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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进行到这个程度了,临时紧急刹车实在太伤身,况且他承认,他也渴望和郑彦做爱,於是只得牙一咬,驼鸟心态的闭起眼睛,张开腿,一只手向股间伸去,就当做是自慰吧!
郑彦的脸转是转开了,但只有一下下,哪有可能叫他不看真的不看,难得一见的美景当然要好好欣赏。
悄悄把脸转回来,见杨庆乔一脸慷慨赴义的紧闭眼睛,不禁一笑,大大方方的看了。
修长的手指先轻轻触碰了一下,菊瓣状的肉摺受到刺激缩了缩,又冉冉舒张开来,再迟疑摸索一会儿,一根手指终於慢慢的挤进穴口,吞没指尖……
更色情的画面郑彦看得多了,但他此时却看得两眼发直,先是摒息,而後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一股汹涌气血轰地涌上头顶。
不自觉,鼻子热热的,好像有什麽从鼻腔缓缓流下来,流下来……
不寻常的安静,杨庆乔稍稍睁开眼,望向一声不发的郑彦,登时顿住。“你……噗──哇哈哈哈……”
鼻血两行的郑彦刹那回神,才发觉自己竟然流鼻血了?!Shit!
“天啊,你竟然流鼻血了!”杨庆乔抱着肚子,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得满床打滚。“流鼻血了!啊哈哈哈──”
“不准笑!”不曾这般丢脸过的郑彦恼羞成怒,顺手抓了床单随便抹去鼻血,直接再扑倒杨庆乔,爬到他身上。“还笑,马上让你笑不出来!”
“你……”
滴答……
“你的鼻血还没止住啦!哇啊啊,滴到我身上啦!”杨庆乔不笑了,改哇哇大叫。“快快,赶快捏住鼻子,卫生纸、卫生纸在哪里?”
一阵手忙脚乱,兵荒马乱。
“哼,我就不信今天吃不到你!”再扑。
“……啊啊啊!又流出来了啦!”也扑,扑过去帮忙塞卫生纸。
各位观众您看看,这场面要有多搞笑有多搞笑,堂堂大总裁哪还有什麽威严可言呐。
这一夜,年近三十的郑彦活像十七、八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只要爬上杨庆乔的身体,气血一冲,便会开始流鼻血,好不容易止了,他不死心再爬,结果又流了,再爬、再流……
流了又止,止了又流,可怜他当了一夜华丽丽的人体喷泉,失血过多头都晕了。
至於滚床单这档子事,你叫一个上面流着鼻血的男人,下面那话儿还能充多少血,郑小弟弟自然是欲振乏力,半抬不抬要硬不硬的垂头丧气,讲得更直白一点,就是男人最怕听到的那二个字──不、举!
系滴,我们的小乔同学的咀咒很神准、很恐怖地成真了,一向威风凛凛的郑大总裁从夜夜七次狼变一夜不举郎。
活色生香的美味摆在眼前,让你哈得要死却心有馀而力不足,对男人的雄风肯定是最重的打击,尤其对心高气傲又极度渴望杨庆乔的郑彦来说,这无疑是对他的身心最大的折磨与惩罚,简直是非人所能承受之满清第十一大酷刑呐!
我说郑先生,懂不懂,这就叫报应,谁让你先前把小乔欺负到哭,活该你看得到吃不到鼻血喷到死啦啦啦──一夜情睡到新老板-26鼻血不停的夜晚,二人一直磨到凌晨时分,喝过酒的杨庆乔真累了,最後乾脆不理锲而不舍的郑彦,倒头呼呼大睡,要折腾他自个儿折腾去,恕不奉陪。
郑彦的男性尊严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虽然不甘愿没能立即讨回面子,可看杨庆乔疲倦的睡颜,着实不忍心再吵他,只好无奈的叹口气,从背後搂着他一块儿睡了。
他搂着他,他偎着他,他的胸膛恰恰好贴合着他的背脊,那样的契合,彷佛他们生来就该这麽睡在一起。
一起睡一辈子。
翌日早晨,杨庆乔先醒来,凝视郑彦近在咫尺的俊脸,只这样静静看着,便感到无以名状的宁静与满足喜悦。
他想,他是真的爱上这个人了。
可是,你爱我吗?他好想问郑彦,你是不是也像我爱上你一样的,爱上了我呢?或者只是觉得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昨天虽然醉了,可他都记得,记得郑彦的话,记得郑彦的表情,记得郑彦的愤怒,也记得郑彦的温柔,当然还记得郑彦的……鼻血……呵呵呵……
“笑什麽?”郑彦冉冉张开眼睛问。
“没。”杨庆乔赶忙敛笑,然眼睛仍然弯弯的,藏不尽恬恬笑意。
郑彦亲腻地用鼻子蹭了他的鼻子,说:“搬过来吧。”
杨庆乔闻言,怔了半晌,消化完这句话後,退出他的怀抱,沉默的下床一一捡起衣服穿上,没立即答应他的话。
见他的反应不如预期,郑彦蹙眉,也坐起来,习惯的架子不觉又端了出来。“杨庆乔,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听到了。”杨庆乔扣着衬衫扣子应声。
“明天就搬过来。”
顿了顿,缓缓回道:“我不想搬。”
“为什麽?你不是想要同居吗?”
