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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暴的人生(上)
2019-02-24 11:27:58 来源:网络 编辑:知雨 作者: 点击: 评论:查看评论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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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揪起来,握紧了他的手,他的手和我十指交缠。我绞着他的手指,好象是要证明他在我身边而不是在十年前。

“那时候懂吗?”我问。

“什么也不懂,没有任何意识的。我觉得他是逗我玩。”他惨然一笑。他说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筒子楼里那间只容一人的厕所,头顶有着粗大的管道,门后还堆着一些杂物,披散着蜘蛛网。肮脏的蹲便器,白瓷已经黄迹斑斑,窗纱上灰尘遍布使光线更为阴暗。

“后来就不对了。他逼我用嘴。他按着我的头。弄了我一脸,我哭了,我说好脏。”

我抱紧彤,用脸轻轻蹭着他,听他淡淡地说着。

“那次我抓着一把铝片跑掉了,可是他找到我说,如果我不继续那样,他就告诉所有的人。”

我痛苦地发现很多人无耻地利用着别人单纯的恐惧。他们为什么不怕?为什么害怕的总是受害者?

我说别说了,彤;我为他点起一只烟。他抽了一口,嘴巴凑过来,把烟雾递到我口中。烟雾在我们两人口中鼻中同时弥漫,我们两个好像是一体了。

他换了个姿势,头枕着我的小腹,手在我手心。他喷了一口烟,说,让我讲吧,讲出来就好受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那些天我很爱刷牙。”彤轻声说。

“那时我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彤笑了,“不同年级的人都来巴结我,来找我要铝片。我给了他们很多很多。”

当学校不再流行这种游戏的时候,彤的噩梦一般的游戏一直被迫持续到小学毕业,直到那家伙搬走。

彤哭了。他的头被按在那人多毛的小腹。他的头发被紧紧抓着前后抽动着。一根毛发留在嘴巴里,他想吐出来,可是怎么也吐不掉。他的**被揉捏地坚挺起来,他很害怕。他看到自己下面流出一些白色浓稠的汁液,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了。

我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愤怒,我问他,“那个狗娘养的现在在哪里?”

“你还想怎么样,”彤没理我,自顾自地吐着烟圈:“都过去了。”他说。

“有时会梦到他还在按着我的头,我不能呼吸。”

“其实也是我贱,我先找他要铝片的。”

“你就是贱!”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一把抓他起来,让他看着我眼中的火焰。

彤盯着我的眼睛,忽然笑了。

“你想怎样?”他说,“想砍他不是?他就在红桥浴池看门儿。”

彤笑得很狡黠也很无奈。

我拉着彤去了红桥,报纸裹着一把菜刀。彤很不情愿地跟着我,什么也没说。

红桥浴室门口坐着一个老头儿,枯瘦,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工作衣。我觉得他面熟。彤站在墙角磨蹭着不过去,瞄了一眼说,就是他。

我揣着那把刀昂首过去,看到从浴室里跳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大胖妞,简直是痴肥;穿着肥大的衣裤,一扭一扭着出来,双眼奇小,直直地翻着白眼,嘴角流着口水。

一看就是弱智。我的心也扭起来——因为自己的可怜我加倍地同情与尊重那些弱者和不幸者。她重重地捶了老头的头一下,含糊不清地叫着“粑粑”。那老头没理她,嘟囔了两句。

我想起在胭脂河桥遇到的那个家伙,在厕所门口奋力揉搓着他自己的**,眼中放着微光;没错,就是他!我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我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

彤瞅着我直笑。

“见到他的一家了?”

我泄了气,说,“反正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我还是不甘心,我愤怒着彤的善良,我说,“就这样算了?”

“都过去了。”彤喃喃地说。

彤一直想挣脱开血色的铁镣撕咬开无形的铁幕。

我们为什么要自己伤害自己?这样是可以减轻痛苦还是我们原本就渴望着做一个婊子?

我丢掉了彤的丝带道具,我发誓不伤害他,我发誓要对他温柔。

在夜里他温柔地咬我。

没几天我花了几十块雇了几个民工小扁了那老头儿一把。我交代说,别下重手,给他几个耳瓜子,替我骂他贱货。

在此同时,我正用那把菜刀给彤准备晚饭。我邪恶地笑着,他从身后抱着我,在我耳边沉重地呼吸。

那顿饭我没有做成。

我们很快转移了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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