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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那件事情以后,我和郭皓真的装做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对天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我想王笑一定知道我们只是不说而已。王笑的生活仍然没有变化,每天早上和我一起去学校上课,晚饭以后回到住处,过一会儿就出去做他的兼职工作。虽然我其实从心里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始终没有说,害怕会伤害他的自尊心,我想,只要他愿意,自己觉得高兴,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原本以为只要我们不提,生活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平静,但是我想错了。从那次以后,王笑大概自己也明白我们都知道了他的事情,所以做什么都无所顾忌了。他经常晚上很晚回来,有的时候还带个什么人回来,而且,他有的时候也会把“演出服装”带回来,很随意的放在什么地方。这些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他经常会带些朋友回来,一起玩,做饭吃或者什么,这些朋友也都是圈子里的朋友,一伙人大呼小叫,搞的家里很不清静。有的时候撞到我或者郭皓也在家,他们就会很夸张的和王笑打趣:“哇噻!你和这样的帅哥同住啊?好幸福啊?”每次我都会觉得很尴尬,随便笑笑低头走开,但是王笑好象和得意的样子。这样的日子久了,我开始厌烦这个地方,郭皓和王勇也不再那么频繁的来这里,而是叫我出去玩。到后来,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累了一天晚上回去,从走出电梯就听到很吵闹的声音,然后在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房间里有很多人在闹,有男人也有很象女人的男人,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发现面盆台上放着一大堆的化妆品。郭皓也有这样的感觉,于是,有一天,他问我:“小屹,要不你换个地方住吧?反正我也想搬出宿舍住,要不然咱俩合租,我觉得你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适合你再住下去了。”我说:“我早就想搬了,可是担心王笑不乐意,不过现在真的是没办法住了。”
我决定搬走。那天是周末,晚饭以后,我和王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王笑很认真的在削苹果。我说:“王笑,跟你说个事儿。”王笑没抬头:“说啊,什么事?好事还是坏事?”我顿了顿:“我想搬出去住。”王笑吃了一惊,手里的苹果差点掉到地上,他抬头睁大眼睛看着我:“为什么啊?怎么了?是不是我怎么惹你生气了?”我哭笑不得:“没什么原因,就是呆的时间太久,想换个地方了。”我说完,没有等他说话,抱着篮球出去了。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我回到住处,让我奇怪的是王笑居然没有出去,他一个人站在客厅的阳台上抽烟,看见我回来,把烟灭掉走进客厅,我去洗脸,他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我转过头:“怎么了,站这儿干什么?”王笑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小屹,你能不能……能不能别搬走?我以后,以后不带那些人来这里了,就咱俩一起住,谁也不带来了。”我听他说着,心里觉得有些酸楚,可是又有种很怪的感觉,特别是听见他说“就咱俩一起住”,我说:“王笑,我已经找好地方了,你没事的时候去我那边玩啊,你别想太多,我没怨你,就是想换个环境而已,我这人你有不是不知道,好新鲜刺激。”说完,我继续低头洗脸。王笑也没再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一直没睡好,在心里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太好,可是很快就会想到家里被弄的乌烟瘴气的情景,又觉得该搬走。其实说实话,王笑这个人其他都不错,待人也很好,可就是……最后我还是觉得搬走比较好。
我和郭皓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房子,因为价格不太高,地方又离学校比较近的地方真的不好找。最后,王勇托了熟人,帮我们找到了一个比我以前住的地方稍大一点,但是离学校还有段路程的地方,骑自行车大概要二十分钟,房租每个月不到一千,我和郭皓分摊。我找了个周末,叫上郭皓和王勇还有几个女生,帮我收拾完东西,搬到了新住处,王笑一直没出现,我打电话告诉他我把东西搬走了,钥匙放在茶几上,我没告诉他虽然只是月初,但是我还是把那个月的房租压在钥匙底下。
