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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和王勇就这么在他属于王勇一个人的家里追打,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后来我们都累了,我说:“行了,我认输,大哥!”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房间里开着空调,可是我们还是觉得热,就都脱掉了T恤,光着膀子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着啤酒,天南地北的聊天。
过了一会,王勇说太热,又冲凉去了,我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本来就玩了一天,加上刚才又和他追了半天,我觉得腰酸背疼的,懒懒的斜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不知道是什么国家的电影,从王勇进卫生间开始,不大一会儿时间一共有四次暧昧镜头。王勇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转头看了一眼,我想我当时应该是呆住了,后来想起来如果当时自己是个旁观者,看到有人这样,一定会笑掉大牙,但那个时候我就是呆住了。原因?原因很简单,他出来的时候没有穿衣服,只在腰上系着一条浴巾,露出被阳光晒的黝黑的上半身,浴巾只到膝盖,下面露着肌肉紧实的小腿,宽阔饱满的胸膛有棱有角,胳膊上的肌肉随着他用毛巾擦头发的动作一起一伏,从发稍滴落的水珠在他的身上滑出一条优美的线条,然后落在地板上。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王勇也看着我:“怎么了哥们?有什么不对吗?”说着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我才反应过来:“哦,没事,你给我揉揉肩膀吧,今天太累了,浑身都酸。”我故作镇定的这么说。其实我只是随便搭话,可是等我说完,他过来给我揉肩膀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说什么也不该让他给我按摩啊!
王勇笑着说:“看着电影,喝着啤酒,还有人按摩,挺会享受的啊!”说完,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又说:“趴着!”我得意的一笑:“谢啦!”然后舒服的趴在沙发扶手上,让他给我敲背。揉揉肩膀锤锤背其实没什么,我们一帮人打球回来经常互相换着给别人锤背什么的,可是那天就不一样。他和平常一样就那么用手在我肩膀上捏,然后立着手掌在我背上敲,没什么特别,可是当时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特别舒服,有一种酥酥的感觉在背上,王勇一边给我按摩一边还在和我说话,可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加速,心跳也越来越快。很快,王勇说:“你身上怎么这么热啊,不然你也再去冲冲凉吧,这鬼天气真要命!”我赶紧顺水推舟的说:“好啊,好啊!我去冲凉。”然后翻身坐起来冲进了卫生间。我双手扶在洗脸台上,看着镜子,镜子里的我脸红红的,胸脯随着呼吸很快的起伏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说:“徐屹啊徐屹,你可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心里想着,可是还是觉得浑身燥热,我赶快拧开水龙头。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一到客厅就打了个喷嚏:“怎么这么冷啊!”我搓着胳膊说。王勇回答说:“你不是热吗?我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了,冷啊?”我说:“你一定是想谋财害命,好歹给我个痛快的,别让我活活冻死啊!”王勇哈哈大笑:“行了,别贫嘴了,赶紧睡觉吧,不早了,明天还出去玩呢。赶紧去卧室,别真的感冒了!”我真的觉得很冷,就跑着进了卧室,一边跑一边喊:“你关电视和灯啊!”然后一跃趴在了王勇很宽大的床上,很舒服的那么趴在床中间。王勇把外面收拾好,也走进来,他也跳着躺在床上,头很随意的枕在我背上:“乖乖,不要太凉快!比凉枕凉快多了!”他的头在我背上来回蹭了一下,笑着夸张的说。我抽身翻到一边:“把你小子美的!一边凉快去!我热着呢!”王勇腻着嗓子和我开玩笑:“不嘛,人家就要枕着你睡嘛!哈哈!”我也转头说:“要不就滚一边去,要不就过来,本少爷好好疼你!”王勇还是细声细气的说:“人家还小!害怕!”我说:“没事!我不动粗的!哈哈!行了,别闹了,睡觉!”我拉起被子,盖上一边,王勇也笑着说:“敢情你就这么骗女生就范啊?连哄带吓的!”我笑着说:“那可不?靠什么出来混呢!”王勇伸手关掉床头等,房间立刻暗了下来,但是过了一会,我发现夜色透过窗户还是可以照进来,房间里很黑,但能看见东西的轮廓。王勇没睡着,伸手碰了碰我:——“小屹,睡着了?”
