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个折磨人的东西,让空虚的人变的充实,却也可以让理智的人变得疯狂与不可理喻。整个夏季,我变的异常的情绪低落,没有心情热爱,也没有太多心情生气。往事,在这个夏季像风一样,纷纷扰扰,游走在我郁结已久心头。拉开封闭的窗帘,下午的天开始有些许的阴沉,阳台上的吊兰也又枯萎了一盆,在午后的风中瑟索摇荡,希望我的心情能够在夏季结束的时候,慢慢的好起来……
回到开店的县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许多,从当初的相识到后来的相恋,种种的过往仿佛历历在目。不知觉中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醒来却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起身到厨房热上磊前天做好搁在冰箱里的饭菜,却没有丝毫胃口,随便扒拉了两口就再也难以下咽了。坐在窗台上看县城的夜景,镜子中浮现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伙,有些惊讶,那居然是我。夏季慢慢的远去了,临近黄昏的风中开始泛着丝丝的凉意,远处有县城临边的远山,晚霞把半个天映衬的五光十色,在有些暗沉的夜色里,格外的美丽与温暖。居高临下的看着城市的点点灯火阑珊,一边侧耳听着钢琴曲,很享受这样的安逸,落寞中透着一丝丝浪漫的气息。夜色渐渐的加重了,像一幅寓意深远的水墨画。视野也慢慢的开始模糊起来,不知道现在的他,有没有像我一样的在挂
念,有没有如我一般的在孤单与失落着。米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轻轻飞舞,微微的撩拨着脸颊,眼泪一刹那又无法遏止的溢了下来。时间真的如同飞逝,转眼间我们已然相依相伴了两年有余,这一段刻骨铭心的岁月,是我这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却也流去了我成长至今最多最多的泪水。其实骨子里,我压根不属于脆弱的类型,可是在这段感情的面前,我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免疫力可言。
欢欢和阳阳在脚边很安静的侧身趴着,眯着小眼睛打瞌睡,时而甜甜的打着小呼噜,时而抬起头来看看我,小家伙们估计也知道主人的心情不好,比平日里乖巧许多。我也在窗台上继续小眯着,半梦半醒,整个人总感觉睡的不是很沉稳,于是起身到床头柜的暗格里取了一颗安眠药用温水吞服下,其实因为去舟山回来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神经衰弱,我瞒着他向一位相熟的医生朋友要了一包20颗装的安定片。偶尔有偷偷在吃,并且持续了有段时间,今天的药力好象不强,无论如何还是睡不去,于是又翻找出袋子吃了三片。迷迷糊糊中记不得怎么睡去了,只是感觉今天的夜,很宁静,我的心,也因此能够安然而眠……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阳阳和欢欢在床前饿的大叫,把床单抓的都是线头与口水,接连几天大雨后,外面又开出了大太阳,摸索着想打电话给小蓝,拜托她接下来几日帮我照顾下店里的事情,才发觉手机已经欠费停机了。安顿好两个小家伙,只能洗漱好下楼找电话亭。胃里空落落的,却没有食欲,太阳特别的大也特别的火辣,晒的人头发晕,两条腿特别的不听使唤,总感觉像踩着棉絮团在走路。
终于拨通了小蓝的手机,她在电话那端轻轻问我声音怎么那么弱,我说人不舒服,你帮我照顾下宠物店吧。说到一半,两条腿又突然的开始发绵,软软的没有知觉,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就瘫软在地上,其实分明的能够听到电话线那端小蓝着急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有路人在扶我起来,眼皮却始终好沉好重,一会就再无知觉了……
9月5号礼拜三多云转阴今天休息……
早上醒来已经是十一点多,透过米黄色的窗帘,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外面有些阳光,却懒懒的不想动弹。突然记得还没有喂乐乐吃早饭,小家伙一见我,在笼子里立刻的上窜下跳,有些许欣慰,最近无论是开心抑或难过,也只有它可以静静的陪在我左右。
乐乐吃的特别开心,几乎把长满胡子的小脸都埋在了饭盆里,我却没有丝毫胃口,最近偶尔的郁闷着,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因为一些若有若无的情感。或许,在潜意识里,我已经早习惯并且开始学着享受这样无聊而孤单的岁月了。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天阴阴的,少许的阳光也早已经褪去,却还是没有食欲,开了台灯,听着空间里的老歌,有点不可遏止的失落。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在最难过与落寞时想起老家,想起家人,有点点没来由的悲哀……在杭州转眼已经有几年了,一直没有过稳定而安宁的感觉,总如同浮萍般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漂泊与游荡……突然的有些明白,之所以那么的怀念从前,还有不间断的抑郁。是因为在这几年里,也只有那段感情是我所一直眷恋的,也早已经成为我以后情感生活中的一座风向标。或许,在杭州这样纷繁而错乱的城市,远没有最真挚最感人的情感了,包括我自己,也早已经不再是当年单纯而真诚的模样了。一直在心底里疑惑,这到底该是属于谁的悲哀。
