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头和脚为支点,身体尽量向上挺着,这个姿势使我感觉到一种仿佛作为祭品被奉献的快感,我尽量伸展着,包括每一根指尖和趾尖。冲动使我感觉到自己面红耳赤,一种象是被仙女点化过的电流,俏皮的游弋和跳动在我的胸腔内,好像即将跳出我的身体,让我体验到爆炸般的高潮!这时,我感觉到我最为敏感的部位,被他绵软滑腻的舌尖体贴着、关怀着、逗弄着。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里,有一种微弱电流般痒痒的躁动,尤其是脊椎里的刺激,使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喊着,那是一种从我嘴里从未发出过的声音,未加任何修饰和润色的声音。
他的手指,触摸着我的身体发肤。我前所未有的愉悦着,我体会到一种介乎于安慰或是满足的感受。我睁开眼睛,看见他清秀的脸庞,涨得通红,额角的一截血管,跳得很高。嘴唇象是被牙齿咬着,显得很薄,头发象瀑布一样,从发际悬在空中。他闭着眼睛,睫毛长长的,高挺修直的鼻梁上,微微渗着几颗汗珠。他揉着我的乳头,坐在我的腹部,把腰挺得直直的,脸向着天花板,深陷的锁骨、细长的脖颈、突起的喉节,让我产生了亲吻的冲动。我伸手摸着他的乳头,他微显的胸肌,有一种别样的弹性。我终于说出来了:“亲亲我!”他垂下头,睁开眼睛看着我,那种眼神,真的太迷人了,那是一种动力,让我愿意付出生命的动力;是一种素材,让我坚信
爱情的素材;是一种渊源,让我的生活从原来的灰暗色调和刻板规律中解脱出来,并且以亮丽鲜活的格调全新展开的渊源。他的眼睛闪着光,深邃飘忽无定。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好像是在代替他宣布:我爱你!所以我要征服你!我要占有你!
他两手抱住我的肩,然后将我搂起来,托着我的脖子和后脑。嘴唇慢慢贴向我的嘴唇,眼睛始终看着我的眼睛。当他的唇快要贴到我的唇上的时候,我没有勇气再凝视他的瞳仁,我闭上了眼睛,等待下面的一切。他的唇柔软、炽热。冲动带来的急促粗重呼吸,喷到我的脸上。那种味道如此野性和迷人!这是一种青春洋溢的男孩子特有的体香和滋味。我沉醉在这种味道里,牙关被他舌头温柔地撬开,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感受着我的体温和味道。而我则用所有的精力,集中在我口腔的粘膜和味蕾上,体验着他还带着薄荷香味的唾液。他开始疯狂了,他离开了我的嘴,在我的脸上、颈上、胸口、耳后狠狠的舔舐着。我说不出那种感受,非痛非痒。我挣扎着,试图躲避他出其不意的下一个落点目标。可我越挣扎,他就越疯狂。终于,我筋疲力尽地瘫软下来,任他品尝着我的身体。
我感受着他的体重分布在我的全身,舒展地压在我的身上。每一寸肌肤的接触,都使我兴奋不已,高潮不断。他离开了我的身体,用润滑油涂在我的肛门部位。然后把一只手指,慢慢的插了进去。我想说我已经洗过了,但是却没说出口。因为我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打断这次美好经验的完美与圆满。他看我反映不强烈,就尝试两根手指、三根……然后,他抓住我的双脚踝关节,高高地举起,将我的膝窝,担在他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就用他完美的阴茎,充实了我的直肠。开始,他还算谨慎。当他发现我没有太强烈的反抗,就以我难以想象的粗暴,拼命的运动着。我的直肠受了强烈的刺激,本能地排斥着他,而他却更倔强的还击着我的反应。我很难受,却没有反抗,直到适应了他的动作。
他拔出了他的阴茎,把我的身体翻过来,他站在床上,双臂有力的揽起我的腹部。我很自然的跪在了床上,他完全的包住了我。他就这样,再一次生硬地、直白地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回头,吻着他满是汗水的头发和眉梢,然后,将他的一条胳膊,围在我的两腮上,用脸在他的臂弯里,来回擦着。体会着那种一会儿顺着汗毛的走向、一会儿逆着汗毛的走向的运动带给我的奇妙感受。我拼命体会着这一刹那的真实。生怕等一下就失去了这种真实的快感,再也找不回来。这时,我的后面已经麻木了,就像手术时被注射了麻药的部位,占位带来的麻胀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而我的快感则完全来源于他的高潮对我的感染了。