新的住处也是在一个小区里,临街,有些吵,可是房子还不错,我和郭皓都比较满意,于是,我开始了在“新家”的生活。我打电话告诉林悦我搬家的事情,林悦吵着说他要赶紧来看看周围环境,是不是都是“丽春院”那样的店面。我笑着说给我个胆子我都不敢。
换了新的地方住感觉真的很好,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一个喜欢新鲜刺激的人。没有了那一帮人的吵闹,我可以自己看看电视,喝喝酒,或者和郭皓他们打打牌,甚至在周末的时候叫别的同学一起来玩,过的很自在。我打电话问过王笑过的怎么样,让他过来玩,可是他一直没来。有一天,我刚上完课,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以后传来一个女声:“你好,请问是徐屹同学吗?”我说:“是我,你哪位?”那边说:“你好,这里是邮件处理中心,有你的一个专递包裹,你带上身份证或者学生证来领取一下。”我有点纳闷,想着谁会寄东西给我呢,然后去领那个包裹。学校邮件中心的小姐给我一个不大的箱子,我看看地址:“XXX路XX号……”我觉得这个地址好熟悉,想想才恍然大悟——那不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吗?因为忙着上下面的课,我把包裹放在包里,打算晚上回去再看。
晚饭以后,我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CD,我把CD打开放进电脑里,音响里传出一首歌曲,因为林悦喜欢听蔡依林的歌曲,所以我一下都听出是听过的歌曲“谁都没权利要求你离开他,即使他总让你伤心牵挂……”我打开信,是王笑写的:“小屹:你好!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写这封信给你。你搬走以后,才发现生活里好想缺少了什么,每天买早餐,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买两份,晚上回来还是回喜欢的喊一声”我回来了“,可是说完有发现房间里没人。
我知道自己有很多毛病,那天晚上我看到你的时候,心里真的很难受,因为我真的不愿意你看到我这个样子。我知道你很照顾我,那次我被人骗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只想给你打电话,看到你们来了,我真的觉得心里很暖和。还有上次,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留着面子,才没有说你晚上碰到我了。
我觉得自己很傻,到现在我才明白,其实和你们在一起比和那些朋友一起的时候开心的多,和你们聊天,喝酒,抽烟,打球,这些事情当时候觉得没什么,可现在看来真是一种幸福,但是我已经不能再拥有它们了……“
这封信很长,足足写了六七页,写到很多以前的事情,我看着,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信的末尾,王笑写道:“其实,从我刚开始认识你,我就觉得自己喜欢你,我想一直把你留在自己身边,可是最后还是没做到,希望你以后能过的幸福,我会一直祝福你!”我看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点了支烟,走出阳台。
音响里还是放着歌曲,很多人的歌,可是内容大概都是讲喜欢一个人又不敢说的感觉。我想起很多事情,想起自从和王笑住在一起以后,自己几乎没有怎么洗过衣服,王笑总是在我下手之前把衣服洗好凉干,周末的早餐也总是他去买,房间也几乎是他打扫,我一直都有的懒毛病从前有父母和林悦惯着,后来真的就是王笑惯着了。其实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搬走是正确的选择,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很晚的时候,郭皓回来了,看着我站在阳台上抽烟,问我:“伙计,咋了?霜打了似的?”我说:“哥们,我徐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喜欢上了!”郭皓笑着说:“敢情你还成香饽饽了,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我说:“我也不瞒你,是王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挺想跟他聊聊,可又不知道说什么。”郭皓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喜欢你,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搬出来的原因,你住在那个环境中不好。至于找他聊聊,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跟他说什么啊,说谢谢他喜欢你,还是说什么?这事情怎么把我也弄糊涂了,还真复杂!”我说:“其实不复杂,不去想就是了!时间长了就什么事都没了!”我退出CD,和撕掉的信一起放进纸篓,在心里说:“希望你好自为之,能过的开心!”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时不时冒出许多事情,经过一段时间或者一番波折以后,又变的风平浪静。接下来的日子很平淡,我回到到了自己喜欢的那种生活方式当中,上课,打球,和朋友出去玩,喝酒,聊天,有的时候在校园里碰见王笑,我也会打个招呼,但是他也只是礼貌的回应一声,然后走掉。
