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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萧云啊萧云,你可把我害苦了。再不回来,我就要罚你了。罚你为我洗一辈子内裤,罚你为我熨一辈子衣服,罚你为我……守护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
第二天放学后,我用萧云留给我最后的零用钱买了一束鲜花,然后坐出租车来到萧云家。本来我想节省点去挤公车的,就怕到站时花儿都谢了。
颤抖着按了电梯,我发现自己激动得几乎站不稳了。一想到马上就能看见萧云,我真想飞上天转几圈,同时又暗骂自己没出息,为了点P事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第一眼看见萧云,他瘦了。
虽然只一个星期,下巴已经尖的硌人了。“你怎么来了?”他看见我显然吃了一惊。
“没,没什么。妈病了嘛,我一直没来看她。所以就……”
“那也不用买花这么做作吧!”
“我……”做作?他竟然这么想,简直伤透了我的心。
“算了……我的意思是,买花那么浪费,多不实际,钱不是那么好挣的,省着点花。”
“我只是想病人看到花,心情可能会舒畅,病也好得快。”
“我又没怪你。”
…………
“哇……云云,我好想你。”于是,我奋不顾身地、英勇无比地、舍身取义地、视死如归地、丹心碧血地、大义凛然地、坚贞不屈地扑向萧云,以四肢抱住他,cos树袋熊与尤加利。
“你不是说我伤透了你的心吗?”
……虾米?
看过了岳母之后,觉得她气色还不错,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去外面吃饭吧。”萧云轻轻地关上门,尽量不惊扰妈妈。
“嗯。”我点头。
我们没有走远,就近在一个拉面馆里吃了拉面。他用鲜有地速度狼吞虎咽地吃着,完全没有优雅公子的影子,头发有些蓬乱,甚至不修边幅。
“萧云,慢点吃。”
“不行,吃完了还得赶紧回家,妈身边不能没人。你也快吃。”他头也不抬地说。
“哦。姐姐呢?还是赶不回来?”
“她那边地震了,交通阻断,一时回不来。”
“那么,辛苦你了。”
最后一句我说得很小声,而他果然也没有听见,闷头大吃。我吃不下,只是在旁边适时地帮他擦嘴。最后结账的时候,服务员说“二十三块”,萧云吃惊地叫了一声。
“你没有算错?”
“没有。怎么可能算错。”
“真的是二十三?”
“就那么点东西,不可能多收你钱的。”
“你还是好好算算吧。”
“……你看,就是二十三嘛。”
“可是……我怎么觉得是三十三?”
…………
之后,服务员堆着笑脸把我们送出了大门,走了很远还听到他连连道谢。
我心想,萧云啊萧云,人家都说二十三了,你非多给十块,就说你数学好吧,也不用这样啊!
“萧云,算错了是他的问题,你干吗非要多给十块?”
“人家做的也是小本生意,何必让他发现后自己后悔呢?”萧云就那样淡淡地说着,我的心却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好人啊!
我们并肩走在路上,沉默不语。走过一棵树下,恰好一片红黄的叶子掉在了他发间,我停住脚步,为他拿下。
“你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吗?”
“是啊,家里没有你这么好的做饭工。”
走过一个公园,我悄悄地、悄悄地靠近他,然后抓起他的手放进我衣服口袋里。萧云惊慌地看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在我的风衣口袋里,我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手指、指甲,企图沾染一丝他的味道。
“过几天,我就能回去了。”
“嗯。我等你。”直到听见自己说的话,我才开始后悔。其实我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啊,为什么嘴上会那么说?我心里拼命地呼唤你回家,萧云,你听见了吗?
牵着手一直走到公寓,进了电梯。在狭小的空间里,我们不经意地四目相视。
——这一刻,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听着彼此的呼吸,感受这个世界的心跳,然后安静的想你。
外面的城市,星光已经被点亮,缘分也在前一世就注定,让我们为相爱而沉迷。
闭上眼,唇贴着唇,青涩地碰撞、略带羞耻地啮咬,吞咽彼此的甜津,在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慌乱地分开,心有苦涩。
一首歌云:爱,怎么会是这样?跟我想得不像,原来人家说爱太不寻常。收拾起昨日的创伤,抬头看看明天还有点希望,明天的事,明天再讲,你总不能天天假装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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