起身给乐乐倒水,无意中经过镜子,发现最近眼圈好黑,记不得有多少个夜晚是凌晨才入睡的,心思杂乱,却没有任何寄托,很希望自己能够乐观快乐起来,但却也发觉,一切都只能是徒劳,自己已经永远回不到从前了,过去的都早已经不复存在。那个令我怀念至今的他,也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了。我所保持的种种期待与眷恋,似乎也早该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了。可我却又为何在这样落寞的夜晚,点亮昏暗的台灯,听如此伤感而悲情的歌,这一切的一切,又是为了祭奠谁……
其实一直怀抱着种种美好的预想,希望在工作进入正轨后,能有份充实而可依恋的情感,可是随着时间的消逝,已经渐渐磨平了心中年轻而温暖的棱角,我已经再不像和他一起时那么年轻,也已经再没有更多的三年可以浪费,那么,开始思考,自己以后的路又会是在哪,难道命运注定是晦暗而彷徨的吗?还是因为心性注定我的道路与别人不同?我的悲伤也要远比别人繁多而愈加沉重……
写不下去了,心很乱……
9月10号礼拜一晴今天是教师节,自己却早已经淡忘,到了学校,依旧按惯例准备好教材,正开始讲课,有学生跑上前递给我一大束鲜花,有些许的惊喜,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这样的祝福了。在这座似曾熟悉却又陌生的城市里,心里突然间就涌起无限浓重的暖意。
午休时懒的下楼,于是让同事一起叫了外卖,等候时无聊,大家就坐着一起闲聊。校长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看着我背包边斜搁着的鲜花,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到了我身上——因为就我单身。她也因此特别的关注,总是喜欢在空闲时热心的问起我的私生活。其实每次心里都是特别的不开心——我是属于喜好独来独往类型的人,很不习惯别人过分的关心,特别是如此私密的事情。当她说的热火朝天时,我终于在万分尴尬的情境下忍不住冒出一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生活处事方式,我习惯并且喜欢单身。走出教室,心里无端的开始懊恼和沮丧……
疲累了一天,下班到家,小家伙在阳台上听到我开锁进门的声音,马上开心的抓着笼子大叫起来。突然的就在想,某一天,到底是否有人会突然出现在我生命中,并且能够陪伴我共渡一生,但理智却又在一瞬间告诉自己,或许一切都只能成为一种奢望了。
天渐渐黑了,一人坐在阳台上,听陈楚生的,小家伙在旁边疯了一样的来回玩耍。很羡慕它的天真浪漫,没有为琐事拖累的烦恼,不知道我的未来又会在哪……
等我醒来,已经是在卫生院的病床上,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打着点滴,头疼的厉害。
磊守在我身边,一脸的憔悴,脖子上却也包着白色的绷带,我的心开始隐隐的作痛,生活和我们开了个玩笑,经历了太多波折,好不容易在一起,却又无端的发生了这么多琐碎的事情,从没有的感觉难过与懊悔。医生很奇怪的看着我们相互紧紧抓着对方的手,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哽咽着问磊:我们几时回家?
回到家中,把我安顿好,磊就翻箱倒柜的开始找安眠药,其实那时候天已经渐渐有些凉意了,我盖着毯子安静的躺在被窝里,看着他来来回回的找药片,当听着洗手间抽水马桶的水花哗哗流去时,我的内心是痛苦而又甜蜜的。
傍晚时分,磊去家附近的菜场和药店买了乌骨鸡、参片和枸杞煲汤,当房间里弥漫着浓浓香气时,突然就记起当年相识相恋的点点滴滴……
磊,最近一个月里,一直想让自己伪装的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但意志却在今夜醉酒后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因为我真的无法去从心底里原谅自己,在分别后的这三年里,我居然没有去找寻你,连老家那次电梯里的邂逅都不曾去好好把握;我也同样的无法原谅自己,在三年后心源茶楼的那次相聚里,居然没有勇敢的再次牢牢握紧你的手,我错过了那么多那么好的机会,我甚至没有来得及再亲你一下,一如当年夏日的初次相识……
磊,请原谅我所有所有的过失吧,原谅我在一起时没有好好的去珍惜你,我的坏脾气,我的任性与骄纵,我的所有所有不好都因为你的包容而愈演愈烈。那年的割脉,从小蓝的眼神与闪烁其词里,我分明能够感觉到你曾经来过,因为我感觉得到你也还是那样的深爱着我,从前是,现在也是,你当年送我的戒指,已经打进了我的项链,永远的挂在了我的心上。
可是现在,你却一个人走了,让我情何以堪!你知道吗?离开你整整已经三年有余了,我知道自己再不可能遇上如你一样爱着并且珍惜我的人了,不知道天国里的你,是否也在期盼我们的再次相遇。
整整一个月了,我努力让自己平和,也努力让自己像往常一样的谈笑风生,因为我知道你最不喜欢我难过,但是,今天,浓烈的酒精与寂静而落寞的黑夜,还有这首伤感的《ISWEAR》,却让我真的已经无法自控,我很茫然与绝望,磊,你知道吗?你在天的那一边,能够体会到我的无助与难过吗?
