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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深秋时节,刚刚下过雨的深圳依然是那么的闷热,让人本就十分压抑的心情变得更加烦闷…
听着从屋里传来的一阵又一阵失常的欢笑声,黄母忍不住暗然泪下,她转过身,回到房中,沉痛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黄父明明知道答案,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黄母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
“唉!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看他现在越来越严重了。”黄父叹了口气道。
“你有办法吗?”黄母冷冷的质问道。
“要不,咱们找个心理医生来吧。”
“有用吗?”
“有没有用试试才知道啊。”
“心病还需心药医,要想让儿子恢复正常,除非佳文能活过来,你能做到吗?!”黄母狠狠的瞪着丈夫说道。
“我…”黄父无言以对,他沉寞了很久说道:“要不咱们带他出去散散心?”
“他肯离开房间吗?”黄母立即反驳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俊翔再这么疯下去吧!”黄父有些急了。
“我没办法!我什么办法也没有!事情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自己想办法去!”黄母说罢,起身走出房间,重重的把门碰上。
她又一次来到俊翔的门前,悄悄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屋里的俊翔还在不停的自言自语着,边说边笑,时常还发出一两声怪叫,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景像而兴奋的欢呼着。黄母再也忍无可忍了,她猛的开门进去,吓了俊翔一跳,只见俊翔回过头来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母亲。黄母上去就是一计耳光,这是俊翔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母亲的打。这一计耳光打得甚是实在,甚是响亮。只见俊翔被打得好半天后才扭过脸来,眼神里看不到一点委屈,布满的只是好奇的眼光。两行热泪从黄母的眼角滑落唇边,黄母用力的拭去泪水,厉声嚷道:“从现在起,你给我正常起来!不许再疯疯颠颠!听见了没有!”
俊翔听罢,什么也没有说,还是那么呆呆的盯着母亲。黄母好不心痛,她从俊翔的眼里依然看不到一点委屈,这不是俊翔的个性,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受不得当娘的给他一点儿委屈的儿子了。
“你听见没有!”黄母大声怒斥着。
闻声赶来的黄父急忙把妻子拉开,看了看俊翔被打得红肿的脸,心疼之余也不乏心酸。
“你怎么打孩子呀!”黄父责备着妻子。
“你平时打的少吗?!”黄母怒视着丈夫嚷道。
“你别这么凶,别吓着孩子!”黄父紧张的说。
“他不再是以前的俊翔了!也不再是我的孩子了!”黄母高声嚷道。
黄父见妻子越来越失控,于是一把将她拽起,径直的往门外走去。“你放开我!你拉我干嘛!你放开!”不管黄母如何挣扎,黄父还是硬生生的把他拉出了门外,并顺手将房门轻轻的关上。
“你也疯了吗?!你想干什么?!”回到房间,黄父把妻子一把推倒在床上怒道。
“我是疯了!怎么样!”黄母蹭的坐起身来毫不示弱的嚷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加重俊翔的病情!”
“他本来就已经疯了!”黄母抓狂般的吼道。
“你给我住嘴!”黄父被激怒了,他狠狠的给了妻子一计耳光,这也是黄母与丈夫结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挨打。只见黄母被打倒在床,一动不动了,不大一会儿,只见黄母呜呜的痛哭起来。
黄父的眼睛也变得模糊起来,只觉得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来。正所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儿子面对打击一厥不振,疯疯颠颠,越来越严重;妻子深受重创,失去常态,动不动就发着脾气,好好的一个家变得不像样子了,这是何等痛苦的境遇,怎不教人心碎泪流?
……
“大夫,你看他还有救吗?”黄父用期待的目光问道。
“多长时间啦?”大夫看了一眼呆坐在床边的俊翔问道。
“四个月了。”
“应该还有救。”
黄父听罢眼光一亮,兴奋的说道:“真的吗?太好啦!”
“不过,您还是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因为我也不敢担保能治好他。”大夫补充道。
“大夫,你有多大把握?”黄父追问道。
“这我也不敢说,我只能说是尽力而为。”大夫说着,皱了皱眉。
“只要你能治好他,你要多少钱我都给!”黄父诚恳的说道。
“他现在用着什么药没有?”大夫问道。
“以前的几位大夫也都给他开了药,可他就是死活不吃,我们实在拿他没办法。”黄父苦苦的说道。
“这么说,以前你也请过不少大夫了?”
“是啊,大夫是请了不少,可都对他束手无策。”黄父失望的答道。
“又不肯住院,又不肯吃药,叫哪个大夫来也得束手无策!”大夫冷冷的说道。
“大夫,你想想办法吧!求求你了!俊翔他妈现在也快要疯了!再这么下去,估计我也会疯的。”黄父哀求道。
大夫摇了摇头问道:“你们有没有试过把药放在饭里?”
“试过试过,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可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你说他疯了吧,可是又什么事儿都清楚,说他没疯吧,成天到晚的这个样子,你说这…唉!”黄父苦不堪言的叹着气。
“这就更难办了!”大夫撇了撇嘴说道:“看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黄父充满希望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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