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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是一个很乐观的人,对生活很有规划,心态也非常的平和,想好了怎么做就踏踏实实的干,不畏难,也不着急。他告诉我心急的人做不了生意,特别是像这样的生意,有时候固然要耍点小聪明,但是说到底还是要有智慧:什么时候该进什么货,在哪里卖比较有市场,甚至怎么躲城管,那都是有讲究的。我喜欢这样的个性,又知足,又不缺少往前走的力量,这样的个性容易快乐,而快乐的人对人也更友善一些。
何况刘哥还是那么帅气!不知道怎么说起的,我说刘哥帅。刘哥就带着几分自恋的笑着自问自答,“你说我哪儿最好看?他们都说我鼻子好看。”然后又说,“你也不错啊。你眼睛挺好看。”
我当时差点昏倒,心想这家伙还真够宽容的,说我眼睛好看的算上这次也就两次,另一次是在遥远遥远的童年,那是一个夏夜,七八岁的我蹲在地上,仰视着坐在院子里弹吉他的邻家大哥,当时星光满天,凉风拂面,邻家大哥弹绿袖,弹爱的罗曼史,弹阿罕布拉宫的回忆,我的眼里想必莹莹然充满了景仰之情,于是三曲弹毕,邻家大哥忽然对我说:你眼睛真好看。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喜欢刘哥的谈吐,喜欢他的个性,喜欢他那笑容总跟阳光一样。
那时候刘哥他们这些小贩,都住在离开公寓不远的一片简易房区,从我住的十二楼向南望过去,那片低矮破败的贫民窟和周围的景致是那么的不协调。同屋的哥们有一个倍数不高的小望远镜,我们曾经试图窥视究竟,也只是看到在朝向我们这边的平房的尽头,有一排水龙头,常见男男女女去那里取水,夏日里,就有好多爷们儿光了膀子拿着盆子往身上泼水冲凉。
听刘哥说他租住的地方月租一百,四个人均摊。我记得那会儿有朋友在附近租房,月租一千六,可以想见刘哥他们的住处条件得多么简陋。不过刘哥说,这些都不算啥,出来干活就是为了赚钱,不吃点儿苦还能行?
我跟刘哥说有时间可以来我宿舍坐坐,尝尝我做的饭菜,可是做生意的他每天都是工作日。
终于有天刘哥来找我了,那时候已经入了秋,他有些天没洗澡了,想到我这里来洗个澡。我自然很是高兴,正好宿舍的人又都不在,我还专门买了新的浴巾。
我们宿舍是一室一厅,有厨有卫。里间卧室两张床,客厅三张床,总五个人住着。我和另一个哥们儿在里间住,那哥们儿有女朋友,领过来住的时候,就挂上帘子,然后我就装聋子。卫生间的一角,玻璃罩子围着不过两平米的透明的小浴间。因为都是男生,平时就算洗澡也不会锁门,这个站着一边尿一边品评那个的身材,这样的事也稀松平常。
可惜刘哥进了洗手间,顺手就反锁了门,空留我在外面听着水声遐想,想象他的巧克力色的皮肤多么健康多么有弹性,想象那水流过他的身体,自面颊而胸腹,达于那想必密草丛生的私秘之处,也流过他宽阔厚实的背,流过他结实挺翘的屁股,顺着粗壮而多毛的大腿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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