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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饿得慌了哦,是谗的,好久没吃到四川的火锅了。来,咱哥俩喝一口。”他冲我笑着说,拿起桌上的二锅头。
“来不来就先喝酒啊,空腹喝酒会伤身体的,先多吃几口菜啊。”我边说边夹了几片火腿肠到他的油碟里。
“你啊,就是这么会体贴人。”兵哥看着我,话题一转,轻声问我。“那晚你说喜欢我,是醉话吧。”
我听了心里有些紧张,他怎么把话题扯到那天晚上的qq聊天内容了,但我既然说过我不想回避。
“不是啊,再说酒后还吐真言呢。”我说。
他看了我老半天,又继续问。
“你这样多长时间了?应该没让谁知道吧?”
“有两年了吧,这是我的个人隐私,目前身边还没谁知道,你是第一个。”我回答说。
“我以前对这事不怎么清楚,对这样的人也不怎么了解,看到报纸上一些关于这样的人的报道,不是吸毒、敲诈就是变性什么的,甚至还有些反感吧,但是自从你那天告诉我那些话后,我就想了好长时间,怎么你这么好的人也会是这样的人呢?”他说。
“那也不是我能选择的,我就那么自然地就成了这样了。”我心里有些不安,他说反感这样的人,会不会因此而疏远我呢。
“我后来又想,难怪你要说你很想我,想我早点回来跟你喝酒了。你一个人心里藏着这么多的事,身边又没有可以倾诉的人,一定很苦吧。所以我回来没惊动太多人,收拾好家里卫生就直接来找你了。”他这么说,我听了很感动,眼里湿湿的,差点没掉下眼泪来。
“好了,来,喝酒,今晚我们两兄弟好好喝一场。”兵哥拿起酒瓶跟我手里的酒瓶碰了一下。
喝着酒,我心情很复杂,虽说事情说开了,兵哥也知道我的事了,但他是否能真正理解我,还有我们以后的关系还能否像以前那样,此刻我无法知道。
我和兵哥一直喝到深夜十一点过,我看时间很晚,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就问兵哥还继续吃不,兵哥说不吃了,我就叫老板过来结了帐。
兵哥脸红红的,走路又有些摇晃,我便伸手扶着他。他显然是喝高兴了,唱着几段歌,我们从街中走到街口的时候,对面小街里出来了辆亮着空位灯的出租车,我正准备抬手去招呼那车,好让兵哥回去休息,兵哥却拦住说不用叫车。
“那这么晚你不坐出租车,怎么回家去啊?”我问。
“谁说我要回去了啊,我可不想回去,我还想喝呢,走,咱们再换个地方喝。”兵哥说。
老实说,久别重逢,我也很想多陪陪兵哥,但看他喝得差不多到位了,况且我还有两篇杂志社约的外稿得赶着尽快写出来,杂志社的编辑刘燕都来电话催过好几次,提醒我三天内得将稿件写好发过去。偏巧这段时间部门里又在联合电视台电台做大型专题报道,我又被主任点名参与到采访小组的撰稿工作中,因此只有选择在工作之外的时间赶这两篇稿件。
我想了想,只有让兵哥跟我回报社去,报社虽然有规定不能让外来人员进入到记者的办公区,但现在这个时候,报社新闻中心除了娱乐和体育新闻部还有人外,其他部门早没人了,我把他带回去,安排他在办公区外接待来访者的沙发那里将就歇息一晚,明天上午再赶在十点以前送他离开,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跟兵哥说我喝得差不多了,要回去赶两篇稿子,兵哥说那他自己叫车回去。我不放心他,就提议到我单位去,我写稿,他可以上网玩会儿,要是不想上网,报社有沙发可以睡,兵哥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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