日子就这么过着,经历王笑的事情以后,我自己也想了很多,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的感情真的不现实,虽然你可能真的喜欢一个人,可是大概到最后,都会走向王笑喜欢我那样的结果吧。大二的第二个学期,不知道为什么,王笑的家人把他送到了英国去念书,是郭皓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走以前,我请王笑出来吃了顿饭,聊天的时候,我们还象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我让他一个人在那边招照顾好自己,这边有什么事情打招呼。过了一段时间,王笑去英国了,有的时候会在MSN上碰到,聊聊天,这个人,就这样算是走出了我的生活……(十九)
有时候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很多人都常常说,手边的东西不知道珍惜,可是失去以后就会后悔,我大概也是一样吧。其实从搬家以后,我的生活就已经和王笑没有什么很密切的联系了,可是一直到王笑去了英国,有一天,我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想念他,觉得很多地方有些对不起他。
我觉得以前虽然也很关心王笑的事情,但是大概我的态度可以更加强硬一些,这样,也许他就不会去做那些兼职工作,或者,我也可以象林悦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一样,带他去做心理辅导,或许他甚至会回心转意,不再圈子里继续混下去,找个女朋友,好好过日子。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只能在心里祝福他。有的时候,王笑会打个国际长途过来,和我们聊聊天,有时也在MSN上面视频一下,他每次看到我和郭皓都会很高兴,他告诉我们,他在那边过的很好。我们也告诉他,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还是会向从前一样,第一个站出来帮他。
有一段时间,我花了很多精力去整理自己的感情。我把周围每一个人都一一想过。林悦和我就象老夫老妻了一样,她对我还是很好,我从心里也一只有个坚定的信念,就是要和他永远在一起。我想到了哨子,想到了郭皓,林湘,王勇,我从心里问自己,除了林悦,我是不是还喜欢着这些人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最后得到的答案是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不是有喜欢着谁。哨子和我一起走过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们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默契,这种默契,甚至胜过我和林悦之间;王勇和郭皓一直在我的身边,林湘一直在林悦身边帮我照顾着林悦,我也不觉得离我很远。也许人都是这样,如果一个人是在你身边的,离你很近,你大概不会有那种特别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喜欢他。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就没有想过自己喜欢着哪个男生,自己和他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等等等等,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知道,在这样的状态下生活,很自在,也很轻松,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始终和几个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我也很快乐。
北京的夏天骄阳似火,有的时候甚至让人无法忍受。林悦经常打电话过来抱怨南京天气一年比一年热,我告诉他其实北京也差不多。王勇永远都是个满脑子好主意的人,有一天是周末,下午的时候,我和郭皓呆在房间里,热的要死,不停抱怨。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王勇打来的。
------“小屹,哪儿呢?干嘛呢?”
------“还能干嘛?!在家呆着呗!都要热死了!”我抱怨着说。
王勇听了哈哈大笑:“那得想辙啊!呆着还是热啊!”我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啊,快说,只要让哥们凉快了,干啥都行!”
王勇还是笑着说:“游泳啊!这么热的天,不在水里泡着还有什么办法啊?!”
