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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是怎么回事!靠,麻烦!”阿罡一脸沮丧地说。
“那麻烦什么,还给子明不就完了吗。”
“说得轻巧,怎么还?我都说没看见,现在又在我手里,知道的是出了差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三只手呢,现在迫于压力不得不把赃物交出来。日他妈的!”阿罡说。
小维沉吟了一下,觉得阿罡说得不无道理。如果真的被人这样猜测了是很尴尬的,也挺没面子的。于是他说:“这样好不好,明天在排练场趁人不注意把那机器放进子明的包里。”
阿罡觉得这主意还可以,可又犹豫道:“就怕没有机会……”
小维安慰他:“会有机会的,到时候我帮你一起弄。”说着他开玩笑道:“你冲锋,我掩护!”
阿罡就笑了,觉得也只好这样了。于是就一把抱住小维,久久地抱着他……
但是,他们把事情想得太过乐观了。因为就在他们离开天台不久,另一个人也来到了天台。那是文泽。
已经是凌晨时分,文泽因为上身赤裸着,下面穿了条齐膝的短裤,光脚趿拉着拖鞋,所以一到天台上,他立刻就感到了夜风的凉。于是他坐在水泥台上抱紧了臂膀。
他几乎一夜未眠,仿佛有蓬火在他的意识里忽明忽暗着,让他这一夜都在躁动中。他抬头看夜空,没有月亮,星星却格外繁多而明亮。他记得小时候听人说过,因为没有月亮,所以星星才这样亮。而如果有了月亮,星光一定会黯淡。当时他还在想,有月亮的夜晚星光肯定很委屈,没有人喜欢黯淡,没有人喜欢引退到别人光环的背后。
文泽苦笑了一下。他展开手掌,掌心里有一玫一元钱的硬币,他凝视了那硬币好久,他要用这硬币做出一个抉择。他不知道有没有天意这回事情,但是现在他宁愿有!茫茫人海,如果天意存在,他就不会错过小维。他是那么的不想错过小维,小维是第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男生!于是他把那一元硬币高高地向空中抛起……当那硬币迅速坠落的刹那,他的心似乎也在相跟着急速坠落!
早上七点,阿罡和同房间的大海还没有起床,门就被敲响了。敲门的是副导演和林老师。阿罡睡眼惺忪地把门打开,抱怨道:“林老师,发发慈悲好吧,还没到起床时间呢。”
林老师和副导演并不说话,绕过阿罡直接走进了房间。副导演走到杂物柜跟前拉开柜门,林老师问:“哪个包是阿罡的?”
这时大海也起来了,他指着一只枣红色的包说那就是阿罡的。
站在一旁的阿罡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觉得事情有点不妙,所以他整个人几乎就已经傻了。副导演看了一眼阿罡说:“因为有人举报说子明的那个DV可能在你这里,所以我们来想证实一下。你把包打开。”
阿罡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他僵在那里没有动,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但潜意识中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麻烦来了!
见阿罡这样的神情,林老师说:“看看是不是在忙乱中错拿了那机器,没什么,解释一下就好了。”
阿罡依然没动,但他说:“那DV是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跑进我包的。”
林老师跟副导演会意。她对大海说:“事情既然已经弄清楚了,是拿错了。那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议论了。”
说完就拿了DV出去了。
阿罡还那么呆怔怔地站在那里。大海拍他的肩安慰道:“不就是拿错了吗,谁还不许出个错什么的呢!放松点,不至于这么跟僵尸似的吧。”
对于阿罡来说,在他的包里找出了DV的事情已经是其次了,现在他心里纠结的是副导演所说的两个字:举报!对,有人把他给“举报”了!对于他来说,是谁举报了他,这才是最致命的,因为知道他包里有子明DV机的只有一个人!于是他就迅速穿好衣服,也没有洗漱就急火火地出去了。
阿罡把小维叫到了天台上。小维看出阿罡的情绪很糟糕,说:“还为那事闹心呢,你就消停点儿吧,我都说了没问题的……”
阿罡打断小维,“DV被搜走了。”
小维听了很吃惊,“搜……怎么会?”
“因为有人举报!”阿罡静静地盯住了小维,他要看小维的反应。
小维的反应依然是愕然。“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我也觉得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因为那个他妈该死的DV在我的包里没有人知道……”阿罡的目光仿佛是两道X光,他要透视小维的内心!
“当然啊,没有人知道。”小维感到匪夷所思。
“但是,除了你!”阿罡说。
小维愣了一下,就笑了,“拜托,你怀疑我?我去举报你?!”“那个他妈该死的DV在我的包里没有人知道……”阿罡的目光仿佛是两道X光,他要透视小维的内心!
“当然啊,没有人知道。”小维感到匪夷所思。
“但是,除了你!”阿罡说。
小维愣了一下,就笑了,“拜托,你怀疑我?我去举报你?!”
阿罡不想怀疑小维,可他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既然是有人举报,一定就是知道内情的人,否则剧组也不会那么确凿地找到他。但知道内情的人除了自己就是小维,没有第三个人。当然不会是他自己,那就只有小维了。可怀疑到了小维,他的内心很难受!他不想这样让自己难受!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把目光从小维的脸上移开,仿佛如此一切就都会摆平了。他茫然地望着晨曦中的城市的上空,那里笼罩着浅淡的氤氲,使得早上的阳光很不明朗。
似乎是自言自语地,阿罡说:“或者是我梦游的时候举报了自己……”
“会不会有别人看到过你错装了那东西?”小维问。
阿罡无奈地一笑,“谁知道呢。”半晌他又道:“比赛嘛,就是充满竞争,背后使点绊子……这也不很出乎意料。”
小维突然激动地搬着阿罡的肩,“阿罡,你看好了,我是谁?我俩是什么关系啊!即使我要下绊子,我会绊你吗!除非我疯了、魔了、傻B了……”
“你想多了……”
阿罡说着转身边向天台门走边说:“我还没洗脸呢。”
后来他就消失在天台的门口,把小维一个人留在了那里,他园地站了很久,心上有丝丝缕缕的痛!
这一天进行彩排。小维老是出错。先是在模拟主持的环节中忘词,后来唱歌的时候不是进晚了就是拖拍,不得不重来。阿罡那边也是老有麻烦,一会是跟伴舞撞到了一起,一会又在模拟采访时背对了机位和观众席……
休息时,阿罡没像以往那样跟小维一起说笑什么的,而是独自坐在一个角落不声不响。小维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笑说:“今天老出糗,直播时候可别的。”
阿罡不说话,开始看自己的台本。小维不免讪讪的,就不再说什么,也拿出台本看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在食堂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阿罡,小维就打了阿罡的手机,问他怎么没来吃饭,阿罡说不想吃。小维就打了饭菜送到了阿罡的房间。阿罡歪在床上听MP3,见小维进来他没动,也没说话。小维把饭菜放在桌上,递筷子给阿罡说:“咱一起吃。”
阿罡没接那筷子,只说:“一会再说。”然后翻身背对了小维。
小维把筷子放下了,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想它干什么!”
阿罡说:“我没事。”
小维说:“你这也叫没事?歇了吧!”他绕到了阿罡的面前,用手指在他的唇上拨了拨,“好了,我注意了一下,没有人知道这事,你同屋的大海还挺够哥儿们的,没乱说……”
阿罡有些烦躁,说:“我都说了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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