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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面我就在巷子口搭车,他说打车送我,我说不用。他也不坚持,自己打车先走了,临走一直没再说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我也闭口不问。在公交车站等了很半天,人被晒的快懵了,车还没过来,心里不免有些烦。
回到小皮住处时,已经下午一点了,中途转车时不小心手被车门挂了一下,手肘擦破了点皮。我给小皮打了个电话,问他伍奏的情况,他说还好,估计还要住半个月院。我问张哥去过没有,他说来过,东西放下就走了。我哦了一声,然后告诉他空调坏了。他呵呵笑,说马上秋老虎过去,天气就凉快了,坏就坏了。我没再说话,闷在屋子里很难受,我想应该正经找个地方落脚了。
一想到门外那么大太阳,我又不敢出门,想着晚上凉快了上网查一下算了。人又回坐到屋子里,开了电视,又开了电扇,风也是热的。
手机突然响,一看是林的短信,心里不免一阵惊喜,他问昨天那人是谁。我心想,是谁你管的着?但还是好声气的回说:“一客户。”其实林公司跟我公司来往很勤,老板也经常请大家吃饭,我客户他大概也都认识了解,所以这客户身份一说出去,他肯定不信。
他也不追问,又回问我现在住哪。我说还没定,在找。然后就没气了。我心里满难过,多希望他再追问一下我昨天晚上去酒店到底干什么。可他不会问,我想他不问大概也都知道我是干什么去了。
我半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知道演些什么,广告真是多。朦胧中瞌睡又来,却被电话吵醒。一看,还是林打的。我慌忙接了,他声音低低的,说:“搬回来吧,我那空着也是空着。”我心里一阵紧,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但口气还是保持冷静:“算了,住着不方便,你拿东西什么的都麻烦。”
说实话,我还是挺想住回去,他再坚持一下,我可能就答应了。他却又没气了,叹口气,说:“一起吃个饭吧,我现在心里满烦。”我哦了一声,心里有些琢磨犹豫,他那边又长叹口气,说:“没空就算了,不勉强。”
“有空。”我赶忙应道,“我也挺想好好喝喝酒,聊一聊。”他嗯了一声,说那就这样定了。我说没问题。位置定在江边,他说他知道那有个不错的饭馆。
挂了电话我又迷糊了一下,大概三点多又醒了,洗了个脸,迫不及待的开始准备。可摸来摸去搞了半天,还是四点过一点,只得按捺住性子,又看了会电视。
终于到了五点,我感觉我已等不下去了,于是掏了手机要给他电话,电话偏偏响,一看是赵的号,心里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
“在忙什么?”他的口气好象很熟络,我有些不适应,笑了笑说:“准备出门。”
他哦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晚上有客了?”我被他的口气逗了一笑,忍不住随口编排:“是哈,有个客人订了房间,能挣不少。”他在那边也忍不住笑,说:“本打算请你吃晚饭,有客就算了,不耽搁你发财。”
我嗯了一声,干笑了笑说:“晚上不凑巧,真有点事,下次我请你吃饭。”他哦了一声,有些失望,说:“好吧,下次请我吃饭,我可记住了!”
说完挂了电话,我看看时间,想想还是坐了下来,再看看电视吧,毕竟时间还早。
68
最近一直闹着要降温,白天还是很热,不想傍晚时节一阵风吹过,天气竟然倏忽间有些发凉。到约定地点时已经快7点,吃饭的地方人很多,不过运气好,刚好有一对情侣吃完下桌,我跟林赶快坐了过去。餐厅很整洁,墙上挂了些画,桌上有插花。
林问我吃什么,我说随便你点,他也不推托,点了四个菜,要了两瓶啤酒。饭馆的空调还是开着,四围都是凉凉的,弄的心也有些发凉。
“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林笑着看我。我点点头,是啊,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其实也没认识多久,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感慨?