——“没有,怎么了?”
——“你说,你觉得我阿姨这个人怎么样?”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觉得挺好的,我感觉对你应该很好。”
——“恩,对我确实很好,但是……唉,不说了”王勇突然又不说话了,我对他说:“我也不知道 你心里怎么想,可是我觉得如果别人对你好,你也应该对人好一点,不然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勇说:“恩,真的是!”
然后我们再没有聊这个,王勇问我还热不热,我说冲过凉好多了。他是背向着我睡的,他正好面对着窗户,从窗户透进来的光刚好把他侧面的轮廓勾勒出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睁眼看了一下,就再也睡不着了。我又开始觉得有种燥热的感觉,这次,我没有再压抑自己,从后面抱着他。王勇问:“怎么了?”我半开玩笑的说:“大爷怀里没点什么东西闷的慌!”王勇笑:“可是我还小啊,徐爷就放了我吧,赶明儿个小的到‘丽春院’给徐爷找最好的角儿!”还没说完,我和他都开始哈哈大笑了,我笑的肚子都有点疼:“王勇啊王勇,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干这行的,说的这么溜!”王勇说:“我也是急中生智啊!啊哈哈!”我继续说:“不行,大爷今天就要你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王勇改用上海话:“侬来啊!侬来啊!”然后躺在床上不动了,我看着他说:“没兴趣,大爷喜欢不容易得手的,哈哈,你自个儿凉快吧!”王勇说:“行了,别折腾了,睡觉,明天还出去呢。!”然后我们有乖乖的躺下了,但是我还是伸手过去,“别动,呵呵,痒!”王勇被我咯吱的笑出声来,这次,我们再没有说话,我把手伸到了王勇**,他也如法炮制,然后我又压在他身上……我听见自己和他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听的见他的心跳,然后听见了他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是被电话吵醒的,王勇起来接电话,然后叫我:“小屹,起床了,我老爸叫回去吃饭!”我起来的时候有点心慌,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可是他决口不提,我也没说什么,直到后来,我们说起来,我们都只当是玩呢,并没有什么,我不知道是故意在逃避什么还是本来就是玩而已。我和王勇回到他家,王勇爸爸和阿姨都在,叔叔和我们聊天,阿姨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但是不忘和我搭两句话。开饭了,我看到的是一桌很漂亮很诱人的菜,我说:“哇噻!阿姨,太厉害了吧!有机会教教我老妈吧,她做的菜外观和口感只能选择一项!”阿姨被我的话逗乐了,笑着说:“喜欢就多吃点!”饭桌上气氛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王勇没有象昨天那么冷冰冰的了,可能是他想到了什么还是我昨天聊天的时候说的话有作用,我也没多想,埋头吃饭。
饭后,小保姆去洗碗了,叔叔和阿姨就坐下来和我们聊天,问我们在学校的情况,还有我家里的一些事情,王勇爸爸说:“以后要是在上海有什么事,就跟叔叔说,小勇的朋友就是叔叔的朋友,呵呵!”我说:“行,以后有什么事情,免不了要多麻烦您呢,我先谢谢您了!”聊了一会,阿姨说:“小勇,你们下午要是出去玩,就开车去吧,方便点儿,我早上去加油了!”王勇很惊喜的看看阿姨又看看我。叔叔说:“你以前不是最反对小勇开车出去,今天怎么变了?呵呵”阿姨说:“你看看小勇现在个子都比你高了,已经是大人了,还能老这么管着?哈哈,不过开慢点啊,小心点。”王勇说:“行,那我们走了!”说着向我招手说:“小屹,走,我带你玩去!”我站起来说:“叔叔阿姨我们出去了,你们休息吧。”他们两个人笑着说:“好,好,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我们跑了出去。
