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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胡子的首要心腹,叫杨军,当兵出身。这头熊长的憨厚,个头不高,刚1.7米,轻微的连鬓胡须,整齐的短发,眼睛不大,特迷人。皮肤黑里透红,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一笑还露俩小酒窝。他很说少话,别人讲话他从来不插嘴,听到幽默处就会含羞似的笑一笑。一言以蔽之,亲和力极强的那种。
他今年38岁了,29岁那年跟上胡子的。
杨军当的是坦克兵,在吉林。在部队是副连长级的干部。26岁结婚,辽宁人。婚后,夫妻俩是两地鸿雁传书的婚姻生活,后来媳妇总是扯他的后腿,说:上不去就复员吧,不然儿子到现在还不认识爹呐。杨军也觉得没多大的希望了,往上走一步真是太难了,就主动提出转业了。转业后回到本市,在组织部门的安排下,被分配到了民政局属下的殡仪馆,当了党支部书记。
杨军是心里特洁净那伙的,他受不了单位里整天的那个压抑气氛和污浊的环境、空气。但他更知道,如果不去,就连这个地方也没了,因为他毕竟是副连吗,算是优先照顾呢。他只好去了,也只有强忍着。
一个偶然的机会,也是朋友聚会的酒场,他邂逅了胡子。酒桌上七八个人,本来他们俩谁也不是做东的主人,只是临座,却频频互相敬酒。傻子都看出来了,他们俩有一见如故的情结。于是,朋友就说,杨军你赶明个儿干脆上胡子那去算了,胡子可是个响马似的人物,保证不能亏着你。胡子也当场说,眼下正缺人手,表示若不嫌弃,还真行。
于是,请酒想干正事的人正事没敲定,杨军到胡子那去的事却敲定了。于是,两个人就越唠越近乎。于是又有朋友说,杨军今天不知道是咋地了,平时一天都听不着他说一句话。杨军就抿嘴窃笑。
事后杨军找到了胡子,胡子乐的不行。说:愿意开车不?我可新买的车,给我开车,我到哪儿,你跟哪儿。杨军憨笑,不吱声。胡子想了想说,不愿意就帮我管点事。后又补一句说道:你可别小瞧开车的,跟我一个待遇。
要说人这东西,还真就得讲究个缘分。杨军打小就淘,就愿意摆弄个枪呀、棒呀的,特别是还愿意摔个跤啥的。喜欢刺激性的游戏。开车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在部队开坦克时就总比别人开的猛。他故意憋了一会儿胡子,因为他来找胡子的时候,看过胡子着急的样子,胡子着急时那种不可抗拒的目光是咄咄逼人的,特雄性,他爱看。所以故意憋他,让他着急。等胡子就要不耐烦了,便轻声说,行吧。
于是,胡子的心像一块石头落了地。拍着杨军的肩头说,我觉着不会有问题嘛。走!看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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