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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责任,我女儿还小,我狠不下心离婚,你就花样百出地作践自己来折磨我。确实,我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可是我努力了,我和我老婆分居后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找过任何人,你呢?你今晚和我温存,明晚就去和别人上床!你怪我控制你的自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爱的人是个谁都能上的烂货!况且,我都这样控制你了,你不也一样滥交?我只是被一枚结婚戒指捆着,你就要死要活的,那你和别人滚床单的时候有为我想过吗?”姜续的眼神空洞洞的,往事不断在脑子里联翩播放,不觉有暖暖的液体在脸上流淌。韩谦抬手抹他脸上的泪水,柔声劝慰道:“现在如你所愿,我们什么阻碍都没有了,姜续,我已经把你放在第一位了,我的家族产业,全部都为你赔进去了,还不够吗?”“我……”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为什么怎么也止不住,明明早已解脱早已看开了,可眼泪还是不听自己的话,他捂住眼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不爱你了。”
“你不爱我还哭什么呢?”韩谦把他揽进怀里,嘴角扬起一丝宠溺的笑意,“你就是嘴硬,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好话,可是你每次犯病神智不清晰的时候,就会喊我的名字,说你爱我,一遍一遍的说……”
姜续没有推开他,无法摸透自己的心情,只觉得难受得喘不过气。
韩谦轻轻拍他的背,“我给你点时间去和光头好好说一说,既然他是你的发小,也别搞得太僵,分开了还可以做朋友。”韩谦说:“我等你回来。”
西点房里都没有人了,暖暖的空间里充溢香甜味,初武感叹这里的环境真是比东见街好太多太多了,装修简约干净,设备更是高档又高级,这样的的工作环境真让人喜欢。
抹茶蛋胚上挤上果酱,姜小猪喜欢青苹果味的,多抹点。没有杨菲裱花,整个蛋糕上的果酱像狗屎一样一堆一堆的,初武嘿嘿笑,管他那么多,好吃就行。
还要裱点巧克力酱上去,初武挤了一只歪歪扭扭的猪脸,大功告成,光头看着自己的作品开心得直乐。
西点房的门开了,元凯扶门站着,说:“打烊了。”
初武应声:“好了好了……”
元凯走进来,笑问:“我的呢?”
初武把蛋糕放进包装盒里,递了一个给元凯。
元凯没接,看着初武手里的另一个,“我想要那个呢?”
操操!这世道帅哥都是变态吧?初武没语言了。
元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那个有什么不同吗?”
初武没好气:“没什么不同,就是多了个猪脸。”
元凯做了然状,耸耸肩,接过自己那份,作势要掏钱包。
初武忙说:“别了别了,别这么客气。”
元凯假正经:“不能总麻烦你……”
初武失笑:“那行,要给钱也不是给我,你明天到收银台那付吧。”
元凯顺水推舟地把钱包塞回裤兜里,“那算了,收银员姐姐会趁机调戏我。”
初武真被他逗乐了,谁叫你小子长的这么水嫩?
两人走出餐厅,进了职工电梯,元凯拿出点心现吃,咬了一口,啧啧赞道:“好吃,这种叫什么来着?”
“慕思抹茶。”
“嗯,嗯……”元凯埋头苦吃,出电梯时就吃完了,舔舔唇上的酱,又说:“真的很好吃。”初武微笑走出电梯,心说:我知道,你不用一直重复。
元凯跟上:“没吃够。”
初武警惕地把手里的包装盒从右手挪到左手,离元凯远一点。
元凯很没风度地笑起来,“我又不会抢,至于吗你?”
初武尴尬地摸摸光头,干笑。
元凯问:“对了,听说你们西点房的师傅下个月抽去至尊西点?”
“嗯。”
“恭喜你由副手升为船长。”
船长?海盗船呢还……初武哭笑不得,客套一句:“嗯,嗯,谢谢。”
“不谢。”元凯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一支烟,“有火机吗?”
初武忙摸摸裤兜,掏出个打火机给他点上。
元凯叼着烟,俯身凑近,随意地抬起手护着火苗,指尖触及到了初武的手背。初武下意识躲开,元凯点上烟,似笑非笑地眯眼看着他,嘴唇微启,呼出一口烟雾,脸上露出一种戏谑又暧昧的痞相。初武突然发觉元凯全身隐约散发一种危险的气息,却是奇异地摄人魂魄。
姜续所谓的那种暗示,初武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一点,他带着丝仓皇和元凯说声再见,赶紧逃跑。
慕斯抹茶慕斯抹茶,味道清香四溢,入口细滑,抹茶粉带着微苦,留在舌尖却保持丝丝甘甜。姜续把唇上的香甜印到初武的唇上,“说爱我。”
初武是个不习惯甜言蜜语的男人,他有点不好意思,挣开一点,抱怨道:“吃个点心干嘛这么肉麻啊?有病!”