菜上很快,一会就满了,他帮我倒满酒,我跟着举杯,一饮而尽。两瓶啤酒一下就没了,于是又要两瓶。他好象有些心思,但我又不知怎么开口,菜都没怎么动,他一个劲喝酒。很快又干了两瓶啤酒,他觉得很不过瘾,又叫了瓶白酒。
我也不拦阻,默默的陪着一杯接一杯,他喝的又急又快,我尽量稳住,他醉了我还可以抬扶,两人都醉了,恐怕只能睡大街上。
饭馆周围的人逐渐少了,慢慢只零星剩下一两桌还在有声无息的喝酒吃饭。林也七八分醉,我叫人结帐。他也没发觉,只说还要喝,我想再喝怕要死人了。
扶他出门,外面已经很凉了,江边风尤其大,人禁不住就打了个哆嗦。我想扶他出到马路上去打车,可他一滩泥一样死活不迈脚。我无法,只得操近扶他到了江滩边的石凳边坐下,已是晚上九点多,通常是人们乘凉最热闹的时候。今天却因为天气缘故,除了远处两三对情侣,几乎没什么人影。
江滩边风更大,好在我们前面有个凉棚,能遮些风,林半靠在我边上,风一吹,人也禁不住哆嗦起来。我又怕他酒醉受凉,近处无人,便把他紧紧抱住,他也下意识的手伸到我腰间,搂的更紧。我先是没什么感觉,心无旁骛,可慢慢两人体温一交合,我就有些不能把持。忽然他头一偏,“哗”的口一张,吐了些糊状东西出来,并不多,然后就是干呕,吐水。因为东西没吃多少,干呕了半天又只是呕些水出来。我急忙找纸,可身上哪里带纸啊。一狠心,就撇了自己衣袖在他嘴边擦。吐了一会又安静了,他半倚到我肩上,像要打算睡过去,我心里担心睡了更是无法抬动,于是站起身来,把他拉醒。
他人多少清醒了些,腿脚也能走动,我半扶住他到了马路边,刚好有三辆部出租候在那,我扶他靠近一辆,那司机见有人醉酒,老早就朝我摆手,我心里暗骂,又走到后面一辆,这个司机年轻些,问我们去哪里,我想了想,说“凯兰花园”。司机下车帮我开了后车门,我本打算先抬林进去,司机说不行,让我先进,他帮我扶着林,等我进去了他才把林送进来,还不忘叮嘱:“他一要吐你就告诉我,我靠路边再让他吐。”我想说他都吐过了,但还是没开口。
车很快到了小区门口,保安换了司机车证件才放行,车开到楼下,林已经睡着了。我付了钱,又拉着林出来,进电梯,在他身上掏了钥匙出来,到了门边开门进去,很熟悉的房间,很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一刻我竟觉得有些心酸。
我扶他到沙发上,自己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开了热水器烧水。晚上很凉了,我开了窗,冷风呼啦呼啦往屋子里灌,我心里暗自庆幸,秋老虎总算过去了。
林靠在沙发上已轻声打起小鼾,水估计有些热了,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拉他起来,心里转念一想,还是执意把他扶了起来,他略略有些挣扎,我贴他耳边说:“去洗洗再睡,身上满脏。”他不肯动,我却死拉生拽,他挣不过,还是被拖到了卫生间。
69
到了卫生间,他自己根本解不开皮带,我心底的火早就热腾腾的燃起来,也不管不顾,索性帮他解起皮带。林愣愣的站着,也不阻挡,我看到他白色的内裤,还有绷起的一团东西,傲然挺立。
他赤条条的站着,我帮他把水开好,让他自己冲,他多少清醒了些,我打算出去,他忽然一手拉了我,吓我一跳。我回头看他,他也看我,眼神有些放空,我咽了一下口水,嘴扑上去就吻。他的嘴一股酒气,我却感觉出一丝甘甜。
水淋湿了我衣服,我慢慢的脱,一下也干净了,身子贴紧他身子。我嘴上攻势不断,舌头长驱直入,他被搅的心旷神怡,身体开始有反应。
我帮他褪了内裤,嘴贴下去开始新一轮攻势。他紧紧抱住我头,大口喘气。我也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两人又发生这样的事,我以为以后再不会有,可我还是在今天重复了以前没有结果的事。
林忽然也蹲了下来,接着亲我的嘴,然后双手将我轻举,我立刻站直身体,他居然也帮我轻尝小舔起来。我那“弟弟”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待遇,立时挺立起来,刚硬的一直探到他喉头深处,我禁不住还要深探,他一下把持不住,吐了出来,我马上收回身子,把他抱了起来。
他居然在流泪,虽然水冲到他脸上,但我还是看出来,他眼睛的泪水翻滚不止。我心里一紧,居然有种爱怜的冲动。我想问他,可又开不了口,他只是默默流泪,然后有些抽泣,弄的我手脚无措。
很少看到一个男人哭成这样,我能做的只是抱着他,像安慰孩子一样安慰他,他口中喃喃低语,但口齿不清,我也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好容易洗完澡,我帮他擦干身,半扶他到了房间,自己又回到卫生间冲了冲,才回到房间。林自己盖好毯子躺着,眼睛好挂着泪痕,跟个女人似的。我也不穿裤子,光身子扑到床边,刚才的火还没歇下去。
我再试着靠近林,他开始拒绝,然后开口说:“我心情不好,对不起。”我干在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继续说:“国庆怕是结不了婚了。”我哦了一声,强压火头,问:“为什么?”他悲极反笑,说:“酒店都订不到,怎么结?”
