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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喜出望外,哪里还顾得上挑拣,当即答应。
这不,那人走后,他马上联系我,告诉我这个“喜讯”。
“这下我可以减轻妈妈的负担了……”小子很高兴。
我心中一酸,但也为他高兴:“恩,祝贺你!只是你问过去那里有多远么?时间是周几?你有空?”
“都问清楚了。跟我们学校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那学生刚上初一,初步时间定在星期五晚上,周五晚上没自修,补两个小时,我可以坐末班车返校。”小子一连串的发来。
“家教费呢?给多少?”
“一次一百。据说如果效果好可能还会加点。”小子似乎很满意这个价格。
“好像少了点……”我道。
“不算少了,毕竟我还是新手。一个月四次,有四百呢,够我生活了。”小子道。
“你还挺容易满足的……”我说。
小子回道:“呵呵,总比没有好吧?”
“也是。本周五就去么?”我问。
“恩,是的。”
细心地吩咐了小子几句去当家教注意的细节,下线,环顾一下四周,一刚进单位不久的小妹捂着嘴偷笑:“给女朋友发短消息吧?好甜蜜哦!看你脸上容光焕发的……”
我一声不吭盯着她看了半天,看得她发毛:“我身上哪里不对?”
“没。你不觉得我这样看着你也好甜蜜、好容光焕发么?”我放声大笑。
小妹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你好坏!”
小子,“好坏”的我在热切等着你初为人师的感受报告。
热心朋友把自己以前读书时兼职工作的经历提供给我,我以为或许对那小子有启发,于是那晚上线后,把这一系列内容整理好就发给那小子。(当然不能说是天涯朋友提供的,只说问网友征询到的,免得那小子知道我在天涯写我们的故事后不开心。)
小子上来了,那边信号还是不好,大概能看到我在线,只是看不到我给他发的消息,只一股脑儿地发“在么?说话!”。
实在无法,只好拨个电话给他:“小诚,我在了。”
声音嘈杂,但也能听出他又惊又喜:“老大,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你收到我发给你的信息了么?我怎么老收不到你信息?”
“我一直回你,你没收到?也许还是信号的原因吧。”我听到那小子的声音心里也是一阵扑通乱跳,多长时间没听小子亲口喊老大了?
正欲跟他说短信内容,女朋友笑吟吟推门进来:“跟谁打电话呢?”
我一愣,幸亏反映敏捷,马上对着手机很自然地说:“不去了!真的不去了!你们玩吧,你们又不带老婆过去,我去了就只剩老婆独自在家,不好。”
挂上手机,然后跟女朋友说:“那群家伙约我去喝茶。”
“你们啊,真潇洒:打球、喝茶,日子过得很小资。真不公平,女的为什么就不能如此潇洒呢?独自在家多无聊。”女朋友颇有点埋怨。
“你们还无聊?你们天天守在电视机前看韩国帅哥,讨论那个美女主人公的命运,纸巾用掉一包又一包,小卖部老板娘看到你们就眉开眼笑,你们哪里无聊了?”我调侃道。
“你!不跟你这无聊的人讨论,看我的春香去了。”女友转身出房。最近湖南台的《豪杰春香》把她迷得五迷三道的,这不前几天我去小卖部买东西时,老板娘死活要我多买几包纸巾,说“有备无患”,我就带了几包大纸巾搁床头柜上。
长吁一口气暗道好险,不敢再打电话,只能用QQ联系,信号虽然很差,不过也无他法:“在不?小子。”
小子过会才回话:“老婆查岗了吧?呵呵……”
“呵你个头!有什么好乐的?”我有点恼羞成怒。
“是么?我刚才可是被某人一通话说得云山雾罩、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喝茶’啊、‘老婆独自在家’啊,呵呵。好在我聪明,知道你那边出意外了,先不言语,果然你就挂电话。”这小子机灵着呢。
“你现在怎么回话那么快了?信号变好了?”我颇为奇怪。
“哪啊?我跑操场上来了,这里信号好点。宿舍那鬼地方,信号太差了。”
操场?北京现在可挺冷的,那小子跑操场上不冷坏了?我赶紧命令他:“你给我回宿舍去!冻坏了谁照顾你?我宁愿你回得慢点,也不想看到一个流着鼻涕、打着喷嚏的家伙惨兮兮地跟我聊天。”
“是有点冷,我也快挺不住了。恩,这就回去。”小子很听话。
“少等,我有个事情跟你说,你收到后回宿舍慢慢看,有什么想法再跟我说。”我把那些建议简单打几点再发给他。
“好的。老大,我现在真是老了,怎么那么不禁冻?呵呵。”好小子,如今愈发油嘴滑舌的,在北京其他倒没见学了多少,耍贫嘴倒是日见功夫。不过想想小子在那个“北方的狼”群居的宿舍里整日浸淫,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倒是小子有次提起,他刚开始在宿舍一开口说普通话就会被暴笑。(这倒是容易理解,我们这里的方言是前后鼻音不分,翘舌平舌不辨的。)半年过去后,小子的国语说得溜多了,时不时还出来句标准的北方方言——“吃了不?”,我寒假中乍一听,几乎笑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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