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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而我现在的窘境又让我特别渴望有一个美好的将来。否则,生活对我来说就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假期刚开始的时候,我依然是充满希望的,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所以,我依然在寻找我的理想之路,我的荒唐也就要不断进行下去。
我们宿舍老二打算考研,他和女朋友合租了一间房,顺便收留了我。我得到的是一间过时的厨房,睡觉的地方是别人曾经吃饭的地方。我不奢求得到更多,只希望能有一个住的地方,所以我是满足的,也是快乐的。假期匆匆的就开始了,还没有收拾东西,已经到了离开的日子。不知是对即将到来的暑假没有感觉,还是不愿从旧的生活方式中脱离出来。总之,假期就是在匆匆的收拾与搬迁中开始的。心情还是挺激动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最后总算安定下来了,好像与世隔绝一般。周围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但是路边却是以前丢弃的垃圾,楼房、街道也是昨日般破旧。新鲜中带着岁月的痕迹,芜杂中透着简单的味道。刚来的时候,感觉楼梯很窄,房子很小,总之是很拥挤的感觉,时间长了,便觉得宽敞了,这应该是眼睛适应的结果。
在另一个地方过一个暑假,也仅仅是一个暑假。只是地方不同,人不同,却还是在同一个地球上,总有相似的地方。吃喝拉撒睡是最基本的,甚至要加上玩,不然吃饱了就没事干。对着外乡人,自己是异乡人。他们关心的事都和他们的利益有关,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周围的建筑再繁华,对我来说也是冰冷,因为他们容不下我的气息,更不愿被沾染上我的痕迹。
留下来就不能闲着,但是又不知道能做什么,我只是借了几本书先看着。为了了解社会,了解周围的世界,我用一种愚笨的方式努力着。因为没有路,我只能这样摸索着走。因为感觉时间紧迫,我让自己背负了一座大山,我好像是被压扁了,呼吸也变得困难,心跳也越来越没有力气。我躲在一个缩小的世界里,想象着外面的世界,我在逃避的同时,幻想着能走进那可怕的真实。
在绝路上行走,只会越来越失望,越来越绝望,我的收获也只是一场又一场的空。我说不清自己当时的状态,在晚上,关着灯,我坐在窗户旁,蜷缩着身子,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路人。我的情感被时空吞噬,我就像没有了源头的河流,将近干涸。我到了情感极度匮乏的状态,即使一个陌生人的微笑也能给我莫大的安慰。我用一个假期寻找现实和想象的距离,发现想象可以很近也可以很远,直到发生之时,直到变成现实的刹那,才和自己零距离。想象是以曾经的现实为基础,现实是曾经的想象的终结者。
在假期的最后几天,老大来了,因为是提前回来学校还没开门,就到我们这来了。怎么说呢,即使他是我最恨的人,在那时也成了我最亲的人。我就像是找到了地狱的出口,有了光明,就像是看见了汪洋的大海,有了泉源。第一天,老大在我的床上睡午觉,床太小,我只能坐在旁边看书。其实我没有心思看,看着老大,我想在这个假期里我是思念过他的。
老大是迄今为止惟一一个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虽然我们并没有真的相爱,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亲切的情感。一个假期不见,老大整个人都黑了,显得更健康,更阳光了。他刚来的时候就在我的门外大声的说话,还用力的敲我的门,我感觉是他,但不敢相信,他没有理由来。当我打开门看见真的是他的时候,我的整颗心好像都被暖化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只有最本能的亲密,既能驱散我心灵的寂寞,又能给我情感的慰藉,而对他来说这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老二和女朋友要到其他同学那里去住几天,老大就被留了下来。这里成了我们的二人世界,有史以来,最能给我们安全的二人世界。我当然很兴奋,因为没有什么能阻止当时的我去疯狂。
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以前的感觉,扮演着各自应当扮演的角色。显然,在这里和在学校里是不一样的,我们可以完全放松,而且没有其他事要做。于是,我们把这里变成了一个春巢,春宵一刻被胡乱的复制。有一次是在白天,我们第一次在对方面前完全显露自己光美的身体。因为以前不是在晚上关着灯,就是很快穿上衣服回到正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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