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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亲人非得给我介绍一个女孩子,说无论相貌家世都不错。
我说我还年轻呢?男儿三十成家不晚。我母亲一听急了,说要学校来给我做工作。我又说我们军校有规定,在校大学生不准恋爱。我父亲说你不说谁知道。真是拿他们没办法。最可气的是,那个女孩居然要到学校来看我。
我成天挂着这块心病,无精打采。冯伟问我怎么啦?
"家人给我介绍的女孩子要过来看我。"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淡淡地哦了一句。
"生气了?我还没生你的气。难道就准许你自私啊!"我在跟他开玩笑。
他突然提高声调:"我说了我没生你的气。"
我觉得特委屈,被他这么一嚎。
"你怎么能这样?"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我和冯伟之间的摩擦,加速了那个女孩子来学校的速度。
真的很漂亮,高挑的身材,南方人特有的细腻的皮肤,合身的打扮。我的战友都说:"原来无尘藏娇。难怪他一直什么都不说。"
"无尘你真爽!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个湖南女孩子。"
"上了没有?"小朱很暧昧地问我。
"猪就是猪,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这都什么年代了,到哪里去找不偷腥的猫!"
"问问嘛!"
"小猪你没有意淫吧!"
"哈哈……"
"去你的。"
她是一个很爽朗的女孩,不做作。但是我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想牵她的手,没有吻她的意愿,至于上床更是没有冲动。我越来越后悔自己的冲动,也越来越想念冯伟。我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说话了。
她走后的第三天,我的父母亲打来电话说她对我好像蛮满意的,要我好好把握。我无奈的笑笑,挂断电话。
第十五节
时间每走过一秒,我似乎越没有勇气对他说声对不起。但是我对他的思念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已经无法支撑我的生活。
晚自习时,我跟班长请了一个假说要去图书馆查找资料。我来到一区队的教室,徘徊在走廊上。他在写着什么东西,眼神很疲倦,郁郁寡欢。或许真的有心灵感应,当我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看到了我,冲出教室。他拉起我的手,快步离开教学楼。现在回想起来,很多同学可能早就知道我们的事情,只是当作没事儿发生。
"对不起,无尘。可以原谅我?"
"是我主动来找你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他笑得有点酸涩。
"我的现实来了,你的梦就散了。我知道你的感受,因为在不久以前,我也经历过一次。"
"我是不是很自私?"
"对,你自私到在梦里都想永远拥有我。"
"无尘。我们来个约定好?"
"什么?"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对人生有过很多的想法。可是现在它们在一点点地瓦解,破裂,好像一夜之间我二十多年的定位全部是错的。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无尘。"
"不要这么说,只会徒增烦恼。"不知什么时候,我变得理性成熟。但是在我的内心却早已应允了千万遍。
"我们不要承诺什么,因为有一天承诺会让我们遍体鳞伤。"我接着说。
他不再说什么,拉着我的手,行走在星光满天的黑夜里。
我想我的同学一定知道什么。有些时候他们看我的眼神很怪。但是他们并没有排斥我,因为我有着让人赏心悦目的外貌,更重要的是我谦虚有礼,乐于助人,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或许这就叫人格魅力吧!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他们。就像冯伟说的,希望得到一种解脱。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性趣后,我就会变得自由。我一样可以崇高,一样可以伟大,一样可以为人民服务,保家卫国。但我缺乏一种歇斯底里的勇气。我故乡的亲人,我的祖辈们会怎么想呢?或许他们只会把我当成异类,孽子,甚至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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