王勇带绕到房子侧面,打开车库门,我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别克,王勇说:“楞着干什么,上车啊!”我坐在前排,看着王勇熟练的操纵,心里挺佩服他,但是嘴里说:“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啊?有照没?你别今天就把我送到上帝那儿去了!”王勇转头看看我:“放心吧!好歹我也是B照!你就享受吧!”然后把车开出了小区。说实话,他的驾驶技术还真的不错,感觉很稳,开到内环高架的时候,他打开天窗,我就这么很享受的听着音乐,看着外面的风景,看着王勇开车。王勇说:“怎么样,技术不是吹的吧?”我笑笑:“看不出来啊!挺牛的!这车平时谁开啊?”王勇说:“我家的,谁都开,老爸有配车,阿姨自己也有车,所以实际上是我的!”我说:“天哪!我大学毕业什么时候才能买的起车啊?咱俩站一起,那女生不得全向你那边倒了,我还有什么竞争力啊!”王勇说:“这话就说错了吧?你现在有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我可还是光棍一条呢!”我突然想起来:“对了,你怎么没有女朋友啊?”王勇沉默了一会,我说:“不好意思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王勇说:“没事,不瞒你说,我爸妈的事对我影响挺大,我从心里总觉得这靠不住,呵呵,还错过了很多机会。”说完,继续开车,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很忧郁,我说:“没事的!勇子,你今天在家的表现就很好,一切都会好的!”王勇惊讶的看看我:“你连这个都注意到了?”我得意的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天,王勇带我去了周庄,也是我上次去上海没去的地方,我们玩到很晚才回去,还是回到王勇自己的住处,洗澡,聊天,看电视,喝啤酒,很快乐。第二天又逛了一天,然后就准备回北京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笑着问王勇:“又是中国国际航空公司吧?”王勇故作惊讶的说:“怎么这么说!”我问:“难道你也要坐火车了?”王勇笑笑:“这次是中国南方航空公司!”我晕倒!我接着说:“你不能这么培养我,我以后寒暑假可怎么坐那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回家啊!”王勇说:“不想坐火车就找我,我帮你买打折机票!呵呵”
第二天,和他说的一样,我们搭南航的班机回北京,走的时候王勇爸爸和阿姨还专门去送我们,让我有机会再去玩,我说一定!飞机上,我们聊着天,继续时不时的逗逗空姐,我从心里觉得这个假期真的过的很爽。以后的一段日子过后,我和王勇变的和哨子一样亲如手足。回到北京,林湘他们还没走,我们又一起玩了两天。送走林湘他们,日子又恢复了平静,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很庆幸自己的大学生活中有这么丰富的经历,最重要的是能不断的认识很多人,成为朋友,在我现在的生活和工作中,他们都给我了很多帮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回到北京和林湘他们玩的几天和后来的几天,我都不怎么能见的着王笑,郭皓说王笑起先和他们逛了两天就不见了,好像是在干什么兼职的工作,我不觉得奇怪,但是后来有一次,我和郭皓一次无意中的发现,让我吃了一惊,也是在那以后不久,我搬出了住了一年多的那个地方……
假期结束以后,大家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我每天上课,打球,和大伙儿出去吃饭,再或者一起到我住的地方聊天喝酒,过的很自在。王勇和我的关系慢慢变的很近了,他常常来我的住处玩,加上郭皓还有王笑,我们几个戏称“四人帮”。哨子十一回了一趟家以后,精神变的更好了,打电话的时候告诉我他会好好努力,回家的时候看到妈妈把公司弄的很不错,但是很累,他说以后等他毕业了,要接手公司,把爸爸的事业一直做下去,他也让我要加油,以后要和我一起干,我说一定,也从心里为他感到高兴。林悦的假期也过的不错,电话里告诉我她给我买了很多礼物,过了几天,我还真的收到了一个包裹,出奇的大,我打开以后,发现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有,木制的笔筒,手工编制的壁饰,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些很有少数民族特点的东西,我一边翻看,一边笑着,王笑在旁边大呼小叫,说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从心里也这么觉得。
