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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个屁,在你这儿,我孙子都不如。
他哈哈大笑,说迟愿,你这么说,多伤自己自尊啊。
晚上我和一帮哥们儿姐们儿到钱柜唱歌儿,许然也去了,我说他是歌星。一帮人做仰慕状。许然说要签名的快,我出了名儿就不好要了。
大家假装追星族状。
我喝了两杯后,点的歌儿出现了,我站起来,拿着麦克风说:仅以此歌儿献给在座的一位倔驴般的人物。
我唱的是李宗盛的鬼迷心窍,唱得那叫一个悠扬,好几个人都站起来上厕所去了。
小王八没动,看着我,眼里灵光舞动。先放入洋葱,爆香,然后放入鸡块翻炒,土豆,胡萝卜,倒入开水,加咖喱粉……吼吼吼,香气扑鼻嘿。
我颇有成就感,这是我活了20多个年头第一次做饭啊,咖喱鸡,还挑战这么难的菜式,都因为小王八,说什么好久没有吃家里的菜了,说什么当年程晖妈妈做了一次咖喱鸡他一直都没忘。
小王八开门进来见到我吓了一跳,你怎么又蹿进我家了?
我坐在饭桌旁做坦然状,我跟徐冉要了钥匙,配了一把。
谁让你配的?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吃饭啦。
他瞅着饭桌说,呀,涮羊肉啊。
我说对啊,咱们俩吃火锅,热气腾腾啊。
小王八兴致勃勃连手都没洗就坐在了饭桌旁,拿起筷子突然说,我怎么闻到咖喱味儿了?
我的咖喱鸡变成了炭烧鸡,一锅不黄不黄的东西,我怎么知道要倒那么多水。还好我及时补救,把东西都扔了,还顺道买了最好准备的涮羊肉。不过这味儿没想到还是去不了。
小王八吃得热火朝天,一直笑嘻嘻的。我在边上抽烟,他就说,你别抽了多吃点,多好吃啊。
吃完了,他主动刷碗,我在沙发上看报。一条新闻触目惊心,程晖和油条那个公司果然在破产边缘。油条也够绝,为了报复程晖,自己的江山也给弄倒了。
我把那张报纸塞到我的包里,不知道许然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许然突然从厨房冲出来,吓了我一跳。
你做咖喱鸡了对不?
谁呀?
他拿出一块黄不啦叽的东西,好像是鸡肉吧。我不是收拾干净了么。
菜呢?他问。
糊了。
糊了我也吃。
你没吃过东西啊。
没吃过!他猛地冲过来,一下把我扑倒在沙发上。我说你送羊入虎口啊……
那是我一次在许然那儿睡,他歪在一边睡得很香,我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他的侧脸,越发觉得我离不开他了。
再醒来,他已经不见了,上班去了。
饭桌上有他留下的早餐,煎饼和豆浆,还有一张条:估计你醒了煎饼也凉了不好吃了,所以我多吃了半个。
我才发现,煎饼是半拉。
中午他送PIZZA到我公司,我让大伙分了。他凑过来说,你天天吃PIZZA不烦啊?你每天这么浪费钱,心不慌啊?
我乐意。
哼!少爷脾性!
那怎么了。
没怎么。你可要记得积谷防饥啊。再说,你要真的哪天破产了,怎么活?
怎么活?那么活呗。顶多不开车,不下馆子……我学着他的口气。突然想起什么,我问他,你那个程晖要是破产了,他会怎么样?
他肯定受不了。
为什么?
他那个人好强,不会让自己掉下去的。
要是掉下去了呢。
别!千万别!他要没办法,可能会想不开!
要是真的呢?
真的?他犹豫着看了我一眼,还是犹豫。
我打个比方,你怎么想你说。
真的的话……你会帮他吗?
我帮他,我为什么帮他?他自作自受。我帮他干吗。气死我了,小王八这话。
许然看着我不善的眼神,突然说,你别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
假的!我没好气的说。
你会不会帮程晖哥?
不会!
是朋友的话你也会帮吧?何况你们还……
他自作自受。我气儿还是不打一处来。
这么说,是真的了?