我再一次仰面朝天的躺下,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的双腿绕在他的腰上,双脚倒勾在他的腰眼上。这样,我们的上半身就完全拥抱在了一起。他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湿透,象被水浇过一样。他的胸肌在我的双乳间,摩擦着,让我兴奋得只想大声叫喊。这一次,也许是因为体位的缘故吧?我感觉他插得特别深入,使我身上一阵阵发冷,兴奋得好像要失去控制。我又开始了无法抑制的喊叫,我的叫声,使他更加疯狂。突然间,我意识到我的高潮即将来临!我便拼命地伸出双臂,将他死死的搂住,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抱紧,同时用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身。我相信,这样会让我的高潮更充实、更安详。我象是失去控制般的在他的脸上、颈上、肩上、唇上胡乱地舔着。最后,我好像孤独无助的婴儿,咬住他的头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坚持着不让自己射精。但是,那一刻终于还是来了。温热的液体,滴溅在了我的腹部。
我仍然一声不吭,因为他还没有射精。所以我坚持着,希望这次性爱能更圆满的结束。他此时已经对周围的事物毫无观察力,百分百地投入到激情之中。我默默地欣赏着他的表情,时不时地亲吻他,心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崇拜他。仅仅是因为他给我带来的快感吗?我也不知道。突然,他停下了一切动作,脸憋得通红,睁开眼睛,死死看着我。同时,两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抓住我的胯骨。将他的阴茎尽一切可能地插向我的深处。我被他插得感觉上不着村、下不着店似的,所以又叫起来。大约三四秒钟的时间,他大喊一声!我被他的喊声惊呆了。一瞬间,我感觉到我直肠中他的粗大阴茎痉挛着、抽搐着。他尽情地体会着高潮的快感。他的表情让我不知是该疼爱他还是溺爱他。
他突然好像失去了一切力气似的,跌落在我的怀里。我和他在床垫上颠了好几下才平静下来。我们脸贴着脸,互相体会着彼此的心跳。我抚摸着他的背,一句话也不想说。突然,他用特别轻微而且异样的声音说:“很多年了,只有我妈妈这样摸过我的背。”我浑身一颤,思想和身体都僵住了。
我的好奇心,在我平时压抑的习惯之下,变得十分平静:“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他马上坐起身来,跪在我的身边,面向床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我看出他在尽全力平息他的情感。他回头来:“没什么,也许我还是小孩子吧,想妈妈了。嘿嘿……”他狡黠的笑着,露出细碎、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我没有追问,但我感觉到他肯定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我打算慢慢地套出来他的秘密,但似乎并不是纯粹为了自己的好奇心。我顾而言他地问:“你什么文化程度呀?”他很快地和我对视了一下,垂下眼睛:“我大学没有毕业,不想上学了。”我问:“上学很讨厌吗?”他很淡地笑笑:“也不是,我喜欢我的专业。我的老师也说我应该很有前途的。”我打开床头柜,拿出来纸巾,递给他一些,用手里剩下的擦我身上和后面流出来的粘液:“是吗?你是什么专业呀?”他接过我递给他的纸,很不经意地边擦边说:“我学商务日语,选修了一门国际旅游。”“挺不错的。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把纸塞到塑料袋里,“真的没有继续读书了吗?”