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我该怎样面对你留给我的点点滴滴记忆,你不是说过吗?只希望我能够过的开心,可是,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离开,我又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很想哭,很想哭,很想哭……
磊,我的绝望与难过你能够在那一边感觉到吗?你能体味到我的难过吗?你能再抱抱我吗?就像那个夜晚,那样简陋的冬日的房间里,我们盖着薄薄的羊毛毯子互相取暖,你一闪即逝羞涩的亲吻,却让我铭记了三年,整整的三年,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都无法不想起你……
眼泪在这样孤寂的夜,已经再也无法遏止了。磊,你为何这样的绝情?当我在医院里连你最后一句话都不能够亲耳听到,当我最后只能在冰冷冰冷的太平间里麻木而无助触摸你身体的时候,你知道我内心有多少的恐慌与绝望吗?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当看门的大爷把你推进冒着冷气的冰柜时,我才真正意识到你是真的已经离我远去了,如同三年前一样,也许世界上再不可能有人能够理解我的难过,包括你年轻的妻子与幼小的孩子。
听着空旷的中秋夜里《ISWEAR》的音乐,无法不想起你……我当初曾经答应过你,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颓废生活,磊,我办到了,在杭州的三年,我好好的过生活,努力的让自己开心,可是,你却食言了,你不要我了,连一句交代都没有,磊,你又怎么舍得我这样的难过。
第一时间知道你离开的消息,我一直一直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恶作剧,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我一直让自己坚强,也一直的告诉自己,你不可能这样绝情,在三年前你的毅然绝然离开后,我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你会再次不要我了,磊,你听到我的话了吗?磊,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我在这里陆陆续续的记录了我们的相识与相恋,记录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我猜测过我们分别三年后种种相遇后的可能,但是我却永远猜测不到会是这样残酷的结局。磊,远在天国的你,还记的当年爱着你,现在至今深爱你的小虫吗?
磊,我想你……
9月26日礼拜三多云
一早起来,才发觉电脑没有关,乐乐很安静的躺在我的床边,湿润的小鼻子微微的打着鼾,浅浅的风透过半掩的阳台拉门偷偷的溜进了房间,昨天去了酒吧,抽了太多的烟,再加至晚睡,头疼的厉害。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安逸而又同时的疲累着。一个人在宁静的夜里静静的躲在床上,一整套房子里没有一丝人的气息,只有可爱调皮的乐乐不知疲劳的追着玩具来回奔跑玩耍,我却只是任凭思绪如野马般狂奔,所有该有的和不该有的情愫都凝结在脑海——杭州三年的生活,让我自由,但更多的是疲倦与厌烦。准备筹备工作室的事情,感情生活已经再不去抱任何的希望,几年的纷纷扰扰,一回头才发觉都是梦境一般,现在心里唯一留下的也只有无尽的伤痛。或许,是该到工作的时候了,一直都觉得现实与理想之间就如同一条河的两岸,中间隔着太多的急流险滩,以前的几年,把太多的时间都浪费在了恩恩怨怨之中,恍然之间才发觉,当年的我,现在已然不年轻了。
最近看书,有这样一段话让自己突然醒悟:假使把所有人的灾难都堆积到一起,然后重新分配,那么我相信大不分的人一定都会很满意的取走他自己原有的那一份。
磊的“头七”祭奠我没有回去,因为内心里一直都无法去平复或者也始终无法让自己接受这现实。
茶楼的分别,永远不可能猜到,那会是一场诀别,之所以当初没有挽留,是因为潜意识里希望他能够也从始至终相信,他能够在没有我存在的日子也过的很幸福。可是现在,他却这样的离开了,甚至于未曾见上最后一面。前几天是磊的“三七”,在家中煮了当年我们都特别爱吃的米粉,颠簸着坐了两个半小时车到了他所在的墓地。秋天到了,坟前却已然长出了青青翠翠的小草,密密麻麻的居然一大片。杭州前段时间台风来袭,小县城里的天也是阴郁的厉害,风偶尔的微微掠过,脖颈里有些凉意,或许在当年的此时,磊又该把带着他温暖气息的围巾给我系上,可是如今,再不可能有人如他般真心待我了。杭州的三年,除了最原始的欲望,我的感情几乎是一无所获,除了伤心只剩无尽的痛楚与绝望。
或许有太多话语,只能留给下辈子了,我的眼泪在空旷的墓园里漂飞着,秋日的野外,连青石板都变得湿漉漉,斜斜的倚靠在碑石上,眼泪终究不能再去克制,想起三年前的相识相恋,活生生的他现在与我阴阳两隔,我真的无法再让自己平静……