“可以先领结婚证啊!”我隐隐感觉事态的严重性,“请客晚点请不也一样。”林看了看我,冷冷一笑:“不是请不请客的问题,她父母横竖看我不入眼,这下有借口了。”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里竟有一丝暗喜。
他叹口气,认真的看我,说:“能住回来么?我们是不是兄弟?是兄弟你就不能听我一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硬要我回去,但我确实他的诚恳打动了,忍不住也笑:“回来可以,有条件。”我心里想,破罐子破摔一回,说回去就回去,自己显得不是很下贱?
“什么?”他问,看来他酒已经醒了大半。我憋了口气,长吐出来:“亲我一下。”他眼睛有光一闪,略有些犹豫。我有些泄气,心已狂跳不止,接着是可怕的寂静,几乎能听到我心跳声。
他真把嘴凑过来,在我脸上浅浅的印了一下。我已不能把持,一手把他头抱住,嘴凑上去就亲,舌头一口气探到他嘴里,他略略挣了一下,就不再抵抗了。
我们亲了很久,下面我手都探到他胯间,他也不躲,可我想再继续往下,他就挣脱了,口中自语:“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知道人不能太贪,心里窃喜,胸口贴着他胸口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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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林就拉我起来,让我去搬东西,看样子一刻也不让延迟,怕我时久生变似的。我伸了懒腰,故意磨蹭,进到卫生间里洗了半天,然后蹲在马桶上四下张望,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窗帘,还有玻璃、镜子、盥洗池、毛巾架——似乎每一样东西都充满了亲情,原以为会失去,结果还是回到了身边。
林在外面敲门,门没锁,他却不敢推门进来。我较劲不愿动,他提高嗓门问:“不会屁股嵌马桶里拔不出来了吧?”
我呵呵忍不住笑,然后“哎哟”一声,顺坡下驴:“还真拔不出来了。”
“你快点,”林也忍不住笑,“东西搬来好布置,别闹了。”说完又拍门。
我腿脚都有些麻,感觉这样闹下去两败俱伤,他是内伤我怕是外伤,只得起来擦了干净,冲了手出了卫生间。
“怎么样?”他笑着看我,“好歹还是拔出来了?”我点点头,微微苦笑:“后面都紫血了,你要不要看?”说完我作势要褪裤子,他赶忙摆手:“算了算了,走吧,还满多事做。”
出小区时候,我给小皮打了电话,把我准备搬回去的事跟他说了,小皮在电话里阴阳怪气抱怨,说我老几只顾自己快活,他都累散架了也不帮帮忙。心下也有些愧疚,便打算下午去看看伍奏,挂了电话我就跟林说,下午可能要去三医院,有点事。
他问什么事,神情严肃。我说一朋友住院,几天没去看他了。他问什么朋友。我说朋友就是朋友,哪来什么朋友。林说他也去,那一刻竟有些赌气的味道在里面。我呵呵一笑:“你去干吗?又不认识,去了尴尬。”
林笑笑:“那有什么,你朋友就是我朋友,大家熟悉下也好,以后难免都要打交道。”我觉得他话也在理,也不跟他分辩,去就去吧,又死不了人。
上午我俩把东西从小皮家搬了过来,以前还不觉得多少东西,真正搬动起来,却发现不少。林去家具城要了辆小货车,还叫了两个扁担,好歹是一口气把东西搬了回去。想想不久前刚搬出去,如今又搬回来,觉得自己还真能折腾。
林很认真的监督扁担把东西一件件卸下车,然后又很认真的把东西一件件安置好,我倒更像局外人,看他们忙活,自己找了个安静地方坐着。车钱都是他付的,我抢不过他。然后还帮我把电脑装好,开机、试着上网,确认一切正常后,才松口气。
我从楼下带了两瓶矿泉水,看他热的不行,给他开了喝。转眼已是下午一点,我想再过两个小时去医院吧,现在人还挺累的。
林不知什么时候躺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也有些犯困,自个走到卧室里躺下。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外面林的手机响,因为房间很安静,所以手机铃声响的很突兀尖锐,像把我俩要从迷梦中一下拉扯出来似的。
林接了电话:“喂——”
“我在外面,有点事。”
“晚上再回去……我不在家里。”
“没什么,我知道,我知道,你爸妈为你好,我都知道。”
“就这样吧,挂了!”
每个字我都听的很真切,像打印机一样一字一字的打出来,清晰可见。我微微叹口气,转了个身,又迷迷糊糊躺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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