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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爱随着那年秋天的凉风一起吹来了。
落叶,金黄;大雁,南飞。
周日的下午。我上完了家教。
走出学生家门的时候,外面天气还是很好。阳光撒在了我的身上,可是内心似乎又一下子被寂寞包裹起来了。
其实做些事情让自己充实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会少了很多时间去胡思乱想。
我想这会儿,明应该已经送走了婷了吧。于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
“我上完课了,现在准备回学校,你那边忙完了没有?”
“这么巧?我也刚送她们上火车。这样吧,一会到XX地方等,一起坐车回去好了。我跟你汇报汇报情况。”
还是习惯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明的手上,全神贯注的去抢座位。还是习惯的看着明慢悠悠的走上车来且无视一群人敌意的眼神,欣然得意的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车子塞满了人后便启动了。我坐在旁边没有像往常一样缠着明做些小动作,只是静静的握着手机,盯着车厢里的人群发呆。明看我半天没动静,用手拍了我一下大腿,“臭小子,发什么呆啊?”
“没有啊。对了,你要跟我汇报什么啊?现在说吧。”
明显然还沉浸在兴奋当中,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前天晚上不是我发消息给你说不敢牵手吗?。不过还是要谢谢兄弟你给了我勇气,后来我想想也对,这个事情只有靠自己。接着,正好路上车颠了一下,我就顺手把婷搂住了。当时她也没有说什么。下车的时候我就很自然的一直牵着她的手了,不过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一会手心就有汗了。”
我愣着,似乎还在回想明的话,不知道怎么应答他。明却突然伸手把我搂了过去,我猝不及防,一下倒在了他的怀里。
明的话在耳边响起,“当时我就是这么搂她的。给你示范一下。”
“你想死啊,这么多人呢!”我一边挣扎着一边坐了起来,
刚才的明的举动让我心跳加速了很多。
可是,我告诉自己,这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一个玩笑罢了。
生活继续着,我跟明的也回到了以前。一起上课,吃饭,玩耍。
仿佛婷从不曾在生活中出现过,仿佛,那日的一个拥抱也从未发生过。
秋意也渐渐浓了起来,一阵大风过后,地上总是飘下不少落叶。
某日,又是一个周末的清晨,我赖在床上熬到了十点多。实在睡不着了,于是掏出手机问明什么时候起床?等会一起吃饭去。
以为他还得有一会才会醒过来回我消息的,结果很快手机就震动起来了。
明说,最近好无聊。挺闷的。我们去爬山吧???
明很少提议做什么事情,我当然马上回他:好啊。那你快点起床,吃完饭就坐车去紫金山。
明出去的时候只穿了件长袖T恤,和一件呢绒衬衣。“我说你不冷啊?现在都这么凉了。”
他反到好,指了指我外面的外套,“你不热啊,是去爬山,又不是去游泳。”
我跟明没有沿着主干道上山,而是沿着樱鸵村附近的小道上去的。
果然,还没爬一会,身上就开始往外面冒汗珠了。只好把衣服解了下来束在了腰间,明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回头取笑我。
我还是嘴硬:我是来练习负重爬山的,你管呢。
其实我一直很相信明的方向感,跟他出去,无论什么时候我只要跟着他的脚步就可以了。准不会迷路。
这次却不一样。明生性就好动,一路上都走别人没有走过的地方。
等到我们都累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已经迷路了。
停下来的地方是山间的一片小果园。
可能我们已经绕着山腰转了一个圈了。
因为实在太累了,我找了块石头也不管脏或干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明站着环视了下四周一会,然后走过来拽起我的胳膊,让我继续跟着他走。
我想反驳,可是我是正宗的路痴,所以只好忍气跟在他的后面。
那个地方几乎很少有人来过,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落叶。地上树上还有空中,抬眼望去似乎满是金黄。我亦步亦趋的走在明的身后,树叶踩在脚下是松松软软的感觉,还发出喀喀的响声。
我有种身在世外桃源的感觉。仿佛这个世界就剩下了我跟明两个人一般。
不经意间,我看了下前面只顾低头赶路的明,恰好一缕阳光透过树间的缝隙落到他身上。看得我有些恍惚,有些耀眼。
我开始怀念那个拥抱的味道,内心再也无法安静下来。
明,我明白了,你对我而言,绝对不仅仅是兄弟。
明,对不起,我已经悄悄的爱上你了。
29
感情放在一边搁置很久之后,我以为早就彻底将它放下了,将它忘记了。
可是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它还是没有征兆的爆发开来。
那年深秋和初冬交错之际,我认识到了爱。一份本就不该发生的爱。
明的身影在我的梦里出现的次数开始多起来。代替了之前习惯了的关于同年回忆的梦境。
意识里我一直抵抗着这种QINGSU的发展和蔓延,可是越是DI ZHI内心反抗的也越是JI LIE.