妈的小王八给我下套儿。
真的。我承认。
小王八脸儿白了,站起来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说,你怎么还要去找他?!你帮得了他吗?
他楞了一下,忽然说,对,迟愿,你能帮他,你帮他好吗?
回去上班去?!我吼道。
他盯了我一阵,开了门跑了。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愤懑,悲愤,气儿,不爽,总之,这辈子我要是命短,肯定跟小王八有关。
我跑到PIZZA店理,看见他,心里踏实了一下。他在那儿忙忙叨叨的。
我给程晖打了一个电话,还好,他的电话还用着。听到我的声音,他第一次那么阴冷。
他说,有事儿么?
我说,有。
他出来了,我跟他说,程晖,这次,我试着帮你。
他一脸惊喜。迟愿,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绝情。
你错了。我只不过因为你是许然的哥。
他喃喃道,因为许然?
对,他让我帮你。我一百个不乐意,我也帮。
你干吗对他这么好?
这跟你无关。你不是也有好处?你也该感激他一下,如果你以前从来没有感激过他的话。
程晖沉默着。然后问,迟愿,你真的没有对我有过一点感情?
我不说话。
他隔了好久说,我欠的金额不少,恐怕需要你用财产抵押。
我冷笑说,没问题。
我没有去找小王八,我觉得有股气憋着。他很晚居然来敲了我的门,他站在门口说,谢谢你。我想他大概和程晖联系过了。
我彭地把门关上了!把他关在了门外。许然拍着门,不停地拍,我不想给他开,他说帮帮他的时候,与嫉妒比起来,我更多的是失望,我不嫉妒程晖,如果他值得爱。许然这个小王八蛋始终不知好歹!
迟愿,开门那。他叫。
我吼到,回你家去,你那程晖哥的事儿我不是答应解决了么?
迟愿,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想听。回家去!
我今天去找程晖哥了……
我他*的知道你去了,别给我说了!我走进屋里,不想听他说话。
他好像在外面没走,我一直没有给他开门,与上次在青岛比起来,我这次有点绝望,虽然他在我身边,虽然他说想看到我,可是,一提到程晖,他还是敏感得像只兔子!我他*的又不是没人要,情儿成这样,还为了个男的,我对得起我爹娘吗!
再度走出屋子,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在猫眼儿那儿看了看,也没有他的影子。
我扭头回屋睡觉去了,根本睡不着。我打电话给我一个律师朋友,聊了半宿。
然后我就睡着了,醒了的时候,中午了,饿了。打开门,没人了。脚上踢了一个东西,翻了,是豆浆,还有我爱吃的烧饼夹肉。
我将他们踢在一边,然后又拿了起来,好在烧饼没被泡,在一个塑料袋里包着,我打开吃了起来。刚要把他攒起来,看到里面有张湿哒哒的纸,可是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被豆浆泡荫了。我仔细辨认了半天,一个字儿没看出来。
奇怪,程晖一直没打电话来。
我约了律师哥们儿吃饭,他叫张五同。张五同说,哥们儿,你说那事儿,悬!
我知道悬。你有没有折让他把那点儿花花肠子倒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花花肠子?
哼!我又冷笑。换你欠了钱,你是直接跟我借钱呢还是让我押房子?
他笑。
我也笑。不过笑得有点苦。
程晖想把我也玩儿进去,可见丫也是个记仇的主儿。我不想当面揭穿他,我费劲心思,只是想让小王八认清他的真面目。我恨铁不成钢!
我两天没订pizza,两天没有见到小王八。他居然再也不来了。
徐冉倒是出现,说闷了,我说喝酒去。她问,我弟呢?
我说你那弟弟又替他的旧情人儿担心呢。
徐冉说你怎么一副吃了干醋的嘴脸?
我说,徐冉,对他,我有点失望。你说,一个人,怎么上心对方都念着别人,窝心不窝心?烦不烦?
她说,不烦。
你不烦我烦。
烦了就离开他!她断然说。我打了个楞儿。她接着说,离不开的,就认了吧。跟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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