他重新趴到床上,头枕在我相邻的枕头上,脸向着我,毫无表情:“今天开心吗?张先生?”我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和他对视,望着天花板上的火警监视器,很轻声的:“嗯,挺好的。我第一次这样快乐。别叫我张先生好吗?叫我宇吧,宇宙的宇。”我没有看他的脸,但知道他有些迟疑:“好吧,宇。这样有些别扭。嘿嘿……”我转过脸来,看着他漂亮的脸,他马上把目光垂下,看着撑在胸口下的手,手里转动着一枚套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那是一枚很普通的白金戒指,简单得只是一个环,没有任何装饰或是花纹。他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问我:“张先生要留我过夜吗?您如果不留我,我还想回店里赶晚场。”那语气好像根本不认识我,好像刚才和我激情放纵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我很想留他,但不知道他怎么想。所以我问他:“我想和你一起度过今晚。你不回去能行吗?”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像瀑布一样的黑发,映着灯光,形成一道很亮的反光。好迷人。
这次我主动了,我拉他躺在我身边,抚摸他的肩膀、头发和脸庞。他好像重新放松下来,戒备的心理,似乎放松了许多。我又问他:“为什么你说,好多年了,只有你妈妈这样摸过你的背?”他笑了,这次笑得很怪异,让我实在捉摸不透:“宇,你找我来是为了开心,我们只说开心的事情,不谈其它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世,我也是。但这和今晚你找我来的目的不相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细细地呼出来,“我们过了今晚,就会互不相识了,就算你知道我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意思。对吧?况且说,有谁会相信我们这种人的话呢?我要是说了,你会多心的,这样就不好玩儿了,我也不想提不开心的事情。”我知道,这些话的背后,隐藏了一个极大的秘密。他越是轻描淡写,我越是感觉到好奇。我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本能的压抑自己一切可能外露的情感。我越是想知道,就越表现得无所谓:“我想我还要在深圳呆两个星期,我想你一直陪我,行吗?”他说:“要问问店里。‘爹的’允许的话,我没什么意见。”我赶紧说:“你明天问问他们,我可以先付钱。”他笑得更轻了,不仔细看,很难察觉,而且那笑里好像带着一种轻蔑的态度。
我们彼此都没说话,互相都在尽可能的调整一下心态,好重新面对对方。他开始抚摸我了,这次,我看得很真,他似乎不再是装出来的。我知道,时机已到,就紧紧的搂住他,亲吻他的唇。他努力地回应着。我和他的皮肤相互摩擦着,舒服极了。他也开始享受着这种身心受到极大安慰的感觉。我压到他的身上,趁他开始轻微的呻吟的时候,不经意地问:“还想上学吗?”他没加思索的回答:“当然想了,可有什么用……?”他感觉说漏了嘴,尴尬的停住了,特别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次,他的眼圈都红了:“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的事情?你以为我能和你成为朋友吗?不!这根本不可能。我是商品,你在消费。你不会有兴趣的。”他把头转向一边,把粉白修长的脖颈挺出来,那是一种任人践踏和玩弄也无所谓的架势。我明白他是受伤害太深了。便把脸转向和他相反的方向,贴到他的脸上。他的脸绯红,还有些热。心跳都能在霍霍跳动的颈动脉处明显地感觉到。
我把自己的声音修饰成像死了一样,空洞、毫无生气、没有情感而又寒气逼人:“你为什么当Money boy?出卖自己的身体,有快感吗?还是这样的生活很凄美?让人活得更过瘾?”他一下把我推开,惊讶而又愤怒,使他的脸变了形。我仍然不依不饶:“现在的社会,也许这样可以让人活得更清醒,至少不像有些人,从来不估量一下自己的价值,总是自以为是地昏着头脑,以自己为中心,对吗?”他坐起来,脸色开始变白,嘴唇微微地抖着,他生气的样子更漂亮,我马上联想起一个最恰当的字来形容他:“酷!”