我没有办法去找谁倾诉,没有办法向每天见面的那个人说出我的苦恼,于是,我想到了网络。
第一次一个人乘明他们打球的时候跑去了学校后面的网吧,在一个偏僻甚至有些阴暗的角落里坐下。旁边的立式空调可能有些嘈杂,吹到脸上的暖风多少夹杂着几丝令我讨厌的烟味。可是和当时紧张的心情和颤抖的手指相比的话,这些又都算些什么呢?
在搜索框里输入我心里早已经出现无数遍怀疑无数遍却不敢正视的三个字,搜索的结果让我很是吃惊,原来这个神秘的世界并不狭小。小心翼翼的一页一页的拖动着鼠标。我像一只迷途的羔羊,祈求能找到前行的出路。
其实那个时候,某种力量已经开始牵引着我踏上了征程,绕了一圈又一圈,圈子越绕越大,但,离中心的那个起点,却是越绕越远。
当时很无意的就发现了一篇小说的链接:末明湖畔的爱与罚?大概是这个标题,相信很多人也应该有看过。
几乎一个下午的时间我都花在了这篇文章上,很多快乐,很多波折,很多眼泪,很多很多的其他,都引起了我的共鸣。是的,我的内心也是那一类人,至少,有一部分已经成为了,我不得不承认。
也像许多人刚开始一样申请了一个新的号码随便加了几个人开始聊天,开始像个菜鸟一样问很多些事情。
最多的疑惑就是:我是不是?我这样就算了么?真的就是了啊?那以后该怎么办?
我属于这个圈子了么?(时至今日,很多俗语早已习惯,神秘的面纱几乎透明的让我有些尴尬了。)
其实,我一直不喜欢用这个圈子来形容我身体某部分所在的偏离的群体。但是现在我得说,这个圈子很乱,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个圈子很复杂,四一九四九一149似乎一直进行着没有规律的循环;只是,这个圈子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心存善念,品行良好。
当时,对我这样一个新手,许多人(也就是我上面所说的好心人)对我的劝告往往是:如果你还不能确定的话那最好就别进来!这个圈子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脚跨进来再想收回去的话会很难很难。
这句话在当时我看来是多么的难以理解,为什么来了就不能出去,为什么一次偶然的感情后就再也不能自拔呢?
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也终于明白那些人说的都是对的,都是以他们的痛苦或是辛酸为代价换来的结论。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他正在这个圈子的门口徘徊,那我也会很诚恳的奉劝他:如果不确定,那请保持距离吧,别进来!真的,别进来!。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不想去选择,而是,我们没有办法去选择。
虽然带着疑惑,可是对于那些告诫我还是听了进去了。我想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去承受。
明,你一直是把自己放在好兄弟这个位置上的吧。如果有一天,兄弟这两个字换了称呼换了位置,你会怎么想?你肯定不会承受的吧。
即使认可了呢?以后又会怎么样?。
很多问题在我脑子里翻转开来,胸口闷闷的,似乎有些喘不过气。
我想我需要好好静一静了。
接下来的一些时候,我有些刻意的去逃避明那清澈的目光,即使靠的很近的时候也不敢和他对视。
明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我的不一样。也许我本来就是善于隐藏自己的人吧?
他像以前一样,还是会在上课的时候轻声跟我说昨天晚上做的光怪陆离的梦,还是会在吃饭的时候吃掉我三分之一的菜之后踢我的脚让我帮他端汤,还是会在自习课时跟我坐在一块在我的腿上留下他的战胜的记号,还是会在我的书上的某个位置偷偷的写上某浩是白痴这样弱智的话语。还是会走在路上给我唱他刚学会的但是还跟不上调调的歌。
很多很多的还是,让我越来越矛盾,越来越沉沦。
快要天亮了,可是为什么黎明前的曙光,我房间的窗户却一点也没有透进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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