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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婚礼筹备好了吧!”我点燃了一支香烟“恩,这阵子可忙了。”他说“恩,明天结婚吧,恭喜你。”电话这头,我痛苦而扭曲表情他是看不到的“是,明天结,部队那工作还都顺利吧?”
“一切都好着。”我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阵梗塞,嗓子像吞了无味瓶,捏着香烟的手开始莫名的颤抖。
很久,电话两头都没声音于是,我毅然挂了电话,不想再给他带来痛苦,更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显的脆弱。
五一节,我有三天假日,西安的同学联系到我让我出去玩,我答应了。
一群人中,有我的高中同学,也有他们大学的同学或者同事,时间过的真快,想当年我们还都是孩子,还都在教室打闹,如今,有的成家了,有的事业有成了……时间真是魔法师。
“王卫,在部队怎么样啊?真没有想到你会跑部队去!”一个高中的女同学小林问我“呵呵,还好,瞎混呗!”我敷衍回答“给你介绍个朋友,小陈!她听说我的帅哥同学在部队工作特意跟我来的噢!!”小林拉着一个姑娘,长头发,皮肤很白,很清秀,她的眼睛给我印象最深,水灵灵的。
“你好!我叫陈湘,经常听小林提你高中的趣事。”她大方的向我打招呼。
“恩…你好!哈哈,别听她瞎扯,我在高中很老实。”我回答“得了吧!你还老实!!!”小林不甘示弱。
年轻人在一起就是充满了活力大家一起唱了一下午的K歌,晚上一起吃了顿饭,然后互相留了电话,最后散伙!
饭店离我家比较近,我打算走回去后面有人招呼我“王卫!”声音很陌生我转过头,是小林的同事小陈“诶,你好,你不坐车?”我问“不,我家在附近。”她说话时总带着微笑
“哦,你和小林都是一个公司的吧。”我敷衍着问,心里想着今天是张强的良陈吉日。
“是的,我们一个部门的。我和她也是大学同学。”她的声音很清脆“哦…。”我在想自己的事情“听说你是军人,我对部队很感兴趣呢!”她似乎一点也不感觉陌生“是么…。为什么呢?”我问“有缘吧!呵呵,你是什么军种?”她说“陆军,其实部队没什么特别的。”我回答“不过我对军队可熟悉呢。”她说
“我往这里走!”在十字路口她指了指南边对我说。
“哦,那再见!”我对她说“再见!”她还是带着甜蜜的微笑。
回到家,父母罗嗦了半天,无非也是催我赶快找个女朋友结婚成家,每每听到这些,我都很烦恼,自己还没有到26岁,有什么可着急的。然后为了逃避,我就去冲澡,把水放到最大………把脸正对着淋浴头,水哗啦啦的喷向我的脸,从头上,面郏上流下来,感觉很痛快……但是我没有忘记,今天,张强,我最好的兄弟已经结婚了。如今做什么事总是感觉在敷衍,内心惘然若失,而且失去的是最重要的。
晚上,躺在自己的房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张强,想着我们一起走过近3年的时间,我觉得他成了我的家人,没有和他在一起我会感觉不舒坦。我从床上坐起来,点了一根烟,觉得丝毫没有睡意。我决定出去转转。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城墙脚下,想着小时侯曾在这里疯玩,真的有时过境迁的感觉。然而这时,心里乱极了,只有在城河边吹吹夜风,抽会烟,才能给自己带来片刻的安宁。
回到家,我突然有一个念头,我打开电脑,搜索 “同志”二字。
出来了很多网页,细看了几个网站,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大世界。我从那时开始知道这个圈子, 了解这个圈子。但是,有什么用?我爱的人已经走了,我已经不需要知道什么,也不会去寻找什么了。
结婚后,张强没有来一个电话。等到他的假期满了的那天,他回来了。在部队的大门口,我看到了他,熟悉的面庞,有些瘦了,头发理的更精神了。他回来了,这天,我好象等了很久,又好象逃避了好久。
他没有叫我,而是向我伸出手和我握手,我握住他的手,厚实而有力的手我没有问他结婚的事,他也没有向我说关于结婚的事他带了很多喜糖,给战友们都分了晚上,宿舍又是我俩了“工作还行吧?”他问,声音似乎生疏了很多“还行,就是有点忙。”我说
“要多谢你帮我照顾着我的任务。”他说“呵呵,见外了。”的确,我俩都生疏了。
“这几天我去把房间办下来,老婆过几个星期就来了。”他说“恩”我冷笑着说他没有理睬我的冷笑那时我觉得,我们拥有的曾经不是真爱的日子,而是寂寞的安慰
或者,只是我付出了真心当时,我的内心是痛苦?是不舍?还是绝望?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喝酒在部队虽有条约,但偶尔喝酒并无大碍,然而嗜酒绝对是个问题,影响很不好但是我顾及不了,我觉得无所谓。
有一次,喝的七分醉,回到宿舍,他已经躺下了。由于中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酒在空腹中特来劲,感觉胃开始疼,越来越疼,开始痉挛…。我手撑着胃,那种疼痛的确要命
“啊…。”我疼的难以忍受“怎么了?哪不舒服?”张强起身问我“胃…。”我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掉下来,当时的脸色一定是青白“要不要去医院啊?”他下了床扶住我“今天太晚了,算了。”我疼的挣扎着说出这几个字“还是去看看吧,看你疼的厉害啊。”他扶着我朝医务室走
医务室的卫生员开了一些胃药,吃了,一点P用都没有。部队的医务室里的军医和药都是冒牌的,这是大家多年的经验总结。
回到宿舍,还是疼的厉害,根本不能睡。
“好些没有?”他问“没有。”我疼的扭曲着脸“要不我去请个假,带你去市区看看。”他问我
“不用”我疼的没有说话的力气我的汗珠还是大滴大滴的在流,胃像在被一个皮鞭猛抽,一阵一阵的袭来。
他凑到我床边给我擦汗 “下次少喝点酒,部队领导都知道你喝酒成隐了。”
“没什么”我疼的闭上眼睛“还很疼吧。”他的手伸到我的腹部帮我揉,语气亲切,熟悉。
那一刻,我突然停止了冒汗,我全身的细胞都在感受他的手。
“王卫,少喝点,要不我也不好受。”他边揉边说,眼神里透漏出一丝茫然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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