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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躺在床上的胡子还把脸扭向了里面,噗嗤一下蹊跷地笑出了声。笑完了,又长叹一口气,说,你说这人啊,真就怪了事了,胡子拉茬的一群老爷们,相互间竟然能爱到这个份上,真是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德贵觉得胡子哥是闲饥难忍拿自己开涮,就没好气地说,你别想美事了,等你这回好了以后我就离开你,你愿意找谁找谁,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你是吃一百个豆也不嫌腥!
胡子见德贵把自己的窃笑当成了是针对自己,就赶忙解释说,我没说你,我在想老关。
老关咋了?人都没了,还念念不忘!一听这话,德贵就有些醋味,所以说话的态度仍然没有改变。
胡子的脸仍然朝向里面,想到他和胖熊关老板的第一次,情不自禁地噗嗤又一次笑出了声,然后还用那只好的熊掌在眼角上抹了一把。
德贵就觉得一定是胡子又想起了他和关老板当初干那事时使用过什么坏动作,于是说,没好主意!多好的人跟你在一起也得给你带坏了。行了,不早了,睡吧!别邪心滥肺的了!
过了一会儿,胡子转过脸来微笑着对德贵说,想知道当初我是怎样被老关拉下水的吗?
德贵脱掉外衣来到床边,接着又脱下裤子,准备上床睡觉。说,不想知道。
胡子就是胡子。无论是谁,在什么场合制造什么样的尴尬,他都会不费吹灰之力迎忍而解。至于德贵斗气、误解造成的这种尴尬,他更是偏爱有加。于是他连理都不理会德贵呈现给他的窘相,而是想急于告诉德贵一个封存在心底已久了的陈年秘密。
胡子问,你真不想听?不听可别说我没告诉过你啊!这天啊,有不测风云,人呢,有旦夕祸福。说不定哪一天你想起来,想知道哥哥我这个直男是怎样被人掰弯的,兴许就来不及了!
胡子这几句话,显然是在为自己要向德贵表达一件想表达的事情在发酵,在制造悬疑,吊德贵的胃口。也就是说,他要想告诉你的事儿,你不听都不行。尤其是和德贵两个人之间,真就和异性夫妻间的那种关系是一样的,说白了,就是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胡子说,我要是不说清楚我在笑什么,你还不得恨死我?恨死我不说,你自己也得憋屈死。说不定你真就误以为我天生就是个不分男女的风流鬼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德贵自觉不自觉地也用鼻子应着。哼!不风流,分男女!女人没意思了就要男的呗!
胡子呵呵着,说,那是后来的事了。后来和以前不是不一样了嘛!胡子强调着。
有什么不一样?你不去喜欢人家,谁还敢硬扒你的裤子?
何止是扒裤子了!当初第一次干他,那天晚上干他之前,家伙差点没被他给薅掉了。
胡子这句话,一下就把德贵逗乐了。德贵撇着嘴,表示不信,但也没有否认,而是等着胡子自圆其说,关老板怎么就差点给他的家伙薅掉了?是不是强行人家来着。
胡子说,我所以走上这条路,一是女人给逼的,二是关老板确实喜欢我。他不仅看中了我的能力,喜欢我的性格,更喜欢我的长家伙!
德贵说,快说吧,别买关子了!德贵倒在了胡子哥的身边。
胡子清了清嗓,说,那天晚上我们在旅馆邂逅之后,洗完澡,他了解到我爱喝酒,就主动出去买酒,说今天有幸在这里遇上个胡子,是老天有眼,上苍的恩赐。他还去了狗肉馆里买回了狗肉。
回来后我们边喝边聊。我不断地打探他的底细,他就毫无保留地都说给我听,还说只要我不嫌弃,就让我放心跟他走。好象我早就答应跟他去了似的。接着又很自信地说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人。
他的这个做派,倒是很像我胡子,不修边幅,水裆尿裤。小眼睛眯缝着,看人却是很准。我矜持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喝酒,一边继续察言观色。他就不断和我讲古论今,讲史上的英雄好汉,讲男人,讲荤段子。一边白话,还没忘了一次次往我碗里塞肉,塞的时候一双小眼睛还向我不停地放电。最后这次,他送到我碗里一个黑忽忽的东西,还有一个鸽子蛋似的东西。他用手指指着这两样东西问我说,吃过这个东西吗?狗鞭狗蛋!我仔细一看,可不是,果然是狗鞭和狗蛋。我说,在兵团的时候吃过。他说,吃这个好哇,大补!我会意地笑着,粗门大嗓地应和着说,嗯,不仅大补,还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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