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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我的眼泪流下来。我激烈地动作,自己和自己玩。我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飘上了高空,很远,很远。我爱上了那根线的牵绊。
我射了。诺亚开始哼唱一首歌,我曾经听彤唱过——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灿烂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娃哈哈,娃哈哈。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他说既然大家都是婊子,就让我们自己凌虐自己。
我死了一样久久地躺在床上,我说你一定要给我钱给我钱,要不我杀了你杀了你。
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笑开颜。
那是一种寂寞的冰冷,我听到诺亚轻轻地唱,哎呀难难难,难舍纷飞冷落怨恨有几番,心声托付鸿与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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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依约送来了二十万。他坚持要我打借条。他说我要还他的,即使是还一辈子。我说这不是我的夜资吗?他笑了,他说你不值这么多。他说可是你自己也爽了啊。
我给他一拳,忽然笑了,在阳光下我拥抱了他。我闭上眼睛说,好好的,让大家都好好的。他说会好起来的,他送亚当上了一家调酒班。我说真好,我们都会有梦的,梦会成真的。
我把钱给了若非。我说我想拥抱他。我说 ,好好的,让大家都好好的。如果梅子姐好起来,我会告诉她和若非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说梅子姐你会好起来的。我说你知道吗,樱雪有多想妈妈;台里同事一共凑了一万多出来;我借到了二十万,若非的父母搬出了家,把房子卖了。若非从朋友那里也借到不少钱。钱很快就会凑够。只是你出院也许要租一阵屋子来住。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起来的。
梅子的眼泪流下来,她说,我就是不想拖累他们。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指望。
我说很多时候是我们自己在毁灭自己。若非在联系北京医院的床位,这几天你们就要起程。你知道吗,喝酒对你的病有多大的危害!你从此也许不能和我饮酒作乐了,但是大家会在一起,永远好好的在一起。
我说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病的。
她说,是在我到了她台里不久。
我说,梅子姐,那在去婆婆家之前你是知道自己的病的了?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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