待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讲了半天才意识到陈丰根本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有,忍不住发了声感慨:“这个亦尘,总是一味溺爱!”

刚说完就对上陈丰一双清澈无比的大眼睛。

陆大哥暗感尴尬,连忙转过身去照看炉上的药罐。不成想,那双一尘不染大眼睛的主人的倔脾气再次发作,拉住他的手臂,不依不饶的问:“为什么你和柯华哥哥都叫我哥哥一成?”

陆姓大哥看着陈丰,颇为难堪,似乎很是后悔自己的多嘴多舌。

陈丰全然不理会他的为难,抓住他的手臂不放,一双眼睛更是象针一样地钉在他脸上。陈丰打定主意今天非得问过明白不可——上次被哥哥几句话叉开了,他就知道哥哥老把自己当小孩子,什么事都瞒着自己。现在看着哥哥身受重伤虑弱得不行的样子,心里难受得要命。

    ----要是当时问过清楚,事情会不会就不是这个样子了?!难受的同时,陈丰开始自责起来。

陆大哥看他一副铁了心的模样,连连苦笑:“你哥的事,你只有问他自己,我要是擅自多嘴,等他伤好,非宰了我不可!小丰,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你哥宝贝你不得了。你哥什么都好,只是一沾上你的事就没得商量。”

看着陈丰失望得要命的眼光,陆大哥很是过意不去:“别急,小丰,你哥他会告诉你的,只是你现在还小,他想再等一等罢了。”

陈丰放开陆大哥的手臂,垂下头半天不说话。陆大哥看他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幸好这时药煎得差不多了,连忙把药用碗乘了,对陈丰柔声说:“我们把药给你哥哥送去。”

陈丰接过药碗却不挪步,眼睛直直地盯着陆大哥的眼睛:“那你又是谁?这事与我哥无关,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陆大哥愣了几秒钟,看着陈丰那张单纯却又决然的小脸,心里也有几分感动:唉,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最后,象是下了决心一般,说:“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我的身份我愿意告诉谁就告诉谁,这事与你哥无关。”

说到此,象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连忙把陈丰手中的药碗接过来,才接着又说,“我姓陆,大家都叫我陆判,说白了,就是地府的判官。”

陆判把药碗接过来自然是怕自己的话会令陈丰惊吓过度把药打倒。只是出乎他的意料,陈丰不但没有大惊失色,甚至连一丝的怀疑神情都没有显现出来。陆判不知道,陈不语的许多惊人之举就连陈家的其他人都看出了端倪,陈丰从小和他在一起,又岂能不知?只是因为两人太过接近,有些不寻常的事反倒给忽略了过去,但某些重要的观念还是在潜移默化中深深植入了陈丰的头脑,譬如:鬼怪之说;再譬如:对哥哥能力的绝对信任……

陈丰听了陆判的话,发了会子怔,突然问他:“那你是鬼还是人?”

这是个有意思的问题——我倒底算人还是算鬼?

这个问题,从前没人问过,陆判自己也没有想过。沉思片刻,陆判才很有些不确定的说:“我想应该……大慨……可能算是个……鬼吧?我在地府工作,就算以前是个人,现在也应该算到鬼的编制上了吧?!”

对他的话陈丰不是太明白,不过他也不想弄得太明白,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哥哥这次受伤是不是为了帮你?”

“对。”

“那哥哥也是在为地府工作吗?哥哥算不算鬼?”

陆判几乎大笑起来——亦尘那小子要是个鬼,别的不说,单只为了谢然一人,他就可以把阎王给活活气死!

突然间,想要逗逗眼前这个注定要单纯一辈子的小孩。陆判问他:“如果你哥哥是个鬼,你怕不怕?”

陈丰想了想:“不怕。哥哥就是哥哥,是人是鬼都没有关系。”说得坦然之极,就象在说水就是水,热水和冰水都可以喝一样。

陆判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摸摸他的脑袋:“倒不枉你哥疼了你那么多年。放心,你哥不为地府打工,他谁的工也不打,就给你打工!你哥他只是因为欠了我的人情,这次才迫不得已来帮我的忙。他怎么会是个鬼?”

忍了忍没有忍住,又多了句嘴:“不过你哥算不算人,我也不知道。”话一出口差点没抽自己一个嘴巴——这不没事找事吗?!

好在陈丰没有追问,倒不是陈丰不好奇,而是知道好奇也没用,这个陆大哥死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药端到陈不语床前时,陈不语还在昏睡中。陈丰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只得无助地看向陆判。

陆判暗自摇头,心道亦尘啊亦尘,你聪明一世怎么就老在谢然的事上犯糊涂,爱一个人也不应该是这般溺爱法。上前摇醒陈不语,扶起他,又把药从陈丰手上接过来喂他喝了。

陈不语躺回床上,看着床前急得手脚无措的陈丰,温柔地笑着。

杜云影十点刚过就敲开了陈家的门。

早晨陈丰话没一句就转身跑掉,然后连着两节课不见人影,联想到陈家哥哥这几天不在家的事,她越想越不对劲,趁着课间操的功夫潜来陈家。一进门,就闻到满室药香。待明白是陈家哥哥生了病,二话没说回家就把她那个长期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年轻老妈拉过来帮忙。

也亏得有了个杜妈妈,陆判把注意事项一一交待清楚后马上离开——他是个大忙人,哪来的闲功夫长期看护伤病号?