我听了怔了一下:对啊!游泳啊!为什么我居然没有想到?从来北京以后,虽然学校上过几次游泳课,但是到了天气特别热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游泳,被王勇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赶紧说“好!好!咱去哪里啊?”王勇说他知道一个游泳馆,不知道人多不多,我说管它呢,先去了再说。
郭皓听了也拍着脑门说:“对啊!怎么没想起来去游泳呢!走!快走!”我们收拾了东西,一溜烟出门了,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王勇说的地方。到了那里,我们和管理人员商量了一下,先去看了看人多不多,这一看不要紧,让人感觉游泳池就象一口锅,里面下了太多的饺子,都要粘在一起了。我们失望地走出来,我俩看着王勇,王勇有点不好意思:“哥们,我哪里知道人这么多啊!嘿嘿~~”我说:“勇子,哥们今天要是中暑了,你一定得负责,你得给我端茶倒水,洗衣服,做饭,还有……”郭皓看着我说,一直在笑,王勇装做吓坏了:“大哥,别说了,听着都害怕!我想办法,你别吓唬我啊!”然后,王勇说他知道另一个地方,他倒是有VIP卡,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也跟着沾点光,就是比较贵,我和郭皓说:“现在还管这个啊!赶紧走!要是再这么多人,我俩非杀了你不可!”王勇笑着说:“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全北京人都小康了那里也不会太挤的!”
于是我们打车到了王勇说的那个地方。那里给人感觉象是个什么度假村之类的,周围建筑都不高,欧式风格。那里的管理员——不!应该叫服务员了,态度也特别好,王勇在前台出示了他的贵宾卡以后,我们得到了很好的服务。走进那里的泳池,我不禁惊叹起来“哇噻!爽!”那个泳池很漂亮,泳池周围还有几个小的池子,池中水清见底,而且里面果真没有多少人,水池周围还有很漂亮的热带植物盆景和供认休息的躺椅什么的,我们三个人迫不及待的跳进水中。大概是我们几个人动静太大了,引来了周围一些人的目光,我抱歉的笑笑,潜入水中。
在水里果然很舒服,我和王勇水性都很好,郭皓稍微差一点,但是也能在深水区游,我们三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仰泳,蛙泳,自由泳,或者是比赛游一段,累了就上岸坐一会儿,吃点水果,喝点啤酒。我坐在池边的时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水中和周围的人,大部分是三十岁四十岁的样子,还有的带着小孩,象我们这样年龄的只有几个女孩。我问王勇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王勇说这里就是个度假村,吃住玩一条龙,什么都有,他也是上次和老爸来过一回,人家给送的贵宾卡。郭皓接话说:“怪不得小屹跟你去了躺杭州,现在也变款了,吃饭我买单的时候都少了!呵呵~~勇子,敢情你整天带他去这么豪华的地方啊?哎,什么时候哥们也去上海玩玩?”王勇笑着说:“少贫啊你!拿我开涮了!你要去了还能少了你的?!哈哈~~走,再游一圈去!”他拉着我俩下水,我说我再歇歇,他就和郭皓跳进水里。我看着他们玩,无意中也注意到离我不远的一个桌子边的一个女人。她从刚才我们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就在看着这边,我当时候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意。但是现在她也在注意着水里的王勇和郭皓,而且时不时看看我。
我趁她看水里的时候仔细看了看她。人张的还不错,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有气质。年龄大概就是三十岁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身材很好,而且从时不时很熟练的抽支烟的样子,还有她桌子上摆着的那瓶酒看来,应该是个有钱的女人。无意间,我们四目相碰,她很礼貌的笑笑,点了点头。我有些措手不及,也笑笑,大概笑的比较尴尬吧。我起身跳进水里,继续游泳,偶尔从余光看看那个女人,她还是在看着我们几个。