半天,他强压着自己的怒气,声音还是很异样:“我知道,我们很下贱,至少在你们这些客人的眼里是这样的。我们的感情不值钱,在我们的肉体被出卖的同时,我们的任何一种情感也会被你们加以合理的利用,来获得新的快感。来平衡你们自己空虚的内心,暗示给自己并不自信的内心,和你地位或是金钱的优越。我想我不适合你,以后几天的时间,请你另选别人来吧。你给钱,我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请不要玩弄我的思想,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他起身就要穿衣服。我着急了。一下子揽住他的腰:“是你一直对我戒备,我才这样激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很喜欢你,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话,可我还是想说。爱是不分身份地位的,也不需要合理的原因和解释。我只希望和你沟通,了解你,哪怕只能做朋友……”他回过身来,看着我。这次是我们两个人最直接的一次对视。我赶紧说:“为什么不试着和我聊聊呢?我知道你有很强的自尊心,我在尽量不伤害你,我希望你了解。你的倔强和对自己现状的不认可,会使你心理承受太大压力,你不感觉很累吗?这样迟早要崩溃的。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的心了,我知道你的心很善良……”他一下子扑上来,拼命地吻我,这次我感觉快要窒息了。我感觉被他压在身上的感觉,好踏实。似乎不会再想起还有什么烦恼,那种感觉好安稳,好幸福。
我感觉到脸上、脖子上到处湿漉漉的,这才发现他哭了。好半天,他才平静下来,紧紧地抱着我:“我也很喜欢你。”我们就这样地对视着,好久好久……那天晚上,我知道了他的全部身世。他的父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就死了,他的母亲一直又上班,又操持家务。他考上大学,他的母亲也退休了。可是猛然精神松懈下来的身体,才感觉到到处是病,去年二月的体检中,被确诊为肺癌。单位效益不如从前了,庞大的医药费用,不能足额报销了。这让他万分焦急,一筹莫展。手术和化疗,需要近二十万元的费用。这对他们这样一个没有过多积蓄的普通家庭来说,根本不存在任何希望了。可他只剩了妈妈一个亲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妈妈一步步离开他。所以,他离开学校,只身来到深圳,当他发现钱并不象自己期望的那样好赚时,英俊帅气的他,在公共汽车站的站牌上,看到了《招聘广告》。没有任何学历及户口要求,月薪三万,小费另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行当。但是他没有选择,没有退路。他拨通了传呼……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他。
“妈妈的病不能再拖了,钱还差一些,我到医院问过了,我想卖肾。我检查过了,血样和体质都合格。我打算下个月就去医院,手术后恢复两个星期,就可以回家了。妈妈还有希望,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能放弃。我算过了,手术后,妈妈需要好好恢复,营养费我都计算在内了。只是上学的事情,还要再等等。我会再回来挣钱,不能让妈妈操心了,她经受不起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没有冲动了,只是眼泪一直在流,始终没有停止过,“人不被逼到绝路上,谁会这样作践自己?不要相信人穷志不短的鬼话,人穷了,志真的短呀!辱身降志,任人摆布,心里流血还要强颜欢笑,这是人过的日子吗?我受够了,可我能找谁呀?”我一直紧紧地抱着他,直到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第二天,他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我就离开了酒店。如果不是工作所迫,我真的不想离开。我在桌上放了钱,两千元整。那是我和“慕霆”的老板商量好的价钱。还有一张便条,我说我希望他能陪我几天。一天的工作在等着我,我不得不去面对。但是我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今晚他还会不会来?夜幕刚刚降临在这座海滨城市,往来的人群和穿流的车子,形成了一道新的风景。我谈判的地方,离海边很近,从窗子里,可以远眺被夕阳映红的海水,就好像是一条富有动感的艳舞女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我的谈判对手,请我到一家上海菜馆去吃饭,我谢绝了,告诉他我有别的安排了。就这样,他们驱车将我送回酒店,我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里。房间里没有人,桌上的钱没有了,便条多了一张,上面很清秀地写着几行字:“我不能来得很早,要到店里报到之后才能回来。等我。慕霆。即日”
