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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黑熊就明白了。说,我知道爹想和我说什么,爹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不想再认谁为干儿子了。可是,我和他们不同,我不想给爹找麻烦,也不想通过和爹有了实质性的父子关系以后向爹索取什么。我只想着有爹让我爱就行了,爹不爱我没关系。然后老老实实地把爹交给我的这份工作干好,把爹打下的这片江山看住了,别让谁给偷去就行了。爹愿意爱谁就去爱谁,爱谁我看到都高兴。
胡子听了黑子这掏自肺腑的大实话后,一下子就没词了。想,黑子对自己动了真情,不行,得赶紧撤。胡子使了个动静,在沙发上欠了欠身子,说,黑子,爹明白你的心,爹有点累了,想回去睡觉了。以后有事爹会想着你的。黑子说,我说过了,我不用您想着我,不用您为我着想,我想着爹,爹不烦我就行了。胡子说,说的这是什么话呢?爹要是烦你还能把你弄到自己的身边来?行了,睡觉吧。爹回去了。说着胡子站起来就往外走。黑熊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蹿到门口拦住胡子。
爹!我不让您走!胡子说,这是干啥呀?爹想和你说的话都说了,不让我走,留我干啥呀?黑子不言语,眼睛盯着胡子爹,象豹子的一双目光,凶悍中喷射着乞求。胡子看罢,扑哧一下就笑了。说,这么凶地看着我,想害我呀?黑熊一听胡子爹说这话,立即象似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就瘫软下来靠在门上。说,反正我不让你走,我要和爹睡。爹可以不理我,但我必须要爱爹!
胡子听后又笑,说,瞧你那样,傻不傻呀!爹真的需要休息了。黑熊还是不言语。眼睛没了落点,倔强地拧着头颅。胡子知道此刻黑儿子听到自己这样的话,就象被刀子捅着一样。
但胡子也确实为难,大彪的事还没个头绪,这又来个劫色的。本来自己是来拿“罪犯的”,没想到此刻却要被“罪犯”给拿下,胡子犹豫着。由于两个人近在咫尺,彼此间都能听到对方因为心潮的澎湃而带来的不均匀的呼吸,黑熊立刻感受到了胡子爹迟疑,便突然抱住胡子爹,许久才说,爹!儿只留您和黑儿住这么一次,也许一生就这么一次。
这下完了,胡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带有伤感的话。胡子木木地站在哪儿,半天才说,黑儿,你是不知道哇!同爱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走上这条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是有媳妇的人,爹不想把你也拖下水!你想让爹高看你一眼,爹知道。爹以后会多多关心你的。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爹也会慢慢帮助你实现的,不一定就要通过这种方式了。黑熊说,爹,您把儿子想错了,黑子什么野心都没有。真的,我只想亲亲您的熊体,感受一下您的伟岸。我不要什么名分、地位。我只想着能把爹喜欢吃的那口绿豆冰糖馅的油炸糕做好,让爹吃的顺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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