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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坐在后面。小水坐在驾驶位低头少语。生怕目标暴露的样子。当车开到东来顺,房东和A下去后。我又力争他下去吃这顿最后的晚餐,哪怕是为了我。他一直以不想认识更多人为由拒绝。
这顿饭我强作欢颜,吃得心猿意马。
终于吃饭了。房东和A回家春宵一夜。我微笑跟他们道别后,不知道该做什么。走到十字口,会呆立一阵,想要是往左还是往右呢。这阵日子,每次不悦后,就会间歇性的迷失。
小水打来电话说他晚饭吃了碗拉面。
我又疼又恨。你不愿意和我们吃饭,我有什么办法?何况在房东面前,我很没面子。我从未想到我在深圳的最后一顿饭会吃得这样凄凉。
“我们去海上世界唱K吗”?看过前文的你也一定知道,海上世界是有记忆的,那是我们第一次唱K的地方。心灵的花火转瞬即逝。我陷入夜色无边,如何说脱身就脱身?
电话收线。回家!
人生从不完美。如果遇到绝境,只有自己鼓励自己!
我跟小水的争执,我要苦意示好,肯定自己节节败退。而我要步步紧逼的话,常可改别时局。
老情节。他的车,他的人,停在小区门口。
“那个指环还给你?”
我的嘴张成O型。我在拿回来的时候,他的手开始颤,继而向回缩,我敏捷抢下来。“别后悔啊!”
但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开始道谦说今晚的不对,要我再给他戒指。但谈何容易?
我觉得他这招挺笨的。可见恋爱中的男人也是糊涂的。他本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来一个险招。可棋逢对手,就是兵临绝境。
他还给我戒指的一刹那,我差点落泪。
第二天,他求我跟他一起去V吧。我只能世俗的回敬。你不赴我的饭局,我为什么么要去你的约会?“SORRY,SIR!”
他的最好的朋友之一EAST坐东。算是为我饯行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知道自己肯定要去的。但从第二天一早就说斩钉截铁的说“不!”
一口恶气啊!
“我怎么要求你才可以啊?我帮你把衣服叠了吧!我帮你把房东的地擦一遍吧!我跪下求你还不行吗?”
……
V吧的菲律宾乐队唱醉了白小水。当EAST和小水的一干众朋友都相继离开后。我们还坐在那里把最后的杯中酒喝完。
刚才我几乎抽光了EAST的烟。我是不抽烟的。做导游时嗓子透支,有慢性咽炎。当音乐响起时,我会手里夹着烟,在座位下扭动。加冰的芝华士每一口都透彻入肺。我每喝一口酒后,都觉得旱天雷般的音乐声排山倒海的劈过来。我是情由心出的快乐吗?吐出的烟卷可以排泄出压抑,扭动的身体真的可以摆脱离愁?我不知道。
明天这时候,我已经在大连了。很多人跟我说。我知道。
芝华士烈酒的威力开始在小水开车十分钟后显现!惊魂夺命路并不为过!我的神志在一次紧急刹车后清醒。一次次厉声提醒小水打起精神!!即便这样,我依然能感觉到车在滨海上画S。
我们才认识三个月。我们真的不熟。还有好多不了解。比如他的酒量。我们才认识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感情纵然深厚,但我回来,身在广州,异地的爱情能够维持多久,都是小水担扰的!
那一晚我和小水并没有魂断滨海路,虽然险象环生,但没有追尾,也没有破拦入海!可小水下车后,就烂成一沱泥了。也许是装的吧。我事后忘记问他了。下了车,我半拖半拽的拉他上楼,几度他啷呛跪在台阶上。几个人分喝的芝华士不至于如此吧,但我相信有的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
给他褪掉内裤在内的所有,拉到喷头下,三下五除二的冲一冲,用浴巾裹上,把他仍到床上。看他酣睡沉沉,我却清醒万分。
这是最后一夜了。
下次来深圳不知道什么时候。
但愿很快吧!
我转了个身,抱住小水,希望明天不要很快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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