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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事之前我不是没想到过后果,我只是觉得与其暗自神伤,纠结痛苦,不如死个痛快。从我踏进他的房门起,我就为自己掘好了坟墓,只是等着他推我一把,帮我把土夯实,让我能对他死心、瞑目。
然而,我猜中了开头,也猜对了结局,但我没有猜中这个过程。我显然低估了自己对他的爱,也低估了他对我的情。感谢我醉酒后仅存的一丝理智,没有在第一次肌肤之亲时就把我们搞成血海深仇,出乎我意料的是,经这么一闹,本来若即若离,不咸不淡的两个人,竟死灰复燃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是感动?是同情?亦或是对我确实有爱?后来我问过他,他没说话,想必也说不清楚。无所谓了,他又回到了我身边,这比什么都强,我感觉自己高兴的能多吃两碗饭了,可惜学校食堂的菜量真少,他打了一份红烧肉,把一半都拨到我碗里,看我吃得香就又拨给我一半。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不经意间伸出的魔爪,在他眼里竟成了向他伸出的橄榄枝,他接过并插在了我的心上。
22、一襟晚照初夏的夜晚,惠风和畅,同学们都在自习室紧张地复习,就快考试了,他也开始上晚自习。我轻轻地向他走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也看到我了,随我走出教室,那是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我们之前疏远了那么久,竟仿佛未曾分开过一样。
月来满地水,云散一天星,北京的夜空难得这么璀璨。我们在光明楼后面,像从前那样,一个躺在草坪上,仰望着天空,一个紧挨着坐着,手撑着大地。我头枕着他的腿,吐出心底一口长长的气,想想此刻的情形,大概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吧。
那个安详甜美的夜晚,我给他娓娓地讲述着我对他的爱恋,说起我的思念,我的在乎,以及他带给我的折磨。我告诉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不论今后是沧海桑田还是风云变幻,只想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说这些的时候,我无比的恬淡、自然,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而他只是顺着我的眉毛摩挲着,直到我不再说话了,他才轻轻说了一句,你真好看。
那是我唯一一次听他夸人,之前未曾,之后不再,我猜想他可能是受当时的情绪感染吧。耳鬓厮磨,浅谈轻笑,那样的夜晚,任谁都会觉得缠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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