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言
陈醉在《罗体艺术论》里向中国人揭密,从古至今,男人是审美主体,而女人则是审美的客体。男人好色,天经地义。皇帝大官一边吃肉喝酒,一边观看美女跳舞,倒过来便是反客为主,大大的不成体统。想当年,则天大帝便曾“不成体统”地专宠美男。捍卫李氏江山的夺权行动,便要先拿昌宗兄弟祭祭刀口。
男人的身体从来就不是简单的审美对象,甚至曾遭女性报复性的唾弃:美国极端女权主义者Valerie Solanas认为男性的Y基因是生物学上的“事故”,并自组“灭男社”(Society for Cutting Up Man)。她在《灭男社宣言》(S.C.U.M Manifesto)中说:“男人是行尸走肉,不懂得给予或接受快感与幸福”。在Valerie Solanas那句冷酷而又坚决的“毁灭男性”中,男人应该走下“主体”的神坛,好好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Y基因决定了男人的身体,而身体又构建了自我的环境。梁启超曾号召广大中国人“欲文明其精神必先野蛮其体魄”,“野蛮体魄”的诞生也同时肩负着文明的使命。于是对男性身体的回顾,成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有助于再造一个更文明,更懂得“接受快感与幸福”的男人。
赤裸的男体,被服装赋予社会意义与身份的男体,以及后现代语境中的男体呈现,是对男体的三种观看方式,同时也是文化塑造男性身体的三个阶段。
男人们以自己所擅长的理性回顾,叫板被女人剿灭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