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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知道,这种沉默与压抑,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空前的,像似一条足以致使他们窒息的绳索勒住脖子一样,持续下去的结果不是在沉默中失去,就是在压抑中爆发。
然而,胡子就是胡子,一个大家都认为智慧的胡子。他不需要这两种结果中的其中任何一种发生,他需要的是一种理想状态下的境界。因此,他首先打破了因长时间僵持而给两个人带来的尴尬局面。
对了,哥!你说的那个看水房的老杨头好像和你有过这种感情,他是不是很喜欢你?能说给弟听听吗?
关老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是啊!说来话长。
我说,老弟我想听听。关老板说,你真有兴趣听?我用鼻子应着,说,想听。于是关老板就为我讲了他和那个老杨头的故事。这个故事实际上就是他后来所以对男人感兴趣的缘由所在。
老杨头是个瘸子,山西人。听他说腿瘸是因为过去在农村的生产队赶大车,雪天出行翻车造成的。腿被扎断了,当时乡卫生院的医疗水平有限,没给接好,就落下了走路先扔腿后提胯的残疾。不过他人很好,中等身材,娃娃脸,脸上有轻微的连鬓胡须,平头短发,一看就是个性格开朗,慈眉善目的人。
他伤好了之后,因为不能再赶车了,就在生产队里当饲养员。当饲养员夜里需要给驴马喂草料什么的,就整天住在生产队里,因此也被人偷了老婆。他说他的老婆很好看。还说自己因为工作的需要和腿脚不利索没有办法看住老婆,又不能忍受活王八的风言风语,一气之下就从家里出来了。经过几年的辗转,最后落脚到了我们家所在的那个矿区。当时我们家那里的住宅区刚好安上自来水,自来水的水龙头都是安在水房里需要有专人看管的。由于他的条件很适合这种工作的要求,就成了我们家对面那个水房里的管水人。从我记事时起,他就住在那个小屋里。
那时侯居民用水都要用水票,水票要花钱买。我们家人口多,用水也多。为了打水少花钱或是不花钱,我就主动和他套近乎,大爷(大伯)长大爷(大伯)短的叫个不停。他也好像很喜欢我,打了水不给水票他也不说什么。有时候因为淘气给家里惹了麻烦,挨打没处过夜,就到他那里去住。他也好像很愿意留我住宿。每次住我都和他一被窝,因为他只有一套行李。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好意思,因为每住一次都要叫我给他摸我的小鸡鸡和屁股蛋才可以。这样,次数多了,我就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父爱和熊性美。后来,我也学会了讲条件,他一摸我的鸡鸡我就摸他的胡子。有时候我的手脚还能无意中碰到他的鸡鸡。但那是无意识的。再后来我到了14岁的时候,就有了前面说过的打狗吃狗肉的事。
有一次,我把没人敢吃的狗头和狗鞭给他送去,他高兴的不得了,问我是谁想起把这东西要送给他的,我说是我自己想的。他就拍拍我的脑顶,那表情好像是在表扬我心里装着他似的一种满足。他嗯嗯地肯定着我,指着狗鞭狗蛋说这玩意是好东西,吃了会大补。我问他补什么,他就说男人吃了这东西可以壮阳。那天晚上,我亲眼看着他把那条狗鞭和两个狗蛋蛋给吃了,还喝了不少的酒。
酒后,我帮他撤下了小炕桌,接着又给我讲他当年在生产队时当饲养员的事。我就问他骡子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生殖器,他听我好奇,就又兴奋地讲起了驴配马,马配驴,才会有了骡子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越听越爱听,到了该回家睡觉的时候了,本应该张罗回家睡觉去,可是说了几回就是不愿意离开他那温暖的小屋。
他说不愿意回去就在这住吧!我们爷儿俩可有日子没在一起住了,这的小炕热乎着呐!我说,我都长大了,不好意思再和您挤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他就怔怔地看了我半天,然后说,你真的长大了吗?男人长大了可是有标志的。我问他什么标志?他就扬起脖子摸着自己的喉咙结说,长大了这个要大,嘴唇子上要长小胡子。你看你这儿有大包了吗?我可是没有看到你嘴唇子上有小胡子长出来。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你说话的声音有点变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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