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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是个零号,很骚的那种零号。晚上没有男人抱,他会睡不着觉。所以每天午后六点到八点,阿文会准时到山东某聊天室里上网吊鱼。
每天,阿文身边的男人走马观花,换了一个又一个,帅的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大的小的、各种职业的男人都有,各色各样的男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阿文还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从来不和同一个男人过第二夜,是实实在在的那种一夜情患者。
今天阿文打来电话告诉我,吊到了一位军人,看了他的视频,很帅很英挺,视频里他的下面好大。阿文兴奋地说:老娘今天有口福了。
阿文只要吊到鱼,第一个打电话告诉的人就是我。因为我的名字和他吊到的人同样被称呼为鱼。他说那些人是你的同类,我吊到他们,吃了他们,你不心疼么?我每次都纠正他的错误,他们是性鱼,我是情鱼。一个是淡水鱼,一个是咸水鱼,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把我和他们扯到一起。阿文就乐得屁颠屁颠地,可惜了这辈子永远也吊不到你这条鱼了。
我和阿文打着哈哈,说实在话,我虽然是他的好友,可我极共反对他在性生活中的淫乱。每次我都无不担忧地告诫阿文,发生性关系时一定要采取有效的措施来保护自己。洗澡、润滑剂、安全套必须齐全,一样也不能少。阿文每次都笑骂我是他妈,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每当这时我就静静地挂掉电话,心里默默地祝福他在得到性快乐的时候能够安全。
从三年前认识阿文到现在,已经习惯了阿文的两个极端,也可以说成是毛病。一个是兴奋的要死,一个是沮丧的要死。
阿文是个毫不隐示自己性情的人,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妖艳异常,该怎么娘就怎么娘,该怎么C就怎么C,该怎么妖就怎么妖,根本不计较别人的看法和目光。每次看到他兴奋我也替他高兴,我觉得阿文至少活得开心和真实,不必如我一样戴着学生的面具讨生活。
阿文的衣着很娘,女性倾向十足,而且有化很漂亮的女妆。他说每天不化妆就仿佛没有洗脸,是见不得人的。他的这种性格在公司里特别讨人喜欢。
大家就觉得阿文很真实,在他身上有他们不知道的太多太多的东西,有他们想要取笑的太多太多的东西。阿文不在乎,只要有人围在他身边,仿佛他就是女皇。所以公司里,同事们没有事做的时候就围着阿文聊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就轰然大笑。
每次我都远远地躲开,似乎面对针芒。阿文也很有手段,公司里意志不坚定的几位同事,纷纷被阿文拉下水,上了床,发生了关系。过后这些直男们都后悔的青了肠子,阿文还拍拍他们的肩膀,让他们别太在意,毕竟是他们上了他,而不是他上了他们,所以损失的不是他们,当然他也没有损失什么。相反他得到了快感,无论是口还是后面。哎,每次看到阿文这种大度的样子,我就想到救世主。
阿文也有沮丧的时候,就是吊不到鱼的时候,他就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网络里,扮成可爱温柔的美女,在普通聊天室里勾引那些男人们,为他神魂颠倒,为他争风吃醋,他就开心地咯咯笑。
每当阿文吊不到鱼的时候,他也会给我打电话,会在电话里用尽其妩媚的声音叫我的名字:鱼,今天陪我睡吧,没有男人,人家睡不着了啦。那种嗲的、发酸的声音,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我就在电话里装成恶心的呕吐,说这辈子你甭想碰到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
阿文就叹气,说我是一个假坚持的人,假清高,假这假那的,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对,我是假清高,假正经,有时候自己想要的要命,可还是克制自己,因为还没有哪一个男人入了我的眼,还没有哪一个男人能让我把全身交给他的。
所以我不能乱,我不能淫。而且我也没有淫的胆量和资本。不像阿文,人长得妖艳,还会花大把大把的钱往自己身上砸。仿佛这个世界只活着他一个人,可我不行,我的牵挂太多,父母、哥姐还有朋友,同学,等等。
可惜阿文常常跑医院,不是后面痒,就是前面长了阴虱,或者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红点儿,黑点儿,绿点儿。阿文每次都吓得要死,可是每次都没有什么事。要么是过敏,要么是用得洗液不对。反正,了了用用药,那些恶心的东西就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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