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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正是这样的,但我却对上帝苦笑:我觉得我的命没有那么值钱,你没必要以那么些人的性命为武器来摧垮我!我的命我自以为是极其卑贱的,假如上帝你可以承诺我以后不再伤害我的所剩不多的亲人和朋友,我会毫不犹豫地咬舌自尽,将你给我的生命马上还你!
但是往天上看,只有五月的太阳和白云……上帝并没有说话或露面。
也许这就是小红说的宿命,一种很玄,却猜不到又逃不掉的命运。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宿命,反正我是极信,现在不信也没有法子,虽然我是从小学着马列毛邓长大的社会主义的红领巾。
领着哭丧着脸的乐乐,抱着身子已经僵硬了的如明回到家,大婶他们已经在家了。
如明再不能让我抱着把头放在我肩上装睡了,这次他彻底睡着了,在我怀里,像一段又干又硬的木头。当我抱着如明穿过满大街人异样的目光到家时,大婶和杜叔吓了一跳。
屋子里好多人。有村支书,书记,生产队长,本家族几位有名望的叔伯。大婶和杜叔也在,唯独不见欢欢立东和杜姨。
大婶忙抢出来,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几乎要晕过去。村支书和杜叔搀着大婶回屋,我径直将如明抱回我床上,又从院子里藤圈椅的被子里抱出一直酣睡的贝贝。然后便呆在一楼西间的新房里,看着如明,听着他们在客厅里的谈话。
我听见村支书的声音:老嫂子,孩子的事儿你略缓一缓,回头再合计他看能不能破土下葬,咱接着说月芽他婆家哥打伤你亲戚的事儿。
我这才明白,光天化日,调戏欢欢并打伤立东的,原来是月芽这几个婆家混球哥哥。听说上次几个人分钱不均打大架,打死了一个,剩下这三个更无法无天了,大白天的拦截欢欢打伤立东。
我听到村支书又说:既然公疗医院那边诊定了你家亲戚成了那啥,对,植物人,那么他哥仨就得吃这个官司去蹲大牢,这一点咱当干部的绝对不手软。可是村里头对你们家的意见也不能不考虑呀,社员对你家有意见了阿!你说说,咱张洼穷是穷点,可几十年来咱可没出过啥事儿!但就你家老二的那个孩子,叫玉宁的来着?对,自从那个玉宁一回来,好嘛,啥事儿都出咱这儿了。!
他似乎抽了口烟,然后接着道:邪气晦气都招引过来了!先是来了个“铁锤杀人狂”,然后是咱村西头刘二的媳妇上吊,周奎家的半岁的娃娃又给人偷了,就连傻宪胜从外头拐带过来的傻媳妇都跑了。咱村还死了那么多的猪羊,这都不说,就拿你家来说,他小时候在这里住了几年,克死羽林这孩子,他倒是一走了之!谁知道他又在市里头克死了他爹娘,现在又克死了月芽,刚才又死了个孩子叫如明是不是?!嗐,老嫂子,我说了你别不爱听,这回你那亲戚被月芽他几个婆家哥打,八成也是给玉宁的命克的。现在社员都开始躲你们了,并要求你们全家搬出咱张洼去!咱们都是老街老坊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可这也是村委会领导班子的决定。村委会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咱们听老天爷的安排,抽签:长签,留!村民自认倒霉,不得有意见!短签,你们走,马上搬!
大婶的声音艰涩而浑浊,她嘶哑着嗓子:
中!
42.哀伤
因为我太爱你
才不忍心给你看我的哀伤
于是你便天真地以为
我只是这般快乐的模样。
你离去时也想象不到
我的俱断肝肠
我多想让你回头
让你看我停在原地的哀伤。
可你却一直走到消失
没有想到我一直在,为你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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