其实对于所谓的爱情,我还是一直迷惑着,抑或磊的离开,也随之带去了我所有为他保留并且坚定的信念。
国庆前几天又回了一趟老家,看望了磊的父母。坐在阳台上,听老人细细碎碎诉说着磊的点点滴滴,太阳透过窗台的栅栏偷偷的溜进来,分明的能感觉到老人眼角的泪光。也许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心中的痛正如同他们一样的深刻,但我却没有权利像他们一样的任意宣泄。老人下楼买菜,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坐在磊从小到大安睡的单人床,我把脸深深的埋进整齐叠着的被子,呼吸着他残留的气息,眼泪在那一刻又不争气的下来了。曾几何时,这样的气息陪伴了我整整三年的岁月,却在此时,不知磊又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遥望着我,也不知此时的他,是否也和我一样的感觉着寂寞……
老人在磊走后没有移动房间的任何东西,或许,这也正如我把那枚戒指一直挂在颈间一样。当我们怀念一个人时,总不自觉的希望有具体的物件在身边,自欺欺人的感觉他从不曾离开。床前的柜子上,摆放着磊熟悉而又略显陌生的照片,青涩岁月的他,也是那样浅浅的笑,依然那样的平和。却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还有谁能够爱我如他,也不可预知,还有谁可以像当年的他一样包容我的种种。相框有些许的脏,起身从包包里取了湿纸巾擦拭,有东西轻轻的飘落在地上——大头贴,在相框的夹缝里居然还藏着那年岁末在他家楼下拍的大头贴,几乎都已经淡忘的一张照片,这或许也是我们唯一仅存的一张合影。
时间永远无法回到往昔了,只有怀旧的脚步仍然徒劳地在做着努力,如果说当年磊的决然离开,还可以让我幻想有一天能旧梦重圆,那么如今,实际上我已然没有了期望,拥有的只是慢慢远去褪色的岁月与回忆。
在这样凄清的秋季,不知道磊你会在哪居住,又不知你是否会偶尔记起我,你的小虫,那个同样陪伴你走过三年风风雨雨的男子。杭州今天天阴阴的,坐在电脑桌前打字,似乎可以看到你无声的穿过阳台的窗帘,在我的身边静静的凝视,均匀的呼吸在我耳畔轻轻的回想,真希望你的到来,能够从我身体里带走太多的伤痛。
但其实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因为杭州今天的天如同我的心情一样阴郁着……
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静静待着,有时我甚至怀疑你是否真的存在,但我却依稀的记得,在那年的夏天,我们确实相识相恋过……一切都是那样的难以忘怀,冬日里的相拥而眠,温热的乌骨鸡汤,滚烫而可口的米粉煲,元宵夜的惊喜……仿佛刚刚相识,又仿佛近在咫尺,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里,我只希望你能永远在我身边,磊,你听到了吗?
我的绝情书也许,这封信没有寄达的那么一天,那么,就让它深藏在我的心底里,和每个看贴的人分享吧。
今天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欲望与冲动,心静如水,形容今天这样的心境应该是最确切的吧。杭州这两天阴雨,好象在锲合着我最近的心情。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不经由上帝之手,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么我最想念也是最希望能见最后一面的,就该是我的家人吧。妈妈,爸爸,还有我的至亲,我对不起你们,我承受不起生命之于我的所有痛,我很累,身体乃至于心灵的。
妈妈,记得我刚到杭州那年给你打电话吗?在电话里和你足足哭了半个小时,那时我为了心上人的诀别放弃了工作,不顾你们的反对跑到杭州,在一个月后流落于街头,妈妈,我很不开心。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打电话是为什么,其实本知道不该让你们担心。你在电话那端哽咽着让我不要哭,说无论遇到什么不开心,家人都支持我,什么困难都会过去,妈妈,那时候我很想告诉你,你的儿子是个不孝子,他是个GAY,他做了太多错事,太多太多。妈妈,告诉爸爸,那个言语不多的忠厚的父亲,我也对不起他。他甚至于不善于去表达自己的情感,每次电话里只会一遍遍的说你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其实我很想经常回家看你们,但是我内心里有着莫名的内疚与恐慌,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样去面对你们,面对生活。也许有一天,我的离开会让你们很伤心,我也不想的,妈妈,爸爸,我是你们唯一的儿子,我也不希望有一天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