陆判一离开,杜妈妈也出了门,一个小时后大包小袋地回了家,袋里全是按陆判吩咐买来给陈不语熬汤煲粥补养用的中药。中午杜妈妈给自己和两孩子做了简单的面条,待孩子们吃好,专门给陈不语熬的小锅粥也好了。粥盛进碗里,正要给陈不语端到床前,却让陈丰给接了过去——刚才见过陆判给哥哥喂药,他已经有了看护伤员的基础知识,他的哥哥,他才不要别人动手!

杜妈妈早知道他们哥俩感情很好,况且陈丰又已经是个14岁的大男孩,也没有坚持,只说她晚上会做好饭煎好药送过来,让陈丰不要担心,便带着杜云影出了门。

这是陈丰长这么大第一次照顾别人,手忙脚乱慌乱异常,但那份发自肺腹的真情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

陈不语半坐在床上喝着粥,心中百味杂沉。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心里有心痛有自责,更有感动和满足——他的小丰真是快要长大了!

喝完粥躺下,陈不语冲陈丰有气无力地笑笑,柔声说:“小丰,哥哥倦得紧,你陪哥哥睡一会儿,好不好?”

陈丰听话地脱了外衣鞋子上床,紧依着哥哥躺下,感觉到他哥把手伸过来,陈丰的手立即迎上,哥俩就这么握着手沉入梦乡。

陈不语躺了两天才能勉强下床走动,又过了三天才能基本自理。即便如此,人仍然虚弱得很,这种情况又持续了将近一周。直到两周后,他看起来才象是复原了八、九分的样子——之所以叫作“看起来”,当然就是没有真正复原。别人看不出来,陈不语自己却明白得很,他这次伤得不轻。其实说伤也不太准确,他身上没红没绿没青没紫,哪来的伤?其实是真气损耗太多动到了根基,又被那个走灵人的灵力趁虚潜入雪上加霜。

这种伤法,除了服用灵药之外便只能慢慢调养。他不想与上界沾上半点关系,灵药的事就不要想了,于是只剩下好好补养这个慢法子。这一养,怕是要养上一年半载才能彻底恢复。

虽然早有准备,他还是没有料到那个走灵人的怨念深到那种地步——这是最近几百年来他遇到的最强对手。当日胜负初定,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幸亏陆判即时赶到才把他送回家,否则他只怕真的要在那里躺上两、三天才站得起来——虽然陆判在上次与走灵人交手时被其所伤,忙是半分也帮不上,但好歹他还有法力把自己安然送到家。

唯一可以聊以自慰的是:自己伤得虽重,对手却更惨,虽说没有魂飞魄散,情形也好不了多少,若无奇迹,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陈丰两周没有去上学,哥哥病到这种地步,他哪有心思听课?至于陈不语,现在这种情况,他自是希望陈丰时时在眼前晃,就算陈丰提出再不读书,估计他的反应也会是点个头说声“好”。

令人想不到的是,由于陈不语的这场病,陈杜两家的关系密切了不少。头几天陈不语病重的时候,杜妈妈自是负担了哥俩的一切饮食药物事宜,待到陈不语好了个七七八八,她仍坚持天天送饭做菜,只是把煎药的事交给陈不语自己打理。这样又过了十来天,才把经营陈家伙食的权利返还给陈不语。至此以后,她习惯性地三天两头给哥俩送好菜好汤过来,用她的话说:“别再吃那些外卖了,又贵又不卫生,反正我一天在家没事做,做两个人的饭是做,做四个人的也是做。”

陈不语很快发现杜妈妈还真不是给他们客气,她确实喜欢为他们做饭,估计是一个人太寂莫了,现在找到点事做心里高兴。反正经过这次变故,他也不好再赶杜云影走,率性就让杜妈妈操心伙食去吧。于是大大方方地每月交伙食费给杜妈妈,自己再也不过问油盐材米。

肖笙这阵子是天天前来报到,而且借口充足——为陈丰补课。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这次的补课还真没有耍花腔,起码天天陪着陈丰做作业,若出现陈丰看了书仍是解不出题的情况,也认真地答疑解惑,很有点关心同学的好干部模样。最奇怪的是,他和杜云影竟因为陈家哥哥的这场大病奇迹般的和好了——两人的想法当然仍旧是桥归桥路归路,不过最起码,他们找到了相安无事的共处之道:存异不求同,道不同时双双闭口!

陈丰返校第一天,就发现了一个可喜的变化——美术老师在他请假期间急病住院,学校找来的代课老师是个漂亮的……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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