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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一周过后,小子要回北京,他买的是火车票。
这次,我没去小子家附近接他,而是直接去了火车站等。把车停在站前的广场,看看时间还有点早,就在广场附近闲逛。据说我们这个火车站在省内是排名第二的,可是说实话,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显得破旧小气,而且管理也一般,有点混乱。
不久,小子电话打来,说自己已经到站。我赶紧去旁边的公交车站等。远远地忘见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斜挎着一个鼓囊囊的背包晃晃悠悠地走来。我脸上挂着笑,他也是笑盈盈的,相互迎上前去。
可是近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肚话一时不知该如何提起,站立当场。
他笑笑:“嗨!”
我愣了愣,一时想不起该说啥。
他轻轻一拳砸在我左肩:“傻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随即捂住肩膀,低低一声“惨”呼:“好痛!……”
他慌了:“不至于吧?我没用力啊!”
“你忘了你是拳击高手啊!你没用力,可是已经让我快半死了!”我“皱眉”,“丝丝”吸着冷气。
“啊?那我来揉揉……”他还真伸手过来要给我揉。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那么亲密地揉来拧去也太引入注目了吧?虽然我也很想让小子给我揉,可是在众目睽睽下还是没那个胆子,于是一把打掉他那伸来的“猪蹄”,满脸得意:“小子,嫩吧?俺可是金刚不坏之躯,就你那小样,能把俺怎么滴?”
不料想那小子更得意:“看看谁嫩?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啊?你以为我真要揉你啊?幸好你狗屎运好,不然不把你给揉扁了拧翻了才停手!小样!”
啊?小子居然老奸巨滑起来了?
“也不想想我是哪条道上混的?多咱也是天子脚下熏陶了近一年了吧?还能跟你这样的眼力劲?就你那小样装得也实在太不地道!一句话,回山中继续修炼几年吧!”小子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我倒没生气,只呆呆望着他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小子穿了件黑白相间的半新森马休闲T恤,衬得精神焕发,再加上那得意的笑容,确实感觉帅中带酷。
我心神荡漾。
“傻了?”小子看看附近,凑过脑袋来在我耳边笑谑道:“别这样挂着三尺口水看我!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挺迷人的,但你也不至于表现得这么花痴木!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哦……”(唉,可惜本地方言难翻译,不然效果更佳。懂方言的朋友不妨换一下,尤其是“流口水、迷人、傻”这几个关键词。)
我一窘,赶紧说:“就你这小样还迷人?比你有趣相的人多了去了!起码我每天在镜子里都会看到一个!”
“哟!啥时候猪八戒的胆子那么大了?还真敢天天照镜子了?”
咱可不吃素:“没办法。有人心甘情愿想当小媳妇,所以猪八戒也敢照照了!”
他一下噎住,急得吹胡子瞪眼睛。
忍着笑,赶紧扯开话题:“到我车那边去吧,也不嫌包背着重!”然后也不瞅他,转身朝车走去。
他也不再调侃,就小宠物样的亦步亦趋紧跟着我,生怕走丢似的。
把他的东西放进后备箱。
他问:“现在去哪?”
我故意说:“反正还早,开个房间边休息边等车……”
他吓一跳:“现在啊?不要吧?”还下意识地环顾了**边。
败给这小子了。我摇摇头:“傻到没门!现在离发车还能有多久啊?到那边那个肯德基喝点可乐好了!”
站前广场不远处有个大型购物中心,很是繁华。楼下有个KFC,就带小子过去。
点了些烤翅和汉堡,刚没吃几口,小子的电话就响了,小子一看,笑了:“我学生!”
我示意他接。
两小孩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其间大概说到五一什么事情,小子犹豫了一下,看看我,我避开他视线,低头吃东西。
小子似乎答应了他“学生”什么事情,一会,他们挂了电话。
我没问,我知道小子会说。果然他说了:“学生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就现在已经在车站……他要我‘51’跟他一起去北戴河……本是他妈跟他一起去定的,可是可能他妈到时候去不了……他跟他妈说就换我跟他去……”
我笑了:“这还不好啊……”
“好是好,我也没去过那里,可是……”小子开始低声了。
“可是什么?”我问。
“其实也没什么,学生家那里已经定了车票和房间,我去也不用多少花费。只是这样用人家的感觉不好意思……”小子低声说。
“没什么滴!他们能叫你去肯定考虑过的。而且他们能选你说明他们对你放心,也是对你的认可。不然你见过谁请家教老师去玩的?”我认真地说。
“恩,所以,我刚才也是答应了他的……”小子瞥我一眼,“想想某人五一会很忙,咱刚好散散心……”
这下我有点难受了:“阿诚,不好意思!我……”
小子赶紧圆场:“对不起,老大,我说错话了。我是想说刚好五一出去放松放松……”
我苦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吃吧,快到点了。”
小子“嗯”了一声,忙着狼吞虎咽,那狼狈样挺逗的。
很快,该去车站上车了。我买了张站台票,和小子一起进去,找到车厢。上车前,小子伸手握了握我,相视一笑,然后上车,从车窗里看着我,一直笑。
我抑制住酸楚,站立,直到火车开动、消失在视线里,才怅然转身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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