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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科诊疗室——
何中州仔细看过病患的瞳孔後,说:“季先生,你只是长期使用眼睛所造成得乾眼症。我开些保护眼睛的维生素A、B和一瓶减缓视觉疲累的眼药水。一日三次,还有感觉到眼睛疲累时也可以点上眼药水。尽量少用眼睛,多看绿色植物。”他签下名字,把病历表交给护士姜明安。
随後,姜明安护士即向病患季穹昕,说道:“请季先生到领药台去领取药品。”
季穹昕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是的。”姜明安点头。
季穹昕工整地把圆凳子放进桌檐下,人才离开。
……看过好几位病患的眼疾後,何中州才勉强获得一小段的休息时间。
他赶紧拨打电话给顾兼立,却苦等不到手机主人接听,“这兼立在搞什麽?怎麽都不听电话?”
就在他苦等不到兼立接听电话时,姜明安走进来,“何医师,有新病人了。”
“知道了。”何中州忙收起手机,打开电脑萤幕,准备上工。
出门前,陈兴华特地打扮一番,抹上发油把浏海平分,穿上一件黑色衬衫故意只扣上下排的扣子袒露出他性感的胸膛,黑色西装裤,再套上一件闪亮银灰色的西装外套,最後把脚板挤进一双擦拭光亮的尖头鳄鱼皮鞋,华丽丽地步出家门。
不稍一小时,他便抵达仁爱医院。
陈兴华鼻息仰天踏著狂傲的步伐走进仁爱医院。他决定先上楼到院长室去拜访何伯父,然後再去找晋新、信齐和中州他们几人聊天。
院长室——
何燕正在检查病患手术时的流程,突听见一道短促的敲门声。“进来。”他喊道。
陈兴华随即开门进入,“何伯父,午安!”
何燕一看到他,高兴地收起手术资料,起身招呼他同坐到沙发上。“兴华你怎麽来了?”他望向他,问:“兴华想喝什麽?我这里有果汁……柳橙汁要吗?”他做出站起来的动作。
陈兴华马上阻止:“何伯父不用麻烦,我待会还要去找晋新他们。”
何燕旋又坐下来,“你来这是要找晋新他们?”
陈兴华溢满笑容,道:“何伯父,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只是刚好有事要同晋新他们商量。”
“这样呀──”何燕凝视著他,问:“你们有什麽事?”
“何伯父你忘记了?你不是帮我和晋新他们安排这周六一起出游的事,所以我才会来这和晋新他们讨论周六出游的计画。”
何燕点点头,“对,年青人就该好好出门去玩,老闷在家会憋坏的。”
“是呀!那何伯父,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待会见。”陈兴华站起身,有礼貌地向何燕弯腰告别,再离开院长室。
一踏出门,他即解开前襟的钮扣,故意展现自己健美的身材,释出诱惑的气息,沿路招风迎蝶。
虽然仁爱医院内的医生护士们个个是俊男美女,但也没见过如此风骚的一个人,遂都暂停下脚步看著陈兴华走过自己眼前。连来医院看病的病人也都纷纷好奇地关注起陈兴华的一举一动,臆度著他是哪来的牛郎?
不知道自己的打扮已经被人沦为牛郎称呼的陈兴华,还洋洋得意地搔首弄姿,摇摆腰间,浑身高调地前往小儿科诊室。
此时,何晋新正帮著小病人看诊,却无端泛出一阵寒颤。他疑惑地巡视四周──难道房里出现不乾净的东西?
下一秒,陈兴华直接闯进诊室,大声道:“亲爱的晋新,我来了!”
何晋新一双眼即冷淡下射出一道冷冻极光,旋即又换上一张温柔的笑脸向小朋友的母亲说道:“项太太,轩宇没有事。只是一点小小的感冒。待会打个针,领药回去记得照三餐吃,就会没事了。”
“是这样吗!”项太太温柔地用手掌擦过项轩宇的额头,向他道谢:“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郭美月触摸一下她肩膀示意可以离开了。
一待病人离开房间,陈兴华马上坐下病人专属的圆凳子,问:“晋新,你礼拜二跑去哪了?都没见到你。”
何晋新又化成一块冰块地吐出刺人骨头的话来:“不关你事!”他脸冰得让走进来的郭美月都镇住脚。
陈兴华瞬息暗下脸色,发出薄怒:“晋新!”
郭美月胆怯地瞅著房间里的两个大男人──好像看见两只凶猛的雄兽正在角力著彼此的地盘。
何晋新瞥见郭美月的身影,问:“郭小姐,有病人挂诊了吗?”
郭美月僵硬地点点头。
“现在我要为病人看诊,请陈先生离开这里。”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陈兴华心里头的埋怨又再加深一层。他铁青著一张脸,粗鲁地踢开圆凳子,离开诊室。
郭美月忙上前拉回圆凳子,问:“这人是谁呀?真粗暴!”
“郭小姐对不起!”何晋新代替陈兴华向她道歉。
“不不,这又不是何医生的错。是那位穿著花枝招展的牛郎的错!”郭美月挥挥手说道。
一听到有人称呼陈兴华是牛郎,何晋新不禁哑然失笑,随即又恢复回原来的表情,道:“郭小姐可以请病患进来了。”
“是!”郭美月快速回答。她刚才依稀瞧见何医师露出漂亮的笑颜来,但又好像没有看见。反正就是一眨眼间就消失了,真是可惜自己刚才没有仔细留意!她分心地走出诊室,呼喊病人名字。
走出何晋新诊疗室的陈兴华满怀著一肚子怨气,转向何信齐所在的家医科去。
他没有仔细看清今日看诊的医生挂牌便直接闯进诊室去,待他定住脚步,遂看到一位戴著眼镜的中年男子一脸惊讶地与自己对望。
“何信齐医生今天有看诊吗?”陈兴华急中生智地问道。
“他今天是晚诊。”
“喔─谢谢。”语毕,他就急忙离开。
徒留仍一头雾水的医师、护士和正在看诊的病人。
离开诊室的陈兴华逐渐高升起满腔的怒火。这些家伙都在跟我玩什麽捉迷藏?好样个贱人!他握紧拳头,释出恐怖阴森的气息。
走过他身边的人纷纷快步避开,深怕一不小心便被魔鬼缠身。
陈兴华眯起眼睛,脚步郑重地前往眼科。这中州应该不会今天又没看诊吧?
却不知,真被自己料中。何中州今天只有半天诊,在中午时就已经离开医院不知去向了。
他突如其然对著墙壁猛捶一拳。
为什麽这次我回国後总觉得何家三兄弟对我的态度非常冷淡?以往虽然也是不太爱理睬人,但还是会对我虚情假意或是冷嘲热讽一番。可是这几天下来,我发现他们总是不太肯与我说话且还会很明显地区隔开与我的距离,这真得很奇怪!
他把身体倚靠在墙壁上,冷峻望著地面上的花纹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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