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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礼堂散会了,亚宁朝正走出来的那个中年妇女喊崔师母,她便笑吟吟地走过来。紫色的平底皮鞋和浅灰的套裙,衬托出一种朴素和大方的气质。
亚宁,催师母说:这就是你哥吧!真是一对神仙似的人物,看看这小模样这身段这神色。
亚宁咧开嘴笑,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虎牙:得了得了,怎么跟个老鸨似的啊你,哪有当面评价人家男生的啊!
崔师母举起巴掌作个要拍他的样子:小滑头,才几天没见你就这么油嘴滑舌开起我的玩笑来了你!哎,对了,这期导演班由我带,就四五个人,这回轻松了。
亚宁啊哟了一声说,那我哥正好落到你手里呢,你可要好好调教我哥,他可是个好料子。
崔师母和蔼可亲地笑着:那自然,张玉宁,对吧,以后就跟着我,我想你这股聪慧劲肯定会出息。对了,还有,亚宁有空带你哥和阿威来老师家吃饭吧,你崔老师想你们想得紧,说是给你们找了几个片约。
亚宁一脸谄媚地笑着,一口一个谢谢师母栽培谢谢老师,目送崔师母和其他几个人一行远去。
我瞪了亚宁一眼:自做主张!
亚宁眼神贱贱地乜斜着我说:我就自做主张,不管怎样,这个学你是上定了。
我呵他痒,他就逃开去。我们在校园里追成一团,仿佛回到了小学初中高中时的快乐时光。
7.不许哭,我爱你
我不是要故意伤害你
不是故意要给你看我
不屑一顾的模样。
只是我们的爱不想与他人分享
我想用一种伪装
将它新鲜地珍藏
那夜,月芽听到亚宁去世的消息,一下子晕倒在坟地里。我将她背回家,大婶就请了村里的大夫来给她瞧。大夫是个刚从医专毕业的小女生,算起来比我们还小两岁,当我和羽林亚宁月芽疯天疯地在村子里藏猫猫时,她还是个偎在母亲怀里吃奶的孩子呢。姑且叫她小女生大夫。
小女生大夫看了看,又掐了掐月芽的人中说,没事,是惊厥了,熬碗热姜汤一灌就好。
果然灌了姜汤之后,月芽睁开了眼,那会正赶上贝贝哭闹到不行,大婶抱他下楼去哄着。卧室里只剩我和她两个人。
月芽醒来第一句话就是:玉哥哥,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不要让婶娘知道。月芽懂事地动了动睫毛,两珠泪滑下眼角。
我给她掖了掖被子,轻轻问,月芽,你还记得咱们几个小时侯一起在这儿疯野的事情吗?那时多好啊,羽林哥,你亚哥哥,我,你,还有石头,一快儿去偷了人家的西瓜藏到水泥桥底下,一块儿天不亮就去用木棍捅人家的窗户学鸡叫,一块儿跟在栽红薯的老伯后面把他刚栽的苗子偷偷拔掉。我还记得咱们有一次捉弄别人烦了,就开始欺负老实巴交的石头。咱们借口捉迷藏,让石头躲起来不要出声,我们找,还事先告诉他找不到就不许出来。后来我们都偷偷回家了,石头不敢出来,就坐在玉米秸堆深处睡着了。当咱们在安安稳稳睡在被窝里时,石头他瘸腿的爹却拄着条板凳,拎着盏气死风灯在村外找了整整一夜
月芽的泪水,哗地一下汹涌起来:玉哥哥,你不要说了,别说了。
大婶可能听见了月芽的哭声,她抱着贝贝一溜小跑上来:月芽,月芽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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