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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问题是永远不会有答案的。
"我恨男人!"我听到小刀男人一样咕咚咕咚灌着威士忌,然后幽幽地淡淡地说,像是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故事。
"我的家庭很幸福,表面上。大家都羡慕我有那样一个完美的家庭,严父慈母。"我听到她竟然笑了笑,那是一种惨然的笑。
"我九岁那年,我爸爸**了我。"她停顿了一下,我忽然头晕。她自故自地说下去说下去,我的心揪起来揪起来。
"我爸爸在人前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有魄力又恋家。大家都说他好。妈妈是护士长,值夜班的时候爸爸就和我睡。"
"我流了很多血,我喊痛我喊痛,爸爸抚着我的头发说下次就不痛了,乖。"
"我讨厌男人的身体和那种味道,我闻到就会头晕。"
"我说我要死,爸爸说不准死;你死了我把你妈妈杀掉。我要告诉别人你是一个坏孩子。"
我像是睡着似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听她讲话。我听到她慢慢地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是一个坏孩子,坏孩子。谁会相信我一个坏孩子的话?我好怕回家——!!!"
我听到小刀的声音嘶哑了,她抽搐着抽搐着。
"我恨你们男人!"她发疯一般嘶喊着,我被惊醒似的从床上跳起来,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那一刻我希望我和她就这样死在这豪宅,我对这世界是深刻的绝望。
她发狂一样一把推开我,在墙角跳着脚躲着我,嘶叫着,"你别过来!别过来!"
后来我醉了,仰天躺在床上就睡过去,听到小刀坐在墙角就那样哽咽着直到黎明。
就让她流泪吧,这可能是她九年来第一次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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