游了很久,我们都累的筋疲力尽了,于是我们洗过澡,去了餐厅。王勇问我们吃什么,说西餐是自助的,我们都说去吃西餐。在西餐厅里,我们又见到了那个女人。我们随便拿了些吃的东西,坐在靠着窗户的一张桌子边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女人就在我们对面的一张桌边坐着,正在喝果汁。我对王勇和郭皓说:“哥们,凑过来点,我告诉你们个事儿。”他俩凑过来问我什么事情,我说:“你们听我说话,别四处看啊。对面桌子上那个女的,从咱游泳开始就一直看咱们,现在也是。”然后我们各自又恢复了姿势,王勇装做四处看看,然后坏笑着说:“坏了!小屹,估计是看上你了!说不定你要傍富婆了,嘿嘿!”郭皓也起哄:“我觉得是看上王勇了,那样的女人比较喜欢稍微成熟一点的,我和小屹显然太嫩,呵呵~”就在我们开着玩笑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居然走到了我们跟前。
我抬头看到他的时候吃了一惊,王勇看着我抬头看看,也呆住了那个女人很大方的笑着说:“不介意我在这里坐坐吧?”我们几个和惊弓之鸟一样,赶紧腾出了一点地方,郭皓伸手拉过来一把椅子。那个人说:“认识一下,我叫王倩,你们呢?”我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那个人很亲切的样子,好像没什么恶意,于是我就说:“我是徐屹,这个郭皓,这个王勇,都是我哥们!你有什么事儿啊?”王倩还是笑着说:“没什么事情啊,想多交几个朋友而已。你们常来这里玩吗?”王勇说:“不常来,就今天一回。”王倩接着说:“你们是学生吧?我没什么事情,我在XX健身会馆工作,要是有时间就去那儿玩,给你们VIP价。”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名片盒,从里面抽出几张名片分别递给我们。我接过来一看,写着“XX健身会馆总经理王倩”我说:“你是总经理啊?”她笑笑说:“有时间来玩吧,我先走了,拜拜!”
她走以后,我们就开始说关于她的话题,说她身材好不好,多大年龄,还有别的,而且我们决定找时间去那里玩玩,因为据王勇说那个健身会馆在北京还挺有名气的。
又是一个周末的时候,我和郭皓本来要去学校健身房的,突然想起来那次游泳时候的经历,就决定去那个叫王倩的人那里玩玩。我们打电话给王勇,可是王勇说他要去给同学过生日,去不了。于是我和郭皓按照名片上说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健身会馆。
走进去的时候,我和郭皓都很兴奋,因为没有让我们失望,那里果然很不错,设备也和先进,羽毛球场,乒乓球场,保龄球场,还有器械区,休闲区等等,都看着很舒服。前台的小姐很礼貌的问我们有没有年卡或者VIP卡,我告诉她我找他们的王经理,我叫徐屹。过了一会,一个小姐出来带我们上了楼,来到一个办公室,王倩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我们,微微一笑:“欢迎啊!”然后让我们坐下。虽然经过上次的见面,我和郭皓还是有点拘束,王倩先让一个小姐去给我们办贵宾卡,然后对我们说,以后有时间就来玩,让我们叫她王姐就行了,别总叫经理。
那天我和郭皓在那里玩的很过瘾,后来她还请我们在那里吃了饭。我说:“王姐你这么照顾我们,是不是——”王倩说:“呵呵,挺聪明的啊!不过没什么事情,就是上次在那里看到你们几个,让我想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你看我们这里来锻炼的大部分都是中青年人,我也是想把你们在校的学生也开发成我们的顾客啊,呵呵,你们可以介绍同学来,只要是你们介绍的,也给他们优惠。”
之后的日子里,我和郭皓成了那里的固定会员,王勇因为学校离那里比较远,只是偶尔去一几次。那里的设备确实比学校的好多了,而且加上王倩的关照,花费也不贵,我们还介绍了一些同学去那里。王倩对我和郭皓都很好,有时候下来和我们聊聊天,或者一起吃饭什么的,她的坐驾是一辆别克,和王勇家的差不多,有时候碰到周末,她也会叫我们和她的一些朋友出去K歌或者是蹦迪,时间长了,我也渐渐了解她多一点了,知道她这个人人缘很好,知道她丈夫出国了,而且好象两个人关系不是很好。
我们从心里都当她是大姐看,也常帮她做点会馆的事情,她向自己朋友介绍我们的时候,也是说是朋友的弟弟,我们这样相处融洽。
自从我和郭皓住在一起以后,整天在一起,渐渐的我们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感觉和一家人一样,有的时候,从我心里也会莫名其妙的涌出一种感觉,觉得很喜欢郭皓,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们与王倩的关系发生了彻底的改变,也让我从心里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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