日子虽然平淡,可是我还是有几次想找机会问问王笑,他最近都在干些什么。因为自从我十一回来,他就时不时的夜不归宿,或者回来很晚,大部分是在周末,可是有时候也会在晚饭以后突然背个包出去,然后在午夜一点一后回来。我问郭皓,他说他也不知道王笑在干什么。其实这些本来没什么,但是因为上次王笑出过一次状况,我就有点担心,担心他再被什么人给骗了或者是被人欺负。可是每次我要问到这个事情,问他是不是在做什么兼职工作的时候,王笑总是岔开话题,好像不愿意告诉我,我也就没有追问。直到那天,我才自己搞清楚了真相,说实话,当时我看到王笑的时候,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后来,我也宁愿相信那不是真的,是我看错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那天是周六,我和郭皓还有王勇约好下午去打球,打了好长时间,傍晚的时候,我们回到我的住处,冲凉然后在楼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吃完已经是晚上快八点钟了。王勇因为要去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PARTY,就先走了,我和郭皓闲着没事情做,又不想回去看电视,就漫无目的的随便走走。我们走出街口,正考虑向哪个方向走的时候,郭皓突然指着不远处的天桥上对我说:“你看那儿,是不是王笑?”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天桥上有个穿着亮红色T恤的人正在走,我一眼就认出是王笑,因为他总是喜欢穿颜色比较亮的衣服,而且走路的样子也和王笑一样,我说:“是他,又出去玩,也不知道他这么每天忙什么呢。”郭皓说:“走,看看他去哪儿。”说着,就朝那边走,我想想呆着也是呆着,就和郭皓一起跟着王笑走。王笑从天桥上下来,进了地铁车站,我和郭皓也跟着走,就这么一直跟着,跟到一个我没去过的地方,我们远远的看见王笑进了一个闪着霓虹灯的店面,我们也走过去。走近的时候,我看见门头上写着“XXX BAR”,郭皓笑着说:“你看,大伙儿都跟你学呢,都在酒吧里都干活了,你号召力还挺强的!”我笑笑:“那是!呵呵,走,进去,哥们请你喝酒!”我拉着郭皓走进去。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有人给我们拉开了门,是一个个子很高,看上去也很精神的男孩,我和郭皓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酒吧:和我去过的北京的酒吧相比,这里给人的感觉还算不错,装饰很有特点,地方不是很大,但是中央有个不小的舞台,有个男孩正在唱歌。我和郭皓坐在离舞台很近的地方,却并没有看见王笑,我们随便点了些酒水,我问服务生有没有一个叫王笑的男孩在这里打工,那个服务生说他也不清楚,因为这里的人手经常换,末了他还说了一句:“一会儿表演就开始了,你要不看看有没有你找的人。”然后礼貌的一笑,我说了声谢谢。郭皓说:“没看出来王笑这小子留着一手呢?还表演?”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和郭皓一边喝酒一边等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从我俩坐下来以后,邻桌的几个人就一直看我们,起初我也没什么感觉,可是他们一直时不时看看这边,还有一个在我对面的人一直盯着我看,弄的我很不自在,我也不好说什么,就继续抽烟,和郭皓聊天。
九点半一过,整个酒吧的灯光都暗了下来,中央舞台上方的灯亮起来,走出一个男主持人,我和郭皓看到他的时候,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且不说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女里女气的样子,单单他那一身打扮就让人浑身一冷:“他穿着一双高跟鞋,裤子和白领女性穿的职业装款式一样,但是裤长只到小腿肚,而且是白色半透明的,和蚊帐差不多,上身穿着一件贴身的背心,也是白色,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极其不舒服,我和郭皓都觉得很吃惊也很好笑,禁不住笑出声来。主持人大概是听到了我们的笑声,转向我们这边,笑咪咪的说:”两位帅哥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服装比较独特,呵呵,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啊!“我和郭皓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都呆住了,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转过来看着我们,紧接着,就有的人打着呼哨,还有人大声的喊着:”帅哥,叫什么名字啊?“——是男人的声音,我和郭皓有点尴尬,抱歉的笑笑,继续喝酒。
