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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寂寞和抽烟有关系吗?虽然这样说,还是接了烟,吕蒙给我点着。
吕蒙说,不苦吧。
我说,还行,凑合。
吕蒙说,我有过去,你懂吗,唐哥?
我一惊,和《任逍遥》有关吗?
吕蒙痛苦的抽了一口烟,那天抢银行,我没去,我他妈的临阵脱逃了,他们两个进去了。
现在应该放出来吧?
应该放出来了,我去找过灰兔和小马,可是没有音讯了,两个家庭的人都不在了。我有时候想他们在监狱里受苦受难的时候,而我他妈的却坐在光明的教室里,我装的正人君子一样,我他妈的哪点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总会过去的。
我那时候看了看天空,天空里正飘着白云,我对着吕蒙说,吕蒙,你看,天空里的云朵,有时候被夕阳染成血红色,有时候又会变成深灰色,到了夜晚,就什么都看不到,有时候又被风吹散,可是到了第二天,天气一好,他们总是一团团的的,洁白无瑕的了,又回到一起了。就像你,灰兔、小马、你们本身都是好好的,是白色的,过了暴风雨,你们总会再次走到一起的。
第一次,他第一次向我敞开心扉,那个在我面前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男孩,在那天向我透露了心扉,几年以后,我仍然会回忆起他对我说话时候的表情,那表情里颓废、愤恨、痛苦和让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泪水。
中午吕蒙要请我吃饭,拉着我拐了两条巷子,走进一家重庆川菜馆,我说大热天的,你就带我来这里吃川菜,他说,你吃了就知道了。服务员是很好看的男孩,看到吕蒙,说,蒙哥,你来吃饭了啊。吕蒙说,拿菜单来。那男的说,蒙哥,咱们没有菜单,你忘记了啊。吕蒙有些尴尬,笑着说,不经常来,有些忘记了。于是点了两个凉菜,两瓶啤酒,算是请客。服务员问,那吃什么主食,他说,蛋炒饭,你知道的。于是搞定。
我们做在空调里尽情的享受着,一会小菜上来了,竟然做的很精美,我给吕蒙倒酒,吕蒙说,唐哥,我开车,不能喝酒。我说没事,一瓶查不出来。他这才和我一起喝了几杯,吃蛋炒饭的时候,吕蒙开心的像个孩子,我很费解,为什么漂亮的男孩子有很多吃蛋炒饭的,以前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孩子也是吃蛋炒饭,总是叫外卖,后来发现每次都是一个人来送饭,后来大学毕业之后,才知道他们俩都是GAY,题外了,回归正题。
吕蒙说,唐哥,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说,傻蛋,当然是好人啊。
吕蒙说,谢谢,你这么说我很开心啊。
我说,吕蒙,我发现最近你变了很多,不在那么嚣张了,变得温顺多了,不会是被我同化了吧。
他看了我一眼,同化,忽然笑着对我说了个口型,我看出了那个口型是,你说同(和谐)性恋?
我嘘了声,说,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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