我到楼下的餐厅里,吃了些饭,然后回到房间,打开电视,静静的等着他回来。九点一刻了,门铃响了,我兴奋地跳起来开门,他真的来了。这次他穿了一身很蛊惑的黑色衣服。把他的
身材塑造得更美了,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兴奋的光彩,这样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迷人。他的脚上套了一双很前卫的皮拖,粉白修长的脚趾和带有釉光的趾甲也是那样动人。他关上门,靠在门上,双手反剪在背后,歪着头,俏皮地看着我。我跟上一步,将他拥入怀中,当时的想法,就像日剧《御法度》中的一句话:“纵使减寿也在所不惜。”我们就这样吻了很久,直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
“我们去海边?”我用腮摩着他的耳朵,“今天我在谈判的地方,看见海了。”他抱着我的腰,揉着我的臀部,双臂有力地夹着我的肋骨:“好,我好久没去海边了。你去过明斯克号吗?深圳的一个有名气的景点,真正的航母耶!”我用鼻尖嗅着他耳后的皮肤和头发的味道,轻声地说:“不!那里太喧嚣了,我们在安静的海边走一走吧。那样心情会很开阔。”他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服,摸着我的肩胛骨:“听你的。”我们打的士,到了最平坦的海边。我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看见海,开始我们还是牵着手走。慢慢地,我们开始小跑,最终上气不接下气地沿着海边跑着。太阳已经下去了,但海天交界的地方,还有与蓝天没有溶解的残留红色。海水却被快要圆满的月亮,映托得特别有质感。我跑不动了,挣脱了他的手,扑在并不干净的沙子上。他也停下来,坐在沙子上,双手叉开,把头发向后梳理了一下,也倒在沙子上。我们就这样,用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平息吁吁的气喘。
“霆,你会浪漫吗?”我一边清理粘在脸上和手上的沙子,一边拉下紧紧箍着我脖子的领带和衬衣扣子。他没有坐起来,懒懒的回答我:“有过,但现在是浪不起来了。”我哈哈地大笑起来,因为他的话里,旁敲侧击的自我解嘲:“没
关系,我脸皮很厚,我来浪就行了。”这次他也笑了,两三个滚就爬到我身边,一下把我挟在他怀里,用他的鼻尖抵着我的鼻尖,半真半假地:“来吧,让我给你评评分。我很有资格当评委的噢!”我知道他话里的隐意,又是在拿自己开玩笑,我生气了:“你怎么这么贱呀?我没有看不起你,你怎么总是自己看不起自己?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好吗?”他蛮不讲理地将我压在身下,一边咬我的嘴唇,一边说:“不要你管,我就是这样,我习惯了。”我想挣扎,但是他真得很有力气,从他瘦瘦的
身材可真没看出来,也许是我们书生出身坐办公室的,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我无奈地被他亲吻着,脑子里想着,他的举动怎么总是和外表对不上号呢?不过,他这样的主动和蛮不讲理,让他秀气的外表里多了一些
男人特有的魅力,这比他迷人的外表,更让我心仪。
在他狂热的亲吻下,我再一次掀起了情欲的高潮。在月光下,我们互相脱掉对方的衣服。海风吹过来,驱走了闷热难耐的苦恼,带来了一丝凉意。他的汗水咸咸的,微微有些涩味,虽然不甚美味,但我却在品尝时,感觉好幸福。海的波浪轻轻地在沙滩上推进、消退,消灭了一切曾经留在上面的痕迹。我用两条腿和会阴部,紧紧夹住他的阴茎,他像一个初尝性趣的男孩一样,粗暴地“温柔”着我。我兴奋极了,毫无顾忌的叫起来。
“啊——”一对来沙滩上散步的情侣寻声看见了我们,也许被两个
男人之间的性爱吓到了,几秒钟的时间,空气好像都凝固压缩了。他们猛然间醒悟过来,转身就跑。我和他才醒过神来。我看看压在身上的,以月夜星空为背景的他,特别具有一种原始野性的神秘和美丽。他垂着头,看着我,突然哈哈地笑起来。我想起来刚才那对情侣的窘态,也实在忍不住笑起来,我一把把他推开,翻身坐起来,在他脊骨微显的背上,使劲儿打了几下,埋怨他:“都是你!都是你!”他笑得喘不上气来,我被他逗得又想起来那对情侣的表情,又笑起来。就这样,我们笑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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