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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打电话让我和阿威去对台词,因为阿威没有回来,我也懒得往那里跑。在家又闲极无聊,只好去看苏一送来的改动后的《那时花开》的剧本。剧情改动如下:文革动乱后,恢复高考的第一年,被下放到河南林州某乡村当小学教师的知青韩向党考上首都某重点大学,而当他临走时,他在乡村认识的一个哥们苗卫红告诉他要和他一块走。韩向党似乎也有点不舍得苗卫红,便托自己老爸在市里面的干部关系将苗调到市里一家化肥厂,并和苗保持了长达八年的暧昧关系。韩父韩母都是为国家尽忠一辈子的老干部,人到暮年就像抱孙子,他们对眼见奔三十的儿子韩向党不愿意成亲的事情十分不解和着急。当他们知道了儿子和来自乡村的苗卫红的关系后,对苗展开行动。不久,苗在化肥厂因被诬蔑盗窃罪被开除,并遣回老家。两年后,在八九学潮中,已经成为讲师的韩向党在那场动乱中消失。这时,已经有了自己妻儿的苗卫红在老家他们一起洗过澡的红旗渠中沉水死亡,一双被水泡得腐烂的手,紧紧抓着十年来韩向党写给他的二百多封信
说实话,我对这个改后的剧本极为不满,因为他将原剧本中韩向党和苗卫红的惺惺相惜的兄弟关系改成了同志关系,我不清楚编剧有意刻画这种同性关系是不是为了庸俗的商业利益,我觉得这部戏在某些细节上再刻意模仿以前亚宁推荐给我看的关锦鹏执导的《蓝宇》。
我对正嘻嘻哈哈地看碟子的亚宁说这戏怎么给改成同性恋了,有这么先定演员再改剧情的么,简直在耍人呢!
亚宁也有点出乎意料,把手中的汾煌雪梅往沙发上一丢,赤着脚跑过来:我看看。
他翻了翻,却又耸了耸肩,一摊手:没办法,你都跟人家签了约了,人家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人家有这个权利;这很正常啊,你没听过王家卫拍电影都是边拍边想台词的吗?
我把厚厚的一沓剧本丢到小玻璃几上:亚宁,说实话我演不了,我恶心那种边缘文化,你知道我是个很传统的人!
亚宁看了看我的脸,然后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上来,小心翼翼地问:
哥,你真的特别恶心那个,那个什么恋阿?!
是同性恋!我一字一顿地说。然后接过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特别恶心!
亚宁的脸一下子苍白了,有点栖惶,有点慌乱。
你怎么了,我问。
阿,没,他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没什么,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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