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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倒是大伟站在一边,眼圈红红的,却不作声。
次日早上,亚宁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哥,威哥呢。
我说他昨天嚷着给你赎什么身,他找你的银行卡没有找到,今一大早就给小玉打电话,估计是去她那里了。
亚宁猛地睁开眼睛,因红肿而显得细细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什么!
我问:亚宁,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作什么啊,整得阿威昨天疯了似吵着要给你赎身,你是有什么把柄控制在谁的手里面,还是去酒店作鸭了,还是欠人家钱被人家控制了?!
亚宁一双眼睛空洞洞得睁着问你们昨天看到什么了吗?我说我们去医院看安安,遇见一个叫李大板牙的人
亚宁眼神中掠过一丝惊慌,他闭上眼说哥你快给小玉打电话,让威哥回来,让小玉和小红也一块过来。
我打电话给小玉时,阿威还没有到达那里,小玉说知道了等他来了我们一块回去。我挂了电话问,亚宁,你发什么抖阿,能不能告诉我真相,我一直想知道一切,因为我关心你。
亚宁却从背后一把将我抱住,泣不成声:哥,别问了,抱抱我,我真的怕。
房间里一霎间,充满了死神镰刀一样的光芒,惨白的。
我为亚宁掩上一条毛巾被,又调了调空调的温度,走出卧室。
亚宁睡着了。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远近近的楼层和大街上微小如豆的川流不息的车辆,只觉得似乎有一股邪邪的力量正朝我们逼来。正是这股力量让从容的安安失态惨叫,让阿威疯子般流泪,让亚宁抱住我喊怕。我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人告诉我,很显然他们不要我知道是不想我卷到他们的圈子里去,他们想用这种方式保护我。
可我终究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弄明白这一切,只要这件事对亚宁不利,我就是豁出去性命也要去博一博。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弟弟再受一丁点的伤害,正如他不希望我受到伤害一样。
我记得亚宁在四月份回家给爸爸送葬时,因非典被隔离起来,连爸爸和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那时他已经趴在崩溃的边缘了,我不想再让他受任何的打击。我用心祈求冥冥中的上帝,如果可以,我愿意承担现在和以后亚宁多有的伤痛,我宁愿把自己的所有的幸福都均给他;我情愿背负所有的罪孽和痛苦,只要我的亚宁能安安稳稳地生活,快快乐乐地生长。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爱我的弟弟,胜过爱我自己的生命。
当阿威他们回来时,亚宁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喝了点奶,精神还不错。
亚宁看到小玉小红她们进来时,很是高兴,招呼她们坐下。
小玉对我说玉宁,我和宁宁威威讨论点我们几个人之间的事情,你先回避一下吧;要不这样,小红阿,你不是老早就想和你玉宁哥哥单独处处的吗,给你个机会,陪你玉宁哥哥下楼去走走。
我明白她要支开我。我看了看亚宁,他闭着眼没有表情,阿威只是低头抽烟。虽然我想知道他们要讨论些什么,但小玉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有和小红一块出去。
小红倒是显得很高兴,因为她看到我穿的,正是她送的那套阿玛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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