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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觉得有名气的演员,应该是经纪人,助理,私人化妆师,保镖等等等等一大群人前呼后拥才是,你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倒让我跟着活像个小跟班儿。
阿威笑了笑,淡淡地说:那都是大红大紫以后的事情了,像我们现在这些刚正式入道的新人那里有那气派和场面;再说我们现在平平静静的过得挺好啊,该睡觉就回家睡觉,该拍戏就去公司,多好,省得狗仔队成天盯着你连你内裤什么颜色都报道出来,一点私生活都没有了。
我摘下了咖啡色的太阳镜捏在手里。这是亚宁非要塞给我的,说是带上墨镜可以给人一种神秘感,还说这是韩国最新样式最新工艺,反正那意思好像为了给阿威长脸就得非戴不可!可我真的觉得戴上之后很不舒服,就摘了下来,一片神清气爽。我从观后镜里看到亚宁给我折腾的新发型,毛碴碴的,亚宁却说是一种不经意的凌乱之美。受不了了,但是为了给阿威面子也只好忍着。阿威倒是素面朝天,一头中碎发自然健康,散发着咖啡的浓郁,自信和欣慰写在脸上。
我转动墨镜,看着镜片反射的凌乱的彩色光:你好象很知足啊。
是啊,阿威愉悦地说:在这个演艺圈里,不知道有多少有多少优秀的男孩和女孩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可是他们一直都没有出头露面的机会;现在我很幸运地拥有这一切,我还不该满足吗?
你能这样想真的不容易。我说。
忽然,Taxi停住了。阿威忙问司机:师傅,怎么了这是。司机无奈地说又他妈堵了。
阿威扭头对我说:哥,这里离红叶不远了,如果我们步行,只需穿过前面那座玉蜓桥,十分钟就到了。这里堵车还不定到什么时候呢,我看咱就跑过去吧,这样还可以腾出点时间见见制片组的人。
我们便下了车,从容地从泊车群中穿过。玉蜓桥就在前面,阿威拉着我的手说快点快点,我给你看一幅漂亮的风景。
我们在太阳下奔跑,却没有感觉到大汗淋漓,相反却有种极其痛快的感觉。从一旁坡度不大的引桥跑上去,一直跑,站在桥中央的一个路灯旁。阿威一指:你看!
我不能不承认,在这个炎热的盛夏,玉蜓桥像块凉润的绿玉。郁郁葱葱的树丛呈现出各种几何图案,有序地排列着。桥的延伸的路面向四方分开蔓延,像一条条的白玉带子飘在绿的海洋上,两个环形的转盘宛若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主体桥身和两侧的铺桥恰恰组成一只巨大的蜻蜓,曼妙欲生。
我们要飞起来了——亚宁!!
阿威伸开双臂大喊了一声,朱古力的脸庞在太阳底下,闪着健康快乐的油光。
他沉浸在解脱似的快乐中,浑然没有意识到把我当成了亚宁。
9.听说你来过
听说你来过
在我熟睡的时候
你走得我也不知道
正如你来得轻轻悄悄
你掠走了我的梦
却又轻笑着抛在风中
当我从醉和梦中惊醒,周扬雷子他们都没声息地已经走了,连欢欢也不知去向。
打电话给周扬和雷子,周扬关机,雷子说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欢欢。我有点后怕,因为欢欢这几天情绪一直不稳定,甚至在此之前她还有过上吊和绝食等异常举动,我真怕她想不开出什么意外。杜叔临走前让我劝说并照顾欢欢,可我对她作的是什么事情呢,不但深深伤害了她,更是无脸面对杜叔杜姨。
我不敢直接告诉杜叔欢欢失踪了,便竭尽全力先自己找一找,真找不到了也只有硬着头皮告诉杜叔。我想了一下,除了大相国寺和南关她形体老师那里,她应该再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把电话打到相国寺空慧那里,秋明接的电话,说是欢欢自从上次走后就再没来过;给她的形体老师打电话,那女老师说原本打算初三开始训练的,可是她一直没有来报道,只是除夕那晚发了个短信说不考北影了,你说都训练两年了说不考就不考,这叫什么事呢!
挂了电话,我心里只剩最后一个假设:看来她回涡河水闸找她爸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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