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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素未蒙面的网友雪兔发了条短信:“他今天给我发新年短信了。他总在我快忘了他的时候提醒我他的存在。烦。”雪兔回复道:“1。大方地回一条祝他新年好。2。大胆地comeout,不说你怎么知道??”其实不说我也知道。
他在学校就不止一次地跟我说他要是不找个李若彤式的美女就决不罢休。我笑他是在军校男人堆里太压抑了。他说他以党性担保这个誓言的真实性。我嘴里说你省省吧别侮辱组织了心里窃喜他是否以这种不太可能的事来暗示什么?
可不幸的是毕业后半年他在一次电话里就醉醺醺地说:“小米啊,哥恋爱了。跟那女孩一起真他妈累,斗智斗勇的!要是你是个女孩儿就好了,哥二话不说就带你上组织科开证明!”我心中一阵酸楚,可当时那种情况,我只能劝他好好休息,还能说什么?
也就那一次。之后他再也没提起他的恋爱史。我也很小心,从不问他这方面的情况,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依旧在电话里在短信里插科打诨。
我很清楚自己处境的尴尬,是他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兄弟,可也只能是朋友,是兄弟。虽然有些话没comeout,一切看上去很平静,但我在心中打了个结,一个死结。
农历腊月廿九
虽说是要过年了,但正常的执勤维护还得进行。今天轮到我的班,这样也好,三十和初一就没事了。
设备今天还真出了点小问题,几个士官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能找到我了。
两年的基层工作和学校生活真是天壤之别。所谓“技术”也都只是些操作性问题,和书本理论相差甚远。虽然我在那所著名的军校里成绩平平,但应付这些还是没问题的。尤其是我的基本功还不错,看图纸、查阅英文说明书什么的都不在话下。两年的锻炼让我初步成为了一名技术骨干,平日里可以拿拿架子,小毛病交给他们去处理,但是遇到疑难杂症了还是要找到我的。
调试了一小会终于发现了问题的症结。重设参数,重启系统,再检查一下线路,万事OK。他们几个冲我笑,抬举得很:“亏得米排在,不然这大过节的可就不爽了。”我摆摆手:“哪里哪里,都是些小问题,细心查查就出来了。”一个士官说:“米排就是行,专业厉害不说,还特别谦虚,那像那几个排长,整天牛逼哄哄的。”另一个也附和着:“就是,米排办事,就是让人放心!”这样的话听多了,也不管真假了,我笑了笑,不再作声。
军校的生活让我很不适应,先要做个好军人再做个好学生。
按时起床,按时吃饭,按时上课,按时体能,按时看新闻,按时熄灯上床,连Z慰都得按时——只有周末有充足的时间。
我们都有些不习惯,都有些郁闷。
朋友在这个时候就成了一剂贴心的良药。
我是王穹的逍遥散,王穹是我的poisonNo。9。我会向他讲述岳麓书院的悠久历史和掌故,他会带着象声词描绘九?一八皇姑屯的那声爆炸;我会用很夸张的样子嘘他几天不换袜子的邋遢,他会扯掉我的被子质问:“这一圈一圈的是个啥?”;我会去看他常夸耀的三分投篮然后讥笑他无数次投不进很衰的样子,他会一步一步地量我扔手榴弹的距离然后找个委培猛女扔一个做示范说我是逊加est。友谊就是在这样的琐碎中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
有一次外出时他要我帮他邮包裹。又是七号纸箱,又是要加盖“易碎”章,还要注意保价金额,真是麻烦!
我说:“帅哥,你人道一点行不行?我就八小时的假,要办的事多着呢!”他嬉皮笑脸地揪揪我的脸:“哥要你帮这么个小忙都不乐意啊!小样!我就是专找你的!你办事我放心呀!”你办事我放心?
就这一句,当理由太充分了。除了笑眯眯地点头,我还能说什么呢?
午饭前连长说明天可能要下雪,所以锅炉房今天就把水烧好了,三十安排的洗澡提前到下午,大家都去洗洗,干干净净过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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