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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迷◎局——8
第一次那么炽烈的表达爱意,写完之后如释重负,我想,我一定会睡得很安稳,很香甜。然而,竟然醒来好几次。每次都在挣扎中醒过来,记不清什么东西,不知道要挣脱什么还是挣扎着奔向什么,但是每次都发现被窝里好多汗。也许,这爱情来得太快太轻易把我吓到了;也许,我很怕这在快餐店发生的一切,只是快餐式的爱情。
醒来后我就会打开电脑,看看他有没有回信——照例是没有,其时他恐怕仍在休养,然后再读一遍自己写的信,确信想要说的大致不差什么,再回床上睡去。睡前我会告诉自己,时间空间的距离都不是什么问题,既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接下来,只要静静的等待,幸福的等待……
等待并不是徒劳的。第二天下午终于收到了他的回信。信很短,而且其中不少缩写的词和拼错的词,句子也有些凌乱——我想也许他病情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吧,心里不由有些担心——但是很热烈。他说:
『
我的爱,
收到你的信,你这样可爱的人给我的温暖而无条件的爱意,这让我多么快乐!真的,你让我幸福极了。我要感谢在北京你对我那么多的关心,我现在就在想象着和我的爱再次相聚了。事实是,我现在就在想你,而你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啊?你告诉我,亲爱的,我可怎么办呢?我爱得要死,需要你拯救,紧急的救我,你,你这可爱的。
我这就把你加到信使(messager),这样就能和你聊天了。
我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你知道,我的情况不太好。我想感受你温暖的爱意,我想感受你的身体,快来吧。
想你,爱你。
』
我赶紧打开MSN,但是这个烂东西,这时候死活无法正常登录,尝试了很多遍,甚至重新安装了,还是不行,我能想象Mike此时是如何的焦急,想起他留的电话,赶紧打过去,也顾不得是越洋的了。可是电话通了竟然不是Mike。可恶,可能是之前抄错了电话号码吧。又试MSN,终于登录了,却发现Mike已经不在线。我赶紧写了一封信向Mike说明。到晚上十一点半,终于收到Mike的回信,原来果然拨错了电话,我拨的是0044XXXXXX4265,其实应该是0044XXXXXX4165。而他此时仍在医院治疗。
我没有再打电话。给他写了封信安慰他。
之后的两天一直没碰到他在线,只是回信,句子依然热烈得让我心跳加速。我也总是回以更炽烈的热情。但是内心却总是焦躁不安。后来读到圣经上的句子: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读了这些,心下也好受些了,于是把这些句子写信抄给他。那一夜倒是睡得香甜。
次日下班回家的路上,正走着,忽然Mike打来电话。他的声音听上去感觉不错。他说,你给我的信让我很感动,我每天都在为你祈祷,也为我自己。又说,我想你了,我想要你。
他的话带着一股电流直窜向下,下体立即感受到了召唤,站了起来——这让我走路都很难堪了,我干脆蹩到街边一处昏暗的墙角,停了下来。
“Mike,”我颤颤的说,“我也想要你。很想。”
“我现在就想和你做爱,我亲爱的,我想死你了,你让我的生活变得有意义。”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话也开始向下走,“我想,啊,我想抱着你,亲爱的,我想干你。”
这时旁边一个路人经过,向我这里看了一眼,我赶紧将手离开下体,转过身去。而这时我也听到电话那头好像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Mike,你那边是谁的声音?”我怕是他的妻子,“你是在家里还是宾馆?”
可是Mike完全不管不顾,仍然激动、亢奋的胡说八道,“宝贝,宝贝,什么也没有,宝贝,你喜欢我么?你想要我么?你想我要你么?FXXX……”
我的喘息也被挑逗得凌乱起来,应和着他的每一句废话;我闭上双眼,想象着他的身体,他的胡子,他性感的嘴唇,他的温柔的舌;我的手在身上肆凌,仿佛触及的每寸肌肤,是那个声音颤抖的Mike的而不是自己的——那灼热的皮肤泛着黑亮的光泽,他的结实的身体那么有弹性,他的屁股翘而挺实,而他那里,粗壮挺拔,此时已被欲火烧得发烫,正在手中不断的颤栗……而我身上四处游走的手,赫然是Mike的手,随着他的每句粗暴肮脏的言语,紧紧抓捏着我,蹂躏着我,带着无尽的爱意,带着无尽的疯狂……
当花样百出的肮脏话语最终归结到不断重复的那两个字,当他的性感声音变得疯狂喑哑战抖个不停,我们一起达到了高潮,我的裤子濡湿一片,电话那端,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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