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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酸酸的胃液从肠胃直窜上喉咙,又辣又呕,我捂住嘴回身拉开房门跑出去,刚到水台那里就吐个稀里哗啦。头疼得厉害,似乎要爆炸了,轰轰响。
玉宁,玉宁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后面喊,我看见安安被用轮椅推出来,他身后是那个留着齐齐的刘海的女孩儿。
文静,快推我过去。安安大声说。
文静小心翼翼地将轮椅绕过下凹的舞池,从乐队台那里绕过来。
安安将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玉宁,不行就别做了,如果你不是G,你根本就接受不了那种事情。
这时,江哥也穿上了衣服,从白衣的卧室出来。他耸了耸肩,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对安安说:
他和我不熟,要不你试试,如果他连这关都过不去,那他也就不用去见李文龙了。
安安看了看江哥,又看了看我,轻轻问:玉宁,你真的决定了么?
我点点头。
他便说,那好,你跟我来。
文静把安安推倒白衣的卧室,表情复杂的很。
安安愧疚地笑了笑对文静说,江哥帮了我的大忙,我只当还他一个人情,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结了婚淡出去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文静默不作声地出去了,带上了门。
安安背对着我,坐在轮椅上。他顺手从床沿上拾起遥控器把江哥播放的碟子关上了。一刹间,屋子里没有一点的声响,静得我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乱跳。
好大一会儿,安安没有回头,连一句话也没有。
我想我快给这种寂静逼疯了,我嗫嚅着,叫了声:安
安安这才转过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挂满了哀伤。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地这么以为,但可以肯定的是安安已经不再微笑,脸色十分阴郁。
他动了动唇,有点不自然地问:玉宁,你真的是替宁宁干了这次,以后就再也不会作了么?
我说是的。
我感觉到他说话开始吞吐起来,没有了往日的从容自若。
好吧,他说:把白衣床头柜上等苦艾酒给我倒半杯来。
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却还是从他身边挤过去,倒了半杯给他。绿绿的液体在玻璃杯里荡漾,像蛇的毒汁。
安安说,你坐到床边来,我给你说点事情。他看我坐了,才说:
“在圈子里面,流传着一句诅咒,说,只要你是MB,那怕你一生只作过一天,你也决计不会有好下场。我在上大二时,和一个哥们进了这个场子,也赚了不少钱,加上我们俩本身就有点G情结,因此在圈子里混得还挺风光,脑子一热便又续了两年合同。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年开始,圈子里开始流行虐恋,我那哥们好奇,跟当时一个以虐恋著称的客人出去过夜,结果再没有回来。这事儿在圈子里引起不小的轰动,场子里的男孩都吓坏了,谁也再不敢沾那个客人的边。那个人,就是李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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