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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你告诉他咱们能干什么。”我坏笑着,手已经伸到了安的T-恤里,脸也靠了上去。
“你疯了你,干嘛?”安笑着躲闪。
“啊!救命呀!三级,三级。大名,你死那儿去了?”三儿已经在船上乱喊了。
不远处的几艘船上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和安都哈哈大笑。他靠得我很近,短短的头发能扎到我的脸。夏天的风吹在人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惬意。就在三儿刚停止胡闹时,我不自觉地吻了安的额头,完全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而他也没有避开,很欣然地接受了,我们早已习惯了这种亲密。
“江南!”三儿猛地从船上站了起来,哭笑不得地喊,“我要换船,太过分了!”
船随着他的动作有些过分地摇晃,弄得水波一荡一荡的,我搂着安,他也很配和地靠在我怀里。他喜欢这样和我一起整人,从小就是,而且我们的对象往往是最思想最单纯的人,三儿无疑是其中之一。
“大名,大名。”三儿无助地求救。
“你抽什么疯呢?”不远处大名不耐烦地回应着他,脖子上还紧紧扣这李珊的胳膊。
看看大名他们,又看看我们,三儿终于老实了,不再徒劳地挣扎。安安稳稳地蹬着船,嘴里忍不住抱怨,“天呐,这什么世道啊?”。
……
安21岁了。
小时候因为家里都不富裕,我们都没有过生日的习俗。长大了,也只是抄几个菜,下一锅面,小吃一顿而已。虽然我们生日时都会叫彼此到家里吃饭,但从来没送过礼物。好象对于天天见面的我们,太过客气反而不亲切了。
那天平心和郁飞也带着刚满一岁的儿子来了,大家围了一桌挺热闹。平心没结婚时是四个人一起吃饭,我没觉得怎样。现在平心带了丈夫和儿子一起,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微妙了。郭姨把我当儿子能理解;平心把我当弟弟能接受;安把我当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他爱我;至于郁飞和他的小家伙,我还真不知道充当什么角色了。我每次都称呼郁飞‘哥’,他也很自然地答应,但有时候还是觉得怪怪的。
一家人一直聊到很晚,平心两口子才抱着已经睡着的儿子回家。郭姨累了,放着我们在客厅自己去休息了。
“我有样东西给你。”终于等到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从兜里掏出有些褶皱的信封。
“什么呀?”安接过去好奇地看着,然后突然惊醒般地跑进卧室,打开台灯。
我慢慢地跟在他身后进去,有些难为情。
那是我答应他的1000字的情书,其实早就写好了,只是在等待一个好机会,再有就是写的实在有点惨。我有个毛病,就是相信第一感觉,所以凭着提笔时的感情写完后,竟也一直没有修改。等到好机会到了,也没时间琢磨了。
我那封信写得实在简单,甚至有些投机取巧。除了称呼,落款,开头的一小段‘感情铺垫’,结尾的‘综合小结’,整个中间内容只有重复的四个字组成‘我爱你,安!’。
有些昏暗的台灯下,他两手紧紧地捏着信,好像那两张纸会随风而逝一样。在即将翻过第一页时,他似乎有些依依不舍,动作缓而柔,让人怜爱。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兴奋,他一直低着头,不让我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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