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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还把胡子误认为是市委新来的重要领导,都抢着和胡子握手。甚至是想和胡子一起拍照留念。
胡子就是胡子。他庄重而不失慈祥,他亲和而不俗媚。他真跟一个领导似的一一同演员握手,打招呼。就是那份洒脱,也够十个人欣赏半拉月的了。
此时的祥子的扮演者高成,也早已张开臂膀等着和胡子拥抱了。可是胡子到了他的跟前却没和他拥抱,而是把手伸过去,就在两只手相握的时刻,一张名片就不知不觉地到了“祥子”高成的手里。高成会意,于是也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名片攥到了掌心。
结果,当天夜里,高成就给胡子打来了电话。高成回应胡子的事,是胡子早就料定好了的。高成说,您是胡子实业商贸公司的胡经理吗?我是演员高成啊!声音很激动。胡子说,啊,是我,胡松年!你好!接下来胡子就基本上剩下了一个“啊”字。啊!……啊!……是啊!……好哇!……想见我?……哈哈!……还没有休息呐……想来这儿?来吧!……等着你!
半个小时后,胡子的电话又响了。胡子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胡子接听电话。胡子听到电话里面说:胡总,我是高成,我已经到了你们厂的大门外了。胡子说,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开门。
胡子放下电话,异常的兴奋。他赶紧披上外衣给这个成熊去开门。
外面,是初冬的夜晚,寒气袭人。天不是很高,却无云。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丝的光亮。
从胡子办公室到厂大门,有四五十米的距离。胡子感觉好象走了很长时间似的,裤裆里的家伙象似多出来的一条腿,直妨碍他的正常走路。他边走边理顺勃起的家伙,可是那家伙此时不能听凭他的摆布了。他越往前走那东西就越支棱。
当他经过大门口里面左侧的收发室的时候,为了不让打更熊知道这件事,他还贼人一样地把鞋子脱掉,蹑手蹑脚地光着脚板子走起来了。临窗而过时,还猫下了腰,甚至是屏住了呼吸。这样,一直走到大门口的铁大门前。
他轻轻地掏钥匙,轻轻地打开大门上的小门,生怕弄出动静来。
高成见有人来开门了,刚要说话,胡子就把手掌捂到嘴边,给成熊发出不要出声的信号,嘘——!
高成明白,他配合着胡总贼一样的动作行为,轻抬腿,慢回身,进了院里。
胡子又轻轻地把门锁上。两个人象脚踩祥云一样,身轻如燕,幽灵般地掠过门卫收发室的窗前。
走着走着,成熊忽然发现身边的胡总没了。回头看,仔细瞧,才看到胡总正蹲在地上穿鞋呢。成熊看着此时的胡总有点滑稽,想笑,但却没敢笑。
离开门卫距离远了,胡子才说话。我想你今天一定会来的,今天不来,改日也得来。
高成问,怎么这么小心翼翼的,这么晚了还有人没入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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