姜续不依不饶地缠着他,“我就是有病!你说!”
“好啦好啦,我爱你。”初武死要面子地装的很敷衍。
“我也爱你。”他一字一字的说,笃定又认真,像给自己增添信心的催眠,他又重复:“我很爱你。”
爱这个字,说多了就不稀罕了。初武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满不在乎地应道:“知道了,赶紧刷牙,睡觉去!”
姜续睡不着,他想了一晚。凌晨三点,他给韩谦发了一个短信,很简单的一句话:“你别等了,算我对不起你。”
他以为韩谦会挂电话来骂人,不想,对方没有。
韩谦从此不再给他挂电话,也没有再找他。
姜续希望自己和韩谦能这么干干净净地断了所有缘分,从此见面不相识,让往事都烟消云散。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可以全部重新来过。他和初武的感情完全是无心插柳,捡来的幸福,既然利落干脆地断了和韩谦的牵绊,初武就是他唯一的指盼了。他倾心学习珍惜两个人的世界,想让如今的幸福能一直延续,当然是不能生病的,他把药片藏在电脑包的隔层,每晚吃一粒,却总觉得每天早上醒来都很恍惚,感觉很累,他问初武:“你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初武随便应句:“除了看到你还能看到什么?”
姜续立时紧张起来,“你看到我做什么了?”
初武愕然,愣了片刻,大笑着抱着姜续亲一口,“看到你睡觉呗,那还能看到你这猪收拾房间啊?”
姜续却没有笑出来,因为他记得昨晚笔记本是打开放在床头的,可是早上却是合起来放在小方桌上。
一板药很快吃完了,姜续去医院又开了一板,改成每晚吃两片,焦虑却一点都没有消退,失眠愈演愈烈,姜续知道这次怕是自己没法控制了。
以前没有什么可在乎的,可现在想要的东西太多,想过几天和初武一起回家一趟,铺平台上的瓷砖,养一盆绿叶植物,还要买个电冰箱,夏天来时买个空调……有那么多事还没做,如果犯了病就都做不成了,所以,不能犯病!不能犯病!越想越焦虑,没有上班,一整天都是胡思乱想的时间,初武不在家,更是害怕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缓解自己的恐惧。初武发现姜续常常对着笔记本,两眼无神,无声地自言自语,初武凑过去看了一下笔记本,发现屏幕上都出现待机黑屏了。“姜续?”初武唤了声。
姜续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皮一眨不眨。
初武喝一声:“嘿!”
姜续吓了一大跳,不满地嚷嚷:“干嘛啊?神经!”
“你才神经呢!”初武抱着他的脑袋亲一口,“我去上班了,喊了你几声都不应我。”姜续垂下眼帘,把脸埋进初武的肩窝里,小声说:“明天我们去买阳台上的瓷砖好不好?”“天这么冷,过一段时间再说。”
“不要等了,就明天。”姜续抓住初武的衣服,一脸焦急。
初武没法,只好答应着:“行行,明天就买。”
初武多少有点察觉姜续的神经质,不过没有太在意,反正姜续一直都很任性,能迁就他就尽量迁就,再说,自己不就是喜欢他那样?晚上初武做了一碟低糖巧克力饼干,元凯倚在案台上,饼干一出炉他就伸手拿了一块吃,初武提醒道:“很烫……”
元凯朝他笑笑,问:“我能抹点千岛酱吗?”
“哪有这种吃法啊?真奇怪。”初武说归说,还是给他找出千岛酱的罐子,“喏,自助。”元凯揭开盖子,“刷子呢刷子呢?”
“自己找。”初武专心把姜续的饼干码进纸盒里。
元凯直接把手指伸进罐子里扒出一坨千岛酱,初武目瞪口呆,低喝:“打住!”一把夺过罐子,左右张望。
元凯眨眨眼,把酱抹在饼干上,笑:“又没人看到,你紧张什么?”
初武压低声音教训:“脏啊!”
元凯耸肩,“我自己的手,我不怕。”
初武晕倒:拜托你为别人想想!
元凯打开冰箱,转过身子时怀里多了罐特大号酸奶,反客为主地问初武:“你喝吗?”顺脚把冰箱门踢合上。
初武是彻底对这绝世帅哥言语不能了,刚认识时,这家伙还挺矜持,没过几天就原形毕露,自来熟加自以为是,不要脸的程度和姜小猪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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