理所当然的态度语气令杨庆乔为之气结,忍不住忿忿的脱口说道:“我干嘛要和不爱我的人同居?”
郑彦的眉头蹙得更紧,杨庆乔的话让他生起些许怒意,也负气道:“你爱我不是吗?”
杨庆乔心想,他是不是以为我的想法是那种,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麽都无所谓,就算你打我、骂我、虐待我,我死也不要离开你……屁!恁北也许是弱受天然呆,但打死不当自虐受,你既然不爱我,我何必硬要和你挤在同一个地方。
感情是平等的、互相的,或许有份量多寡的差异,但完全无条件不求回报的付出,不一定就叫爱,有时那叫做“犯贱”。
付出的时候希望获得回报是人之常情,他承认他的爱情并不伟大,做不到无私的奉献,更不要一厢情愿。
他不否认,他的确爱上郑彦,但这不代表一定要与郑彦同居,他是要和“彼此相爱”的人厮守,而不是独守着一个不爱他的男人。
宁愿一个人寂寞,也不愿意不安的在患得患失中过日子。
於是,杨庆乔直言道:“可是你又不爱我。”
郑彦不以为然。“你爱我就够了,既然你爱我,就该高兴能和我一起住。”
“我一点都不高兴和不爱我的人一起住,就算我爱他。”
“你爱的是我不是他。”
杨庆乔突然觉得郑彦好烦。“我说的他就是你啦!”
郑彦突然也觉得杨庆乔好烦。“所以你承认你爱我,搬过来!”
“我不要!”
“叫你搬就搬。”
“你这人怎麽这麽霸道啊!”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霸道。”
这二只浑然不觉他们的对话已进入幼稚园层级,相处模式和以往截然不同,杨庆乔不再总是畏畏缩缩,郑彦不再老是高高在上,他们开始自然而然的吵嘴。
开始,站在一个对等的地位上,平等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高低之分。
“好啊,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就搬过来。”杨庆乔祭出最後的杀手鐧。
这回换郑彦沉默了。
杨庆乔套上长裤,准备走出去。
郑彦忽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把你当成皇后娘娘一样。”
“啊?”杨庆乔不由愣了愣,等会意过来後,差点噗哧笑出来,要有气也都消了。郑大总裁又在耍冷了哈!
“咳,我是男人,才不要当皇后娘娘,我要当皇帝。”忍着笑,试探应嘴。
“不行,我才是皇帝。”
“那还不是一样要我伺候你?”
“你只要侍寝就可以了。”
“噗~”终究还是忍不住破功了,掩嘴噗哧而笑。
郑彦用他那张酷酷的脸说冷笑话时,对比的效(笑)果比夸张的表情更好。杨庆乔忽然觉得眼前的大男人其实一点都不可怕,甚且可爱极了,那麽的别扭,那麽的口是心非,比他还口嫌体正直一百倍,像个用闹脾气来讨糖吃的孩子一样。
“承认吧,你也爱我爱得要死。”杨庆乔扬着眉毛说,摸透了郑彦这个人,连流鼻血不举的矬样都看过了,谁还怕他呀,此次他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承认你爱我,同居的事我会考虑考虑。”
大男人死鸭子嘴硬,一脸吞了十只蟑螂的表情,见杨庆乔得意洋洋窃笑不已,不禁见笑转生气(台语恼羞成怒),微眯起眼心忖,这只不怕死的小羊儿竟敢得寸进尺,都学会拿翘摆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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