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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带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已经不记得那家酒吧叫什么名字了,我们只在里面呆了可能不到一个小时,去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里面灯光灰暗,有一种妩媚的性感,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夏要了两个啤酒,一份爆米花,我们一边吃一边聊,他没有提到自己bf的事情,倒是说了他在同志酒吧的遭遇,那次他一个人去了三里屯的一家gay吧,里面人很多,什么样的人都有,学生,富商,娱乐明星等都会在这里看到,其间有一个40岁左右的成熟男人对夏颇有好感,向夏招手示意他过去,夏也没在意,就走了过去,没想到那人后来竟想要夏跟他走,夏当时吓坏了,撒谎说自己的朋友就在外面等他,然后赶快溜之大吉。我听得心惊肉跳,那种地方从来没去过,也是不敢去的,只是经常在电影里看到一些蛛丝马迹,疯狂而妖媚。
酒吧的人在慢慢多了起来,有乐队开始在前面的小舞台上表演,主唱歌是一个胖个子男人和一个苗条的女人,他们翻唱一些流行歌曲,感觉挺不错的,那女的唱了一首那英的出卖,很不错,其实她人也算漂亮,唱功也不差,只是缺少了机会吧,说不定哪天她也会大红大紫。胖个子男人接着唱了一首干杯吧朋友,声嘶力竭,感情真切。
期间来了一个夏的同学,就在吧台喝了一杯酒就离开了,夏过去和他打了招呼,回来对我说他人是他同学,本打算来喝酒的,结果又被他的俄国女友叫走了,夏说他们同学搞什么聚会通常都会选在这家酒吧,偶尔也会有韩国留学生来这里聚会,他们会把整个场子包下来,连服务生都要换掉,全是韩国的。我表示惊奇。
据夏说,他学这个专业,今后在北京工作应该可以拿到八九千一个月,而且他父亲帮他问过了,就算回到重庆,照样可以拿到这个数,我很羡慕,说实在的,现在在北京很难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就算是硕士,博士,月薪也都高不到哪里去的。
大概九点多钟,我们离开了酒吧,夏付的钱,大概50多块吧,在回去的路上,夏告诉我,酷儿上的北大校友差不多都相互认识,他们晚上一般都会在一起上自习,聊聊天什么的,感觉很好,我还比较难去想象一大堆同志朋友在一起面对面的交流会是怎样一幅情景,但是隐约觉得那种氛围应该是不错的。
我应该不是夏喜欢的类型,那次见面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偶尔在网上寒暄几句,都是一些简短的礼貌性问候。这样也好,省了麻烦。
我继续在网上寻找,寻找寂寞的人,寻找寂寞的故事。我相信,每个人都经历过一些事情,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而这些故事的背后都埋藏了一个灵魂的真相,那是我们内心最真挚的情感表露。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一个网友那里知道了一个叫博雅的网站,这里是难得的一片纯净的天地,来的几乎都是北京各所高校的学生朋友,在这里,我进一步了解到高校里的同志群体,了解到学生里的同志现状,这些事实给了我很多鼓励,也让我看见很多残酷的现实问题。
一个事实是同志在学校里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小觑的群体,他们大都行事比较低调,甚至是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但他们其实大都比较优秀,甚至是出类纳粹的人物,可能就是你身边的某个朋友,只是他们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所有你并不知道他的性取向。博雅当初就是由一个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研究生所办,后来转入清华,最后有迫于官方压力迁出校园,我说这些只是想阐明一个问题,同志就像左撇子一样正常。
在博雅上我认识了很多朋友,其中有一个叫张涛的,他的经历很特别,发人深思。
我们约定在北外校门口见面,他跟事先说好的一样手里提了一个笔记本电脑,我一眼就认出了他,相貌平凡,倒是没有他说的那么丑,其实都不能用丑来形容,他不丑,只是他却老是声称自己很丑,可能是他太注意了吧,不过他说的一个现实问题倒是真的,那就是在这个圈子里,相貌太丑是混不下去的,人家找朋友首先就会看你的长相,即使有些人说什么不在意外貌,那其实只是在自欺欺人吧了,事实是男人比女人更在意外貌。一个女人可能跟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在一起,现实中也很多这样的例子,但是一个男人绝对不可能跟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人在一起。
张涛带我去了他的宿舍,六个人住的,还算可以,他的室友都不在,听说是去爬香山了。宿舍同学不是打算考研就是准备出国,而他也正准备出国留学,我们就坐在下铺他的床上聊天,床上很整洁,被子整齐的叠好,书和一些碟片也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上。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放了一些女子十二乐坊的音乐,然后给我讲起了他的传奇故事。
