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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10日,阿波约我一起看电影,看完电影,我们在新街口步行街走来走去。晚风吹在我脸上,凉凉的,“好凉啊!”我哆嗦了,“春天要来了呢!”我用双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当我的手垂下,惊喜出现了:阿波以一个不经意的极其自然的动作牵住我的手,“给你捂捂。”
阿波的手很软,他的手像棉花一样。我都差点喜极而泣了,“你喜欢我吗?”我鼓起勇气说,“是不是我问多了……”
阿波拉着我走向地铁口,“相处这么久,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一个忙。”“帮忙?”我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怎么了?”走到地铁口,阿波停住脚步,“还是不说了吧,再等等。”
我不想追问下去。晚上,我在QQ上问阿波:“不要欲言又止了,说,怎么了?”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我逐字读完阿波发来的话:“我想请你假装成我的女朋友,让我的家人看看。你跟我好好相处,也让我身边的人看看。我认识你这么久,对你的好不是伪装,我只是想请你帮我,我有难言之隐。”
我双手发抖,找不准电脑键盘上的字母,我慌里慌张打了一行字过去:“你究竟怎么回事?你喜欢我吗?”
阿波很快回复了我:“我很尊重你。你不要误会。”
我的心凉了,被他拉手的喜悦转眼消失。我呆滞地盯着电脑屏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好……
我不再理睬阿波。临睡前,他最后发了一句话过来:“如果我是同性恋,你还理我吗?”
阿波的痛苦让我默然,我知道他们不可能分开,他们之间的感情,美好得让我不忍介入
失眠的滋味,是绝望的滋味。
这一夜,我睁眼躺在床上,一直躺到天亮。天亮了,我无精打采地从床上爬起来,我连穿衣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走下楼,阿波站在楼梯口对我笑,“你肯定又不吃早饭,给你买好啦!”他的表情自然,我的神情尴尬。接过豆浆和煎饼,我嗓音嘶哑地说了声,“谢谢!”
“昨晚没睡好,你很憔悴。”阿波要我坐到他的电瓶车上,“坐车上吃,豆浆别喷我身上就行。”
我把早点放进包里,坐上阿波的电瓶车,“上路!”我强装笑颜。“什么叫上路啊,这叫出发!”阿波今天仿佛换了一个人,他神采奕奕。我把耳机戴好,放了一首《爱情转移》,歌声流淌,我奄奄一息。从汉中路前往新街口,我的目光顺着路边熟悉的楼宇和树木流动,我什么都没想,头脑一片空白。
这一整天,我心神恍惚。
下班前,阿波在QQ上对我说,晚上一起吃饭,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我没有觉得意外,这个时刻终于到来。
晚上我们去了1912的一个酒吧。我不喜欢这里的氛围,阿波说,“很暧昧是吧,我特意挑选这里,你们见面要和气。”“为什么要让我们见面?”这话刚要出口,我又收住了。我很好奇,我也想看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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