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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着一条浴巾站在诺亚的面前。我的身上挂着水珠,新鲜而有生气。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忽然有些绝望。我问,客人呢。
他说我就是你的客人。今晚你是我的。如果你真的需要钱。
他注视着我的身体。他的眼神很迷茫。在那一刹那仿佛我是一只饿狼而他是一只无辜羔羊。
你?
他说,你需要多少钱。我说至少要二十万。我说我的一个姐姐要死了。如果不赶紧救治的话。我说她家是我最后一个梦境一点希望。如果她真的死了,我的全部的故事就完蛋。我就彻底完蛋。
我说我知道自己不值钱。可是你有这么多钱吗?
他说这点钱他还有。他说你现在把浴巾脱了吧。让我们开始。
我说你要说话算话。
我一把扯掉了浴巾。
他说好了,你现在躺在床上,让我们开始前奏。
我赤裸着躺下了。我闭上眼睛。我想起几年前那家防疫站冰冷的病床。
他说他以前没有那么丑。他坐在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欣赏着我的身体。
我说那有什么关系。他说很有关系。因为在他年轻的时候不丑的时候有人爱过他,而现在没有了,不会再有了。
我说我喜欢被爱。比如Sam错乱而暂时的爱,或者仅仅是喜欢。在被喜欢的时候自己的是坚强的镇定的。在去爱的时候是脆弱的狂乱的。
他跑到卫生间去吐,出来对着我说,你先住嘴,我更喜欢你是个沉默的倾听者。
他可能醉了。他哪一天不是在沉醉,和我一样任性地沉醉?如果清醒的痛苦真的好过麻木的快乐!
他说他喜欢从一个城市跑到另一个城市。带着被褥和一块塑料案板。
他的眼神很迷醉。他不看我的身体。
他说他为了一个人没有上完大学。那是他父亲公司的文员,一个很有才气的男人。他说那个男人是爱他的。那个男人不爱第二个男人。
他说你现在抚摩你自己吧。我要你自己打飞机。
我说为什么,我说你喜欢看吗?
他说他会闭上眼睛。他倾听我打飞机。
我的手指向下游动。我觉得自己很屈辱。屈辱会给我快感,我想。
他真的闭上了眼睛。
他说那个男人叫心樵。他说心樵只喜欢女人,可是他们相爱了。他说心樵从不抚摩他的**。他说心樵喜欢抚摩他的脸庞。
那时的我,二十岁,没有别的,只有青春。
他说黑暗中心樵一再抚摩他的面庞。心樵从背后进入了他的身体。他说他很痛。
没有肉体上的快感,只有痛。快感如溪流来自内心,最后波涛汹涌不可收拾。那是一种"给",你懂什么叫给吗?
他说你的手不要停,继续打飞机。认真地打。他梦呓似的说他身体很痛,精神上很陶醉。他喜欢这种给。他以为自己会永远地给心樵。
他说心樵大他9岁,他们其实没有很多心灵上的沟通。可是见心樵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爱他。喜欢一个人根本是没有理由的。
他说事情败露之后心樵被开除。他放弃了学业和心樵辗转于两个城市之间。带着被褥和一块塑料案板。很苦。可是很幸福。
他说你不要停。你是个凶手。你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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