小学的时候,为了更好的学习,假期母亲带他进了一个补习班,从而改变了他的一生,那个男老师跟他发生了关系,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做,反正就是做了,而且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高中,自到上了大学以后,那段莫名其妙的感情才算走到尽头。我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那可是十几年的青春啊,张涛说他很恨那个老师,要不是他,自己不会变成这样,他只想离开这里,到国外去,我能理解他的想法,那段历程对他来说或许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不堪回首。
下午,张涛请我到对面的小饭馆吃饭。他说等自己有了钱就去做整容,我无语。自己也算是青蛙一族,其实人只要健健康康就好,何必太在意其他呢,大多数人都是平凡的,没必要太刻意要求一些不现实的东西。张涛没有告诉我他对我的感觉,不知道是他认为自己太丑觉得配不上我还是认为我跟他不适合。后来在网上遇到他,他说自己找到bf了,那人也不好看,他说是什么样的人就找什么样的人,这样才能更好的相处,我为他们祝福。
同样是北外的,另一个人却给了我完全不同的印象。他叫宇阳,我们在网上几乎没有聊过,他只给我发过一封站内信,留下了他的手机号码,连QQ都没有。
那天他说要来学校找我,我同意了。9点多钟,我在小东门见到了他,说实在的,当时很意外,没想到他那么帅,精致的面庞轮廓分明。那天天气不好,下起了小雨,我们在西门外吃了点东西,出来的时候已经下了大雨,我们都没有带伞,北京很少下雨的,宿舍其实都几乎没有雨伞。我们只好冒雨跑回学校,我提议到图书馆去避避雨,他点头答应。
学校图书馆是才建成的,十几层高,可惜空荡荡的没什么实质内容。跑到图书馆的时候我们差不多都成了落汤鸡了,全身都湿漉漉的。电梯里就我们两人,刚上升了七八层的时候,他突然出其不意的靠过来吻了我一下。我毫无思想准备,一点都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在顶楼的走廊里,他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大胆的抱着我,真不知道被这样一个大帅哥抱着是幸福还是悲哀,电梯门突然开了,我们迅速分开,我很紧张,只是把头朝向窗外,感觉有人走了过去,宇阳接了一个电话,他说是他表弟打来的,我笑笑,也不关心别人的私事。据他讲,他的好朋友都知道他是gay,这再次让我惊奇,能comeout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多数同志都会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怎么都不会愿意暴露的,毕竟社会上很多人还是不能接受我们。
接下来发生了一些更加让我不知所措的事情,宇阳要在厕所里帮我blowjob,说实在的这很难抗拒,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如此大胆,让我都卒不及防,他用口帮我弄了一会,我阻止了他,他问我要不要试试,我拒绝了,又觉得不好意思,就用手帮他弄了出来。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送他出了校门,他说电话联系。然后挥手作别。
直觉告诉我,宇阳应该已经有了bf,而他只是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而已,这种行为其实很受圈内人鄙视,但我不知道能有多少人是真的做到了从一而终呢。后来我们也有电话联系过一两次,却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他完全消失。我想是我让他失望了,其实每个人都是寂寞的,而有些人就算是有了bf,却也未必就真的幸福了。毕竟要找到两个完全很合得来的朋友是近乎痴人说梦的。
缘分其实是一种信仰,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要把自己失误造成的擦肩而过说成是缘分未到,也不要把用心换来的真爱看成是天作的缘分,爱情就好比是一颗种子,需要我们认真的去播种灌溉,它的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不能去祈求未知的风调雨顺,而是需要我们细心的去呵护关爱,一滴雨露,一缕阳光或许微不足道,但绝对至关重要,必不可少。
频繁的见网友让我无所适从,一方面了解到很多圈内的真情故事,一方面却又很无奈,可能很多时候自己的洁身自好反被别人看成是做作的虚情假意。不是我故意在这里虚伪,又不是没做过,只是真的淡了,你说我性冷淡也好,我就是这样,对性的东西渴求但不饥渴,没有爱或者没有感觉到不如自己解决来得痛快,相反,要是真的有爱,我相信即使没有性也照样可以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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