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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还有许多关注的人,也许故事也在被更多的人淡忘,只是,它却还在延续着过往,连接着未来。
在那段晦涩矛盾的日子里,每天都过的很艰难。明跟谁走的近些,我都会无端的跟自己赌气,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是他最重要的兄弟了,可是仍然不会满足。宁愿是他天空唯一闪耀的星星才好!人的占有欲望总是没有底线。
冬日的暖阳悄悄散去,和煦的春风已经拂上面来。
转瞬间,已经是大二的下半学期了。
自己的成绩还是老样子,中等偏上,和奖学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的距离。而明则是仍在及格线周围游走,却也是有惊无险。
因为大一的时候选修课学分修的太少了,所以这学期跟明都选的很多,基本上每个晚上都排了课。而我暗自高兴的是我们俩的课表是一模一样的!(当然不会只是巧合,天下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其实是明让我帮他涂的选课卡,我就很自然的照着我的COPY了一下)
第一周下来,各门选修课的老师都见了一下,形式和内容也都有所了解。于是很自然的决定了哪些课以后一起去好好学习,哪些课轮流去防止被点名,哪些课只到最后一周去考试。
有些时候明去打球了,我则会先去教室上课做笔记,当然也要帮他占好位置。而他往往都会带两个馅饼来教室上第二堂课。一人一个,然后到下课再去食堂点我们最爱的酸菜鱼。
生活的平淡却不代表它乏味,生活的平静也不代表它没有波澜。
一日晚上下了选修课,晚上的空气中还是散着一些春寒的气息,我跟明还是和往常一样一路嬉闹相簇着回了宿舍。
客厅里人气很旺盛,白皑皑的灯光下扑克牌也折射出许多道刺眼的色彩。电视不再是我们这群年轻人晚上消遣的唯一工具,斗地主,拖拉机开始悄悄的流行起来。当然是得带钱的,否则玩的会很没劲。
这会儿胖子和伦都在桌上,正为刚才谁出错了而争的面红耳赤。同时红了眼睛的还有隔壁的两个"赌徒"。周围的其他哥们也三言两语的发表着各自的评论。热闹不已。
我把书包放在寝室的桌上便坐在胖子旁边观战起来。一圈结束后,争论再次从周围响起。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把放在胖子手边刚倒的开水打翻了,不偏不倚,正好全部洒在了我的无辜的脚上。
脚踝处立马鼓起了一个大包。疼的我心里发毛。
我的皮肤就是这样,很薄,几乎可以用吹之欲破来形容。平时洗衣服的时候一不小心也可能把手给划破了。更何况这滚烫的刚烧开的水呢!
隔壁宿舍的鑫和胖子一起把我搀扶到了医务室,因为近晚上十点了,医务室只有晚间的急症仍然对外开放。
医生看我烫伤的面积不是很大,让我回去注意点,明早来处理就把我打发走了。
我很是郁闷,学校在郊区,附近又没有什么医院,只好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被他们又搀扶着回了寝室。
一个晚上几乎疼的没有睡好觉。第二天早上还是起床去上了课,套上袜子,疼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只是走路稍微有些跛。
三节课后,和明吃饭的时候把昨天晚上发生的倒霉的事情说了一遍。明在桌子对面狠狠的嘲笑了一番。不过还是催促我快些吃完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爬到三楼的医务室,挂号。
到伤口处理处,脱下鞋子和袜子准备处理的时候,我傻眼了。昨天那个鼓起的包由于跟鞋子的摩擦已经破了。这会儿已经跟袜子粘在了一起,褪下的时候我眼泪都差点痛得掉下来。
鲜红的伤口,擦了两遍药水,然后涂上药膏,封上了纱布。护士告诉我要每天过来换药,坚持一个礼拜,还得隔一天就来打一针。似乎自从小时候三年级断了一次手臂之后身体就再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灾难了。
更郁闷的是,这段时间内,我只能光着脚穿拖鞋,因为伤口不能再有任何的摩擦了。
于是下楼的时候,出现了一幅很怪异的画面。我一只脚穿着球鞋,一只脚光着脚丫,缠着纱布。一只手提着另外只球鞋,里面还塞了袜子,另一只手搁在旁边幸灾乐祸的人的身上。同时我的表情很悲壮,像是刚刚从解放战争前线下来一样。
那段养伤的日子里,明或多或少的扮演了拐杖的角色,
每次打针和换药我都几乎都要拉他过去。而且那段日子,吃饭的时候我也不用再去帮明端汤,反而可以很理直气壮的让他跑很远去买来汽水或者果汁,理由就是要照顾伤员。
也是那段日子,明表示出了少有的耐心。让我觉得有些不像以前的他了。
明估计一直在忍着,并坚持这样的信条,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康复那日,在某个程度上说,也许也会是另一个末日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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