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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来越大,我身手敏捷,动作难看,像只寻活食的母鸡在地上乱扑了一通,好不容易把我所能看到的100元大钞都捡起来。
回头一看,丫倒好,一*坐到台阶上了。
眼前这小子是个帅哥,一切正常的话,这会子正应该和老子在床上风流,可不知道撞上哪个鬼了,居然出了这么档子事,出来看了这么场好戏不说,老子还粉墨登场,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人”。 娘的,古时候的寡妇晚上捡豆子是为了打发漫漫长夜,老子大半夜地出来替别人的男人捡钱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为了罚惩我不应该有的性冲动?俺冤啊。羊肉没吃着,倒招了一身汗。
我把钱替给他:“你数数。对不对?”
他瞪着我手上的钱发呆,没有要拿的意思。
“要不要啊?”我仿佛早点铺子上炸油条的大锅,哪哪儿冒出来的都是股子火气。
他还没有要的意思。
娘的,刚才和老子在一起的时候何等风流,一见了你那心爱的很爽很爽的BF就闷得一句话也出不来了,瞧那操行。我心里无限莫名其妙的BS,边把钱往他怀里塞:“收起来,大冷天的,我可不想和你在这儿坐,我要回家了,你走不走啊?”
二皮脸终于想起来他要送我回家这一出,他站起来,接过钱,数也没数就塞回兜里,然后言简意赅得像大话西游尾声中的唐僧:“走,送你。”
然后一路无话,好象正走向审判室的共产党员。站在安贞桥底下,他突然回头:“林老师明天有事么?”
共产党员终于说话了,天开眼啊,我忙谄媚:“没事,明天不是周日么?”
我们都错了,其实应该是今天。
党员看着我,借着三环边的路灯,我再一次看清了他的脸,这一次他的脸让我心软了一下,他脸似乎罩上了一层吸光的材料,虽然迎着大路灯,却一点也没有光彩:“陪我喝点酒吧。”
晕,太老套的桥段了。但是,我没有拒绝。
唉,这是什么心理啊?不知道,反正一想他一脸的黯淡,我心就一下软似一下,这二皮脸,其实真的蛮脆弱的啊。
北京的冬夜不是喝酒的时候,可有什么能挡得住要喝酒的兴头呢?我们最后在711买了一打易拉罐燕京,坐到马路边开始喝。
我拦着他:“大冷天的坐这儿喝,小心伤身体。回家喝吧。啊?”
二皮脸没喝就醉:“家?没家。”
说话间,他已经一罐下肚了。
妈爷子,这是酒啊,他怎么不打个拌地就吞下去了?
“你慢点喝啊?”
“不要你管。”他没怎么喝就开始耍蛮,“你又不是我老婆。”
得,不管你,喝,喝死你算了。
最后的结果是,他坐在马路边上,喝掉了11罐酒,然后醉得晕头转向:“来,我送你回家。呃,你家在东边儿,唔,我们向东边走,打车,送你,回家。”一面说着,一面向北走。
送我回家,您就别在那儿自美了,我一眼就识破了他为了躲避送我回家而故意喝醉的企图,还是我送你回家吧。
我捧着他的脸:“你家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去。”
他嘻嘻地笑了:“我,没家。”然后这个逃避责任的家伙干脆地醉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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