那个主持人转回身继续说笑,我这才开始在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郭皓也疑惑的看着我:“徐屹,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人都这么奇怪?”我附和着说:“是啊,我也纳闷呢。”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我还是开始犯嘀咕,以前也听说过同性恋酒吧,可是从来没有去过,该不会是……我还在想的时候,音乐声突然变的和响,表演开始了。我抬头注视舞台。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我抬起头的那一刻自己心里的那种震动,那大概是我二十多年以来最大的惊讶:舞台上烟雾缭绕,和着音乐,走出来一行穿着婚纱一样的裙子的女郎,不,应该是男人,不,是女人,我不知道应该说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每一个都浓妆艳抹,香气袭人,脚上穿的是高跟鞋,虽然动作和走路的姿态已经拼命的柔软,可还是掩饰不住男人走路的那种惯有的姿势。我和郭皓瞪大了眼睛,样子应该很傻,可是我们真的很吃惊,好一会,郭皓转头看着我,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嘴巴动了动。
那些人在舞台上走了一圈一后开始组合各种造型,抛开别的不说,他们的舞蹈还真的不错,台下的观众也不时的鼓掌,打呼哨,可是我这个时候心里已经乱成一团糟,我想赶紧走掉,就对郭皓说:“走吧。”正当我们打算起身的时候,台上的演员摆出了一个倾斜的圆形,中央站着一个人,我和郭皓同时惊呆了,那个人正是王笑!虽然他已经画了很浓的妆,可是我和郭皓还是可以认出他来。他正环视着四周,微笑着,但是,他脸上的笑容迅速定格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我们。我能看到他一脸吃惊的表情,我低下头,拽着郭皓赶紧走掉了。
走出酒吧,我和郭皓好久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走着,一言不发。路过地铁站的时候我们也没有下去,就那么一直走,我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郭皓也转头看看我,脸上一种很复杂的表情,最后还是叹口气,什么也没说。过了很久,郭皓开口了:“小屹,那是什么啊,那是什么地方啊?”我说:“大概就是所谓的同性恋酒吧。”郭皓有点语无伦次:“可是,可是,他是男人啊,怎么能,怎么能打扮成那个样子,可是……”我心里也乱糟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郭皓,那个人真的是王笑?”“是他,我也不相信,可是……”郭皓还是没个完整的话。
我们就那么一路走了很久,一直走回家。坐在沙发上,我还是感觉和做梦一样,过了一会,我俩不约而同的笑出来。郭皓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呵呵”我心里也觉得莫名其妙,好像有很多感觉,不可思议,恍然大悟,半信半疑……还有别的,总之是乱七八糟的。我俩各自去冲凉,然后回卧室,聊着刚刚的遭遇。很晚的时候,王笑回来了,他没有象以前那样看着我还没睡就跑过来和我说话,抽根烟,只是说了一句“还没睡呢”,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避开了我的目光,然后自己洗澡睡觉了。我和郭皓也不聊了,关灯睡觉。可是还是一直睡不着。
第二天早晨,我们很晚才醒,醒来的时候,王笑已经出去了,桌子上放着豆浆和油条。我和郭皓坐下来吃东西,郭皓问我:“小屹,你怎么想这事啊?”我说:“我也不知道,觉得挺乱的,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咱该不该和王笑说说,我总觉得他这样不是个事。”郭皓坏笑着说:“林悦让我看着你,你不会成这样吧?嘿嘿~~”我说:“滚!我不是那样的人!”郭皓继续说:“嘿嘿~行了,咱俩也别再想这事了,不然王笑很难做的,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就行了。”我说:“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这件事情还是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影响,我后来